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飞银坐在梨花椅上并未作声,他抿了口茶水,见闫欢欢还一脸疑惑的神情,他没好气道:“此不是你该管的事,下去吧。”
“是,爹爹。”闫欢欢点头,又问道,“那我平时可以找霄阳公主玩吗。”
闫飞银颔首:“自然可以,若是你能从她口中套出一些话。那玉床榻便是你的了,如何。”
闫欢欢瞬间高兴不已,她急忙点头:“自然是愿意的,多谢爹爹。”
自此后,闫欢欢总是前往东厢,缠着季蔷问着问哪儿。
入夜,月色微冷。
季蔷睡不着,辗转反侧之间,突然听到外边鸽子叫声。她迅速起身朝窗外走去,打开窗户警惕的环顾四周,见无人才关上。
打开信,入眼的便是熟悉的字体,她唇角微弯,点了灯开始写回信。
“公主。”冷清睡的迷迷糊糊,见里边掌灯,急忙起身。
季蔷往外看了眼:“你继续睡吧,本公主自己看会儿即可,不必理会。”
冷清道是,心底感慨季蔷是个好伺候的,并未拿捏过自己,她还是不放心,坚持到见里边吹灭了烛光,这才坦然睡下。
西南边疆,北国连夜突袭,打的辰朝措手不及,不过幸得夏璟年早有防范,故而也不算太惊慌失措。
张不凡被北国这操作打的有些懵逼,正睡得香甜就被人拽起,他就顶着一头鸡窝头在战场中。那兵戎相交,还有那喊杀杀杀的声音,使得他回过神来。
这是在打仗!
“发什么冷,上啊。”尉迟宗玉骑马从他身边路过,见他这副模样,不禁嘲讽,“就你当今这种状态,铁定输。来了这战场就给我紧张起来,奋勇杀敌,你是为国为民。往小了想,你爹那城主究竟当不当得稳,就靠胜利了,那可是你的家。”
张不凡一个激灵惊醒,他抄起长矛便是跟上大部队,丝毫没有任何犹豫。
“是汉子,就血洒边疆。”李副将怒喊道,“杀他北国奸诈小人!”
杀!杀!杀!
辰朝的旗在空中飘荡,号角一声跟着一声,绵延起伏。
夏璟年在城墙上站着,他坐镇即可,对方便是熟悉的弘尉。
二方交战,一时间分不出胜负,厮杀,血腥,残酷在战场上演。
张不凡的脸上已经是汗水,分不清谁的血,他的左胳膊受伤,但他却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意。
就刚刚,同伴为了救他,在他面前倒下。
活生生的命,不过一瞬间的事,就此陨落。这对站张不凡来说,是陌生的,是可怕的。
“杀,你们这些奸诈小人!”张不凡怒骂道,“搞偷袭,故意挑起事端,该死!”
他不要命的往前冲,得亏一段时间的训练,他也算得上厉害,一番杀戮,已是杀了几十人。
张不凡这热血带动了其他辰朝士兵,他们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便是杀!
北国主动发战,肆意掠夺他们的城池,这如何能忍。5599
西南城,护定了!
城内,百姓们个个战战兢兢,他们能听见几十里外的厮杀声。
要说害怕吗?当然怕!
可,这是他们的家乡,共生存。若是城破,他们就拿着锄头镰刀也杀敌去,绝不放弃。
百姓如此团结,惹得张城主是热泪盈眶,他召集富商,让他们自愿捐赠银两等。物资源源不断的送往账营,百姓们也自发当运输者。
家家户户都拿上白菜,辣椒酱等可以拌饭吃的小食。
民众一心,将士们格外的不累,尤其领着他们打仗的人是夏璟年啊。那个百战百胜,从未有过败绩齐王殿下。
北国账营。
弘尉看着地图,瞥了眼莫不做声的扎布特:“你觉着咱们撤退,还是继续进攻。”
“自然是进攻!”扎布特想也没想的回道,又想起北国是个大国,弘尉的段位也不知比自己高深了几倍,他略微缩肩膀到,“全听弘尉将军的。”
弘尉颔首:“既然如此,咱们就退兵。”
“为何!”扎布特激动起身,反应过来他的情绪太过,又急忙坐下,“那夏璟年可是弘尉将军你的最大劲敌,为何不趁着此时夹击,打得他一个落花流水?”
弘尉笑了笑:“你未免也太小看夏璟年了,你当仔细瞧瞧这地势。西南四处荒漠多,且沿着石壁,一旦夏璟年追击,咱们可就得全军覆没。”
扎布特听得迷迷糊糊,但仔细顺着弘尉指着的方向看去,他恍然点头:“弘尉将军说的极是,但就这般放手了?”
“如今可不是你想放就能放的。”弘尉轻叹口气,“跟西域联盟攻大辰,此可不是本将军之意。我若是想将夏璟年击败,可不会用此卑劣的手段。”
扎布特一下子就想起了之前他同落晖国的买买提将军,若不是后面夏璟年到来,那柳城早就是西域池中之物。
谁能想到来了个棘手的大人物呢,当真是时运不好。
如今同北国这样的强国合作,对方又是弘尉,他实在是高兴不已,没想到这货竟是个君子。
在他眼里看来,战场上,还谈什么君子之道,简直就是扯淡。能赢过对方,才是王道。
弘尉一看扎布特这神色便之他心中所想,不由叹口气,果真是鸡同鸭讲,压根听不懂。
他们如今的形势是被辰兵步步紧逼,也不知一夜之间是发生了何事,士气爆增的同时,那战斗力竟也是强悍至极。
如果他们不及时撤退,就会进入破釜沉舟的境地,也就扎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