刘云升正靠在墙上闭目养神,听见我的话睁眼看了看手表说道:“我只昏迷了半小时左右,所以这里应该离你的店不远,另外我已经检查过,这些墙都是实心的。”
“实心的?扯淡呢吧?”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如果这六面墙都是实心的,那我们是怎么进来的?
按理说这种情况下我应该紧张一点,,可是刘云升那种像没事人似的口气,让我实在紧张不起来,努力了几次也没有感觉,索性坐到他身边反问道:“咱们都被困住了,怎么不见你着急?”
“着急有用吗?”刘云升反问一句,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继续道:“这里肯定有出入口,只是被对方隐藏起来了,胡三爷应该没有恶意,先等等看吧。”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恶意?”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问完才意识到刘云升说的没错,如果胡三爷想要我们的命,刚才我们昏迷的时候就直接动手了,既然现在我们还活着,那就说明说明对方应该是想跟我们谈条件,能不能谈拢先不提,反正目前为止我们是不会有危险的。
想到这我更不觉得紧张了,脱掉外套卷成一团当枕头也躺在地上,其实我原本是打算睡一会儿的,但郝建的呼噜声实在太吵了。
等了大概十几分钟,刘云升忽然开口道:“我想错了,我们现在很危险。”
我一骨碌坐起来无语道:“没危险是你说的,有危险也是你说的,您到底想怎么样啊?”
刘云升没理我,站起来贴着墙把整个房间走了一圈,又伸手够了够天花板才继续道:“房间面积五十五平米左右,高度两米八,也就是说我们拥有大概154立方的空气。”
我挠了挠头:“so?”
“呼吸会导致空气含氧量降低,缺氧危险作业的氧气浓度标准为百分之十九左右,低于百分之十二就会出现恶心呕吐、无法行动的症状,低于……”
我这才明白了刘云升的意思,不等他说完就急忙道:“直说,咱们还有多长时间?”
“成年人每天需要呼吸十一立方米的空气,算上呼出气体中的氧气,这个房间的空气大概够我们呼吸五天左右,”刘云升不假思索的回道,说着看了眼呼呼大睡的郝建:“人体在睡眠状态时耗氧量较低,如果我们一直睡觉应该能多撑一天。”
“然后在这睡死过去?”我翻了个白眼,心里终于开始紧张起来,听说人不喝水可以活七天,不吃饭可以活二十天,之前我还担心会饿死或者渴死在这里,但是被刘云升这么一算,好像吃喝是现在最不需要担心的问题了。
刘云升不知道在想什么,左右看了看突然问我:“带烟了吗?”
“都什么时候了还抽烟!咱们就这点氧气了!”我大怒,刘云升没搭理我,转身去郝建口袋里翻出烟和打火机,点上一根却没抽,而是举着香烟又贴墙转悠起来。
刘云升的动作很慢,一缕青烟从烟头上笔直的缓缓升起,我看了一会儿忽然明白他想做什么,这个房间看似完全密封,但肯定存在出入口,只要找到墙上的缝隙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想到这我也急忙点起根烟,学着刘云升的样子开始寻找有气流的地方,因为我们没有任何线索,只能一寸一寸的去试,这就导致整个过程十分的无聊而且漫长,后期我甚至一度忘了自己在干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最后一根烟烧完了也没找到所谓的出口,转头看刘云升,发现他也只剩最后一根烟。
房间里就像起雾了似的,空气异常浑浊,每呼吸一次都感觉嗓子里火辣辣的,我忽然有种想戒烟的想法,正想问刘云升要不要继续,一直呼呼大睡的郝建突然剧烈咳嗽着坐了起来!
“卧槽!咋这么多烟?你们在这芭比q呢!”郝建嚷嚷一声,看到满地烟头“哦”了一声:“原来是在熏腊肉。”
“别贫了!咱们要死在这了!”我喊了一声,又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然后靠着墙滑坐到地上无奈道:“算命的说我今年有火旺之灾,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被烟熏死的!”
“说什么屁话呢?有老子在还能让你们死了?”
郝建嘿嘿一笑,站起来左右看了看就朝我对面的墙走去,刘云升正站在那准备点最后一根烟,郝建直接把他扒拉到一边,抬脚踹上唯一没用烟检查的墙面,就听“轰”的一声巨响,那面墙竟然被他一脚踹出个半人高的大窟窿!
一下子房间里所有的烟都朝出口涌去,我忽然感觉到一阵深深的疲惫,我和刘云升用了尽两盒烟检查所有的墙面,结果唯一的漏网之鱼就是出口,足足愣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大叫骂道:“尼玛!要不要这么背啊!”
刘云升也愣住了,扑克脸上各种情绪跑马灯似的闪过,郝建从他手里拿走最后一根烟,点着后心满意足的吸了一口:“这墙是他们用砖搭的,再用注射器从外面往里灌腻子粉弄成密室的模样,你们就没发现这边的墙面特别不平整吗?”
我老脸一红,刚才只顾着找出口,还真没注意墙面平不平整,这会儿经郝建提醒再看那片墙,这才发现墙面的腻子确实比其他地方粗糙了不少。
“可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短的时间应该很难发现这种细节吧?”刘云升蹲下来打量着墙面问道。
“这就得说说老子的危机意识了!”郝建吐了个烟圈满脸得意:“那帮孙子放迷烟的时候老子就有防备,憋足了气压根就没吸进去,他们砌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