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
那妈妈也是从未见过这般一言不合就直接动刀动枪的人,一时之间倒也是被吓住了,腿软的不行,身子更是抖得厉害。
“事不过三,我再问一遍人在哪?”
夏御玄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中逐渐冒出了些许杀意。
脖子上的长刀逐渐使劲,那妈妈知道他真的动了杀心,也不敢再隐瞒,屁滚尿流地全都招了出来。
“见过,见过,那天半夜王二说是有个好苗子要我看看,我便收了下来,这广仙台也不只做京城内的生意,各处也有其他的营生,前些日扬州那边要人,我便拔了些年岁小的丫头们送了过去。”
“扬州?送去哪里做什么?”
前几日送去的,恐怕现在已经到了,也不知道念钰的情况究竟如何。
而且特意送去扬州,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夏御玄紧皱着眉头难免起了疑心。
“爷也知道,有些大户人家的老爷就是好这口。”
扬州瘦马算是广仙台私底下的营生,是上不了台面的,妈妈也不敢多说,生怕露出些蛛丝马迹,只能将一切都尽量往轻了说。
夏御玄心里觉得奇怪,一时之间又不知道那里不对劲,只能将心底的疑惑暂时按压下去。
“影一,先将人给绑了,再派人把广仙台给查封了,我倒要看看他们是想搞些什么名堂。”
不知这妈妈说得是真是假,他打算先去打听消息,等确定了再往宫里送个信,处理好这些伤害念钰的人之后再亲自前往江南去找她的下落。
如今和念钰踪迹有关的线索只有这两个人,他必须好生看管着。
影一应了声,手脚麻利地将妈妈给绑了起来,趁着她要大喊之前直接把掉在地上的帕子塞进她嘴里。
出了广仙台,夏御玄派人去调查,果不其然前几日确实有一批人马从广仙台前往江南,两辆马车上运的就是那些幼龄女童。
念钰很有可能也在其中。
“影一,派人回宫将这个消息禀报给父皇和母后。”
“是。”
……
夏御玄心腹之人一回宫就马不停蹄地朝金銮殿赶去。
季蔷得了消息,也顾不上还在和夏璟年冷战,带着冷香和喜儿三人也赶了过去。
“太子调查得知,长公主已经被送到江南扬州的广仙台。”
“广仙台?!”
与夏御玄不同,夏璟年在京中呆了二十多年自然知道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也曾经听闻过广仙台背后在做什么营生。
江南扬州,瘦马盛旺之地。
念钰被送往那个地方,肯定会遭受非人的磨炼,思及至此,夏璟年盛怒,猛拍案桌蹭地起身。
“来人,传朕旨意,令御林军上将率人前往江南,誓要找到长公主!”
“是。”
王公公领命,连忙下去传圣上口谕。
季蔷恍惚地呆坐在原地,脑海中浮现出念钰受到折磨,被人虐待,甚至还吃不饱穿不暖的样子,忧心之际,当场晕了过去。
“娘娘!”
喜儿本正在为长公主的事担忧不己,正打算宽慰皇后娘娘几句,一转头就见她晕了过去,慌忙地过去要将她扶起,还是夏璟年动作迅速,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
“快,传太医。”
最近几日动不动就晕倒是怎么回事?以前身子也没这般虚弱,而且,夏璟年忽然想起好似这几日季蔷的精神一直有些不太对劲,心底一沉,催促着宫人去请太医。
等太医前来诊脉过后,愁眉叹了一口气。
“娘娘前些日本就中了毒,身子还没好全就随皇上去了猎场,又受了伤染上了风寒,如今因着长公主的事整日忧虑难免身子虚弱。”
再这般下去,就算是再好的底子也扛不住。
“那该如何根治?”
夏璟年坐在床边,看着季蔷苍白的小脸,心疼地去抚她的眉眼。
“根治的法子简单,只需要娘娘配合便可,将身心放宽,别再忧心,好生静养着,再用滋养的汤药补着,过上个把个月便能好个周全。”
太医这次没再开方子,而是将之前的补血益气的方子改了剂量。
正如太医所言,这法子简单却是最难做的,夏璟年皱着眉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就在这时,季蔷醒了过来,猛地睁开双眼,盯着床顶发了一会儿愣,突然想到了什么,瞳孔猛然紧缩,挣扎着就要起床,推开要来扶她的夏璟年,着急地去找鞋子。
“你这是要做什么?”
夏璟年始终紧皱着眉头,在旁边伸手去扶,很是不赞同地想把她劝回去歇息。
季蔷紧抿着唇,一把将他推开,胡乱踩了鞋子就往外跑,引得他连忙跟上。
“季蔷,你做什么?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好生养着,有什么事让下面的人去做。”
“我不,我要去找念钰,我要去找她,御玄不知道扬州是什么地方,难道你不知道吗?那就是魔窑,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更何况念钰进的还是广仙台那种地方,谁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法子虐待念钰!”
她不过才是个四岁的孩子,又能承受地来什么。
季蔷做不到,在宫里坐以待毙地等消息,就算是派再多御林军又怎么样,不还是一点踪迹都找不到,要不是御玄机智,恐是现在他们连这个消息都不知道。
“朕说过绝无可能,太子已经离宫,你身为皇后再跑到宫外成何体统!”
“连出宫找自己女儿的自由都没有,这皇后本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