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外,“沙沙沙”的竹叶声不断,一切如平常般无变化。屋中盘坐的老者,双眸炯炯有神,目光直盯屋外,耳根轻微抖动。沉寂一片之中,面上隐现变化。
那中年人,本也无声而坐。望见老者面色,不由竖起耳来,似聆听着什么,面上也现一惊。他神色徒一变,随手打出一物。那暗物飞向屋外。快如闪电,形如光束。
在中年人打出暗器的同时,老者蓦然从坐椅上腾空而起,但见一道影子,从峰儿眼尖闪过。老者人己形闪飞出屋外,只刹那间并了无踪影。中年人也随之一跃而起,随老者之后飞出了屋外。
“义父,师叔。”峰儿突见俩人无影,一时之间愣了神,木头人般伫立那里,只口中不自觉惊呼。侧目望向屋子外,回应他的除竹叶声,未听见任何杂声。
不明所以然的峰儿,原地呆愣半晌后,似明白发生了什么,这才反应过来,追出了屋外,站立在屋前。他睁大双眼,放眼而望。
只见,竹影婆娑,“飒飒”的声音带来一股凉意。绿色连绵,远远望去,好似起伏大海的波涛。视野中,除了竹林,寂寥无影。峰儿呆然神情,仿若置身梦中。
而此时,竹林叠海中,掠过俩道影。竹叶被穿过的俩影,刷起一片“呼呼“声。竹林之外,刺目的阳光,映半空中飞影。突然间,一缕五彩粉沫,阻挡一切视线,在竹林周身整片,于空中四处散漫…
粉沫散漫之间,一前一后俩影,从半空中飘然,稳稳落地而立。满目飞扬的粉沫,笼罩了这俩个人。
“帮主,我那青石暗门,竟然未伤到他。看来,此人功夫不差!但此人用的可是毒物?“中年人立于老者身后,望着纷飞五彩粉沫。掩鼻口思虑半晌,对老者道,“这可是毒门邪派之物?据说,毒门邪派毒物繁多。既使毒门邪派自己人,也少有能如数家珍。”
老者敛眉肃面,凝视一处,伫立未动。尽管视线中什么也瞧不见,但他似只无意识望那方向。待片刻过后,才慢声回道,“此乃毒门邪派隐身毒物。方才确系毒门邪派之人。”
“我丐帮与毒门邪派,素来无来往无过结。不知此人为何偷听?而他又居心何在呢?”中年人面色困然,疑惑不解自言。
“姑且不管,由他去吧。”老者沉思着,轻声道一句。话毕,他转身朝竹林处而行,中年人带着不解之色,也随之往竹林处行去。
当俩人离开之后,那空中飞舞的五彩粉沫,被微风吹拂着,渐渐消失无形……一切又恢复原样,阳光依然灿灿。而竹海随风摇,一如往昔暗神韵。
独门邪派山头。一个人向山上而行。他额上浸出的汗珠,像水中的小气泡。浑身湿透的衣衫,像刚从水中而出。疾步而行的步伐,似在逃离着什么。
此奔向山头的人,并是江九师弟,江小。他满怀心事般,埋头一路疾驰,回到了正堂中。他一进堂中,眼望江九独自一人,正端坐堂中上方。手端青瓷茶杯,细细品着茶水。
那江九正悠然品茶,眼望江小跨进门来,见他一脸的狼狈相。不由放下手中的茶杯,面上现出一丝讶然。江小进入了堂中,抬眼瞧一眼江九,自顾自走向坐椅。
江小喘着粗气,疲惫不堪之色,一屁股坐在坐椅上。似早己口渴难耐,他拎起身旁桌上的茶壶,仰起头颈来,“咕噜咕噜”将茶水灌下肚。茶水顺着嘴角,顺势而倾泻,浸湿了他的胸襟。
“师弟,为何这般模样?这是发生了何事?”江九望他片刻,待他喝了茶水,歇息调气后,不由发声而问。满腹疑问之色。
江小不拘小节的粗鲁,拿手背抹着嘴角茶水。歇息了片刻,待恢复气息,他望向江九,心有余悸道,“师哥,今日我途径竹林,经过丐帮帮主屋居。无意间偷听了一件事。却不料,被那丐帮帮主及他师弟发现,幸而打出隐身毒物逃得快。若不然,以我一人微薄力,难敌俩人合力。”
“哦,师弟所听是何事?”江九一听,这江小竟在丐帮偷听一事,不禁兴趣焕然。身子朝前而倾,好奇问他道,“师弟偷听之事,可对我毒门邪派有利?”
“师哥不是要寻《景阳秘笈》么?从那丐帮义子口中听得,这秘笈应不在景阳派珉仁手中,珉仁丢了秘笈现已入了金国。《景阳秘笈》所踪,好似与一只翠鸟有关。而那翠鸟主人是个疯丫头。”江小鼠眼贼溜溜,侧目与江九对视。神情神秘兮兮,将听闻告之道。
江九听后正身,垂眼望向一处,陷入了思绪中…那江小挼挼思绪,又自言自语道,“一只翠鸟,疯丫头…嗯,好像此疯丫头,就在断崖幽谷。”
“如此说来,这翠鸟和疯丫头,对《景阳秘笈》线索极其重要。”江九面上露一丝笑,满意之色点头道,“师弟偷听有功!这《景阳秘笈》,就交由你寻查。”
“师弟我还听得,那丐帮为了丰厚悬赏金,要全力查找盗庄府传家剑者。”江小将所听闻,全抖落了出来。他嘲讽意味,一丝嘲笑道,“这穷酸丐帮,一心只为钱财!”
江九听言后,只冷哼一声。事不关己的样,对江小道,“他丐帮为钱财,我毒门邪派为《景阳秘笈》。两者,井水不犯河水。”
“师哥所言极是。师弟我,定好好寻查《景阳秘笈》。到时候秘笈在手,范寅那臭小子,既算天尊神功在身,也不足为惧!”江小臆想着秘笈在手,面上止不住飞扬,得意洋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