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刚踏入云酿楼,敏锐的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她上了二楼捏住鼻子道:“猜猜我是谁。”
“虞儿。”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季阳本还冷峻的脸变得柔情不已。
虞美人推门而入,手里提着一包栗子糕放在桌上:“诺,给你买的栗子糕。”
季阳拿了一块吃着,嘴上挂着笑容:“甚是好吃,今个儿你出宫,可有被人发现。”
“未曾,再者,我带人皮.面具,那冷杀是齐王殿下的人。”虞美人拍了拍自己的心口,狡黠笑道,“就算是被人发现,冷杀也会护住我的。”
季阳垂下眼眸,他是见过那冷杀的,心底不由有些失落:“冷杀长得颇为英俊,也有一身好武艺,若是长期以往你与他相处........”
“诶。”虞美人捂住他的嘴,抿唇笑道,“我这心底只有你一人,他人就算再优秀,也跟我毫无干系。”
季阳露出丝笑意,他点头笑道:“虞儿这尽是会说好话。”
“那可不是。”虞美人抬手就是捏住她的脸,又轻叹口气,“也不知蔷儿和齐王殿下,如今到了何处,可吃饱穿暖。”
闻言,季阳也带了丝担忧,又安抚虞美人:“放心,有齐王在,定是会保护好姐姐的。”
“恩。”二人对视相笑,很是懂彼此之间的默契。
国公府。
没了季蔷在京城,顾寒烟和杜姨娘的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惬意,她们甚至想季蔷就这么一辈子都这么消失。
竹屋,白氏正在绣一个锦囊,刚至一半就见杜姨娘进来,她抬眼瞥过去。
“夫人,听闻这公主前去给阳儿采药去了。”杜姨娘自顾自的喝着茶,笑不达意,“这若是去山上,可是险地,一个不小心便会坠入山崖中,说不定早就丢命了。”
白氏绣锦囊的动作微顿住,她强忍住心底的怒意,看了眼旁边的嬷嬷,后者会意上前:“杜姨娘,夫人身子还有些不适,还请你回去吧。”
杜姨娘起身,阴阳怪气道:“不是我说,公主这番苦苦寻找就是无枉,阳儿他早就成瘸子了,努力寻求药也是枉然。”
她刚转身,对上季阳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她心猛地吃惊,又带着丝丝害怕。其实今日她就是向来给白氏添堵的,这段时日季阳才能充分展露,引得季元勋很是满意叫好,杜姨娘心底实在是闷的很。
“杜姨娘今个儿倒是有时间来给我娘请安。”季阳冷笑声,“原来你是这么不盼着我的腿康复啊。”
杜姨娘讪讪的笑了笑:“哪儿能呢。”
“桉叶,掌嘴!”季阳厉声,“我娘乃是堂堂国公夫人,岂能被你这妾越了过去。我本不该插手管此事,但杜姨娘你那番冷嘲热讽我腿之言,伤着本少爷了!”
话音刚落,桉叶干脆利落的打了杜姨娘几巴掌,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几名会武功的小厮就已经将她轰出主屋。白氏望着季阳,眼眶发热:“阳儿,此事怎能让你出面,外边定是会多闲话。”
“娘,姐姐不在,我定是不会让您受委屈。”季阳握住她的手,安抚道,“对付杜姨娘这种人,最好的法子便是以恶制恶。”596
白氏抹了抹泪,也下定决心,定是不再让杜姨娘欺压在自己身上。如今膝下的一双儿女都大有造化,她这个为娘的也定是要不拖后腿。
同样惦记着国公府的季蔷,此时躺在草地上望着漫天星空,明月高照,周遭还有萤火虫飞来飞去。
虎子在草地上喊着囔着,时不时的捕捉一只萤火虫在手心,他跑到季蔷面前,献宝似的奉上萤火虫:“神仙姐姐,你瞧这萤火虫是不是很亮。”
季蔷露出微笑,点头:“确实好看,不过虎子为何要喊我神仙姐姐。”
“因为爷爷说,姐姐是难得一见的倾城美人,这辈子也难以见着。”虎子极为憨厚的笑道,他还伸出手挠头,眼巴巴的望着季蔷。
季蔷被他给逗笑,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虎子嘴真甜。”
“吃糖。”夏璟年见着此幕,眼睛微微眯了眯,凑到季蔷耳畔轻声道,“莫要揉他的脑袋,本王的脑袋你尽管揉。”
季蔷颇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夏璟年,噗嗤笑出声:“我说夏璟年,你该不会连一个五岁孩童的醋都得吃,那可真真跟尚书夫人一样。”
夏璟年恍然点头:“对。”
如此快就承认,季蔷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她讪讪的笑了笑,手放在后脑勺眯着眸子望着漫天星空。
老头和崔氏则是在屋子门口,坐在小凳上,老两口时不时的对视笑,又说着家长里短。
季蔷时不时的回眸望着他们,眼底闪过羡慕,她本不信人与人之间会有如此真挚的情感,不过这实实在在摆在她面前,心底颇为感慨。
夏璟年不动声色的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你若是向往游览天下的生涯,我都依着你。”
季蔷有些微愣,她并未回应,挪开目光,望着漫天星空出神。
翌日,阳光初升,将整个地面都照的格外明亮,屋梁上也透金亮色的光。
小溪边更是波光粼粼,鱼儿在水中游荡,季蔷跟虎子一大早就提着桶在溪中捕鱼,她手里拿着叉子站在水中央,看到一个就铆足了劲往下叉。
夏璟年搬了张梨花椅坐着,眼睛微微眯起望着前面,唇角微勾,他想若是日子能一直这么过下去也不错。
可惜好景不长,一队人马突然经过,见着有木屋,破门而入。
待季蔷和夏璟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