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些,纪落笙只当唐成是因为她的身体而选了这些滋补类的食物,因而笑道:“唐成,还是你贴心,知道我最近多病多伤,给我选了大补的食材。”
说着,纪落笙喜滋滋地看着满桌子的餐盒,拿起筷子,准备大快朵颐。但唐成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又气又恼。
心直口快的唐成如此回应,“其实我也没想那么多,只是知道昨晚少夫人有些操劳过度,这才选了滋补类的食物。”
操劳过度!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这几个字恨不能让纪落笙找个地缝钻进去,红了脸,拿着筷子的手停顿下来,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病房里的气氛,又一次陷入了让人难堪的尴尬之中。
其实唐成和他的老板戚寒泽有一点相通,都是直男,有什么说什么。不顾及后果,尤其不会顾及女人细腻的心思。
话都说出口了,唐成这才意识到说错了话,但又不知该如何挽回,只是直愣愣地立在那里,呆若木鸡。
而戚寒泽是有意不说话,含笑看着纪落笙,就想看看她一副羞恼的样子,也想看看她如何回应。
见两个男人都不肯首先说话,纪落笙只好主动化解尴尬。放下筷子,舀起一勺鸡汤品尝,“我最近确实有些心累,但操劳谈不上。而且每天晚上都睡得很早……”
不等纪落笙说完,戚寒泽开口了,“唐成,你说的没错,昨天晚上少夫人确实累坏了。你做的很好,少夫人确实该好好补补身体。”
正低头喝汤的纪落笙刹时被呛着了,拼命的咳嗽着,怒视戚寒泽。
去见男人唇角勾起一丝坏痞的笑,冲着她眨眨那对漆黑的眸子。
看着戚寒泽有意而为的坏样,纪落笙恨不能立刻用小拳拳捶他胸口。但碍于唐成在场,只好冲着戚寒泽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以示警告。
其实此时三人中最尴尬的是唐成,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巨大的电灯泡,亮度过高,让他觉得难受,觉得根本就不该待在这里。
因此主动说:“戚少,少夫人,我出去了。”说完,就像身后追了一条恶犬似的,疾步走出病房,并顺手管好门。
直到此时,唐成才敢伸手擦擦额头上的冷汗,长长地嘘出一口气。“这两个人,太能折腾了。”
身边的保镖疑惑地看着他,忍不住发问:“唐特助,这时怎么了?戚少和少夫人怎么折腾你了?”
在手下人面前一向自持沉着冷静的唐成自然不会说实话,学着戚寒泽的样子冷眼瞪了那名保镖一眼,“好好站岗,和你无关。”
然而,唐成只是学到了戚寒泽的表象,没有了强大的气场支撑,这种表象吓唬旁人可以,却吓不倒整天一起做事的同事。
那名保镖和其他几人对视一眼之后,大家一拥而上,纷纷搀着唐成的胳膊,拉着他坐到椅子上。
最开始说话的那名保镖笑着问:“唐特助,大家共事这么久了,你好歹也教教我们怎么应付戚少。”
另一名保镖很赞同,“就是,我们一看见戚少就浑身汗毛倒竖,太慎人了。”
不满手下人议论老板,唐成训道:“胡说霸道,戚少又不是阎王,什么慎人,别瞎说。”
另一名保镖吸了一口,“戚少确实不是阎王,是冥王,气场太强大,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样的人。”
这话逗得唐成一笑,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靠着椅背,教导手下,“我告诉你们,戚少的气场是强,但是你们更需要关心少夫人,她才是关键。”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看到手下人这样,唐成站起身,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好了,我就说到这里,你们自行体会,站岗去。”
病房内,纪落笙终于可以做她想做的事情了。紧紧咬着嘴唇,来到戚寒泽面前,瞪着男人,攥起拳头,开始捶打男人坚实的胸膛,“你怎么这么坏,你就是故意让我难堪。”
女人的捶打对于常年健身的戚寒泽来说与按摩无二,甚至都不屑抓住纪落笙的手,只是任凭她连续捶打。脸上一副惬意享受的样子,“继续,别停。”
没打疼戚寒泽,却打的纪落笙手疼,只得停下来,纤细的眉瞬间紧拧了起来,“你都快气死我了。”
伸出修长有力的胳膊,将纪落笙抱坐在膝头。戚寒泽的大掌捏住她下颌,雕凿般英俊的脸庞朝她靠近,漆黑的眼里,带着致命的诱惑,
“我最喜欢你生气的样子。”
这让纪落笙彻底无语,挣开戚寒泽的胳膊,坐回餐桌旁,“好了好了,我败给你了。”
随即,大口吃饭喝汤,试图让美食忘却一时的尴尬和气恼。云海
自从出了戒毒所古婉辞一直等着看纪落笙的笑话,左等右等却什么也没等来。所有的媒体都好像商量好了一样,没有一个曝光纪落笙的黑料。
她有火无处发,这天趁着父母不在家,借机对着家里的钟点工发火,将碗碟全部摔在地上,训斥钟点工做饭难吃。
正当她唾沫横飞的瞪眼骂人之时,手机响了,看到是纪落萧的电话,迅速接了起来,“干嘛?有事吗?”
听古婉辞语气不善,纪落萧问:“这是怎么了?冲谁发火呢?”
终于找到了倾诉对象,古婉辞慌忙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你开了直播间,我也向记者发了不少关于纪落笙的黑幕,为什么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其实纪落萧也心似油烹,但是为了安慰古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