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慢悠悠地往后山走去,一个可爱的小沙弥走过来在两人面前站定:“两位女施主有礼了,师傅托小僧给二位带话,若要找牧施主请去方丈主处。”
小沙弥穿着黄色的僧衣,两个小短腿还没有门槛高,圆滚滚的,裹着师兄们同款黑白腰带依旧看不出腰-身,他双手合十,手背上凹进去十个肉窝窝,直想让人戳一戳。
陆雅兰看白白嫩嫩的小孩儿一脸严肃地念佛号忍不住想逗逗他:“小师傅知道方丈的住处在哪里吗?”她皱着脸作出为难的样子:“我不太认识路,能麻烦小师傅带路吗?”
小沙弥有些为难,因为火头师叔让他去菜园子摘一把葱过去,师叔还给他留了几个热-腾腾的包子,让他赶紧过去吃。把女施主送回去再去厨房包子凉了怎么办。
陆雅兰看胖乎乎的嫩娃娃一脸左右为难的样子有些不忍心,她哄胖娃娃:“是这样的小师傅,其实方丈大师的住处我去过,但我这个人有些不认得路,只有认得路的人让我亲一口我才能想起来。”
陆雅兰期待的看向胖崽崽:“小师傅愿意帮我这个忙吗?”
小沙弥一听有解决办法,不用为难了,高兴地跳起来:“好啊好啊!”反应过来后又故作严肃:“咳。佛家弟子以慈悲为怀,既然女施主需要帮忙,小僧自当施以援手。”
陆雅兰笑到不行,怕逗下去胖娃娃反应过来,忙见好就收:“那谢谢小师傅帮忙啦。”说完迫不及待地捧着小孩胖乎乎的小脸亲了大-大地一口。
小孩子的脸又白又滑,恍惚间陆雅兰仿佛吃了一口滑滑的水豆腐。
小孩儿不知道自己被占了便宜,一脸认真地问道:“那施主现在想起来了吗?”陆雅兰默默捂住胸口,感觉良心有点痛。
她点点头,充满感激道:“多亏了小师傅,我想起来了呢。”
小沙弥自以为隐秘的松了口气,一脸期待地问道:“女施主能找到方丈住处吗?”
陆雅兰点点头,于是小孩儿高兴地施礼离开,走了几步以为别人看不见了就敦敦敦跑起来。
陆雅兰在后面看得两眼放光,好可爱呀!
红杏羡慕到不行,谴责道:“小姐你怎么能欺负那么可爱的小师傅呢!”
陆雅兰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小师傅太可爱了,一时没忍住嘛!”
红杏放下这件事,转而感叹道:“不过小姐比以前活泼好多啊。”
陆雅兰怔住:“是吗?”
“是啊,小姐你以前可不会敢干这种骗人小孩的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陆雅兰回想起近些日子自己的行为,对着牧姨撒娇,对了缘大师完全不掩饰情绪,还拿着佛经和红杏打闹,不由有些脸红,她都没有察觉自己变得越来越幼稚。
陆雅兰有些埋怨红杏:“红杏你真是的,既然发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害得我被牧姨他们笑。”
红杏看着自家小姐有了光泽的脸颊,认真道:“可是我觉得现在的小姐很好啊,比以前快乐,比以前健康,也比以前多了朋友。”
陆雅兰一怔,露出大-大的笑容:“你说得对,我确实没有以前那么苦大仇深了。如果寺院都是在这样的生活的话,我觉得当尼姑也没什么可怕的。”她想了想又道:“不过,我以后不会那么莽撞了,不愿受欺负是一回事,怎么还击又是另一回事,为了出口气而赌上自己的性命是种很愚蠢的做法。”
两人说着已经走到了缘大师的住处,红杏上前敲了敲门,很快得到了缘大师的许可。
静室内茶香袅袅,雾腾腾的热气从茶杯飘出环绕整个室内,也模糊了室内人的面容,牧太太和了缘大师相对而坐静静品茗,整个静室内充满禅意。一扇门,犹如隔开凡尘俗世和极乐世界。
没有人招呼她,陆雅兰也不在意,她静静地走到牧太太旁边坐下,了缘大师为她倒上热茶,她抿嘴一笑,也没有出声,就着茶香享受难得的清净。
阳光透过窗户的影子逐渐拉长,不知过了多久,陆雅兰几乎要沉醉在这种身心无垢的氛围中,了缘大师开口了:“陆施主是来辞行的?”
大师说的是问话但语气笃定,陆雅兰也不意外,了缘大师佛法高深远近闻名,能看出她明天下山并不稀奇。
“是,家里派人来接,我准备明天回家,特地来感谢大师和牧姨对我这些日子的照顾。”
提到辞行,陆雅兰还是有些低落。这些日子在山上过得很愉快,没有那些令人防不胜防的小算计,也不用猜别人是否话里有话,还认识了两位极照顾自己的长辈,陆雅兰感觉以前所有的日子加起来都没有这几天来得轻松,一想到下一次见面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就越发不舍。
牧太太放下茶杯,拍了拍陆雅兰的手:“好孩子,不用担心,我们不会断了联系的。”
见陆雅兰疑惑地看过来,牧太太神秘地眨眨眼:“你救了我,我家里人怎么都要谢谢你的。过几天等我儿子回来了,我就让他上门拜访。”
陆雅兰一愣,这几天乱七八糟的事一大堆,牧太太当日在山门口说要儿子上门道谢的话早被她丢到了脑后,如今重新提起,陆雅兰恍如隔世,感觉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牧姨真的不用了,您给我的镯子已经很贵重了,真的不必如此郑重。”
牧太太见陆雅兰还没转过神来,不由说的更明白了些:“我儿子比你大上几岁,至今未婚,不是我自夸,我家小子自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