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妗妗的意思是，平日里都被苏婉儿压着？”
得到这个答案后，慕倾月猛地惊呼出声。虽说不觉得上官玺必然会喜欢陶妗妗。
但听她话中的意思，这日子过得并不好？慕倾月想到今日辰时楚玉才告诉自己的消息。
眼眸微微一颤，似乎心中是有些半信半疑的想法悬于眼窝眉梢。
“王爷倒也是个喜欢旧爱的。这说明他念旧，没什么不好。”
衣不如新人不如旧，念旧倒是好事。说明，他顾念旧情。
然而当陶妗妗说起这意思，慕倾月的心中却不由得闪出点过去的回忆。
衣不如新，人不如旧？那他怎么还会任由苏婉儿作贱自己…怎么还会就这么把自己丢到了冷宫里不闻不问。
怎么还，会就这样扶了新欢上位？是，她可能早该知道的。
只是没想到，自己所有付出最后换来的只是个“死”的结果。
而且这样的死亡，一点意义都没有。在意识迷蒙之际，她发现有一个声音问她是否还想重来一次。
当时的她已没有了说话的力气，堪堪支撑了一瞬的身体已然兵败如上倒。
但是在那个不甘的点头之后，居然一切真的都重启了。
而后，她回到了会令自己的一切悉数发生改变的决定。
“只是…”慕倾月思索着，不禁低声喃喃。下意识脱口而出的只是，再也没有下文。
“倾月，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陶妗妗看着慕倾月，再次顿首。
“‘只是当时已惘然’。我很喜欢这句名人的词，就当，送给你当做一份小礼物吧。”
慕倾月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便借口犯困打算休息。
陶妗妗何等人精，自然看得出来这是慕倾月想让自己离开的意思。
微微一侧身徐徐福之，随即在府上丫鬟下人的恭送下离府。
只是回去恭亲王府的路上，却在思考慕倾月方才那话的意思。
是她变笨了还是慕倾月这段时间真的经历了什么事情导致性情大变。
以至于，方才那一瞬居然有这般的感慨。
陶妗妗不知道，但刚才知道的消息倒是可以带回去了。
微微抿住下唇，目光投向边上挽秋。眼神相触之间，已有答案。
挽秋见状点了点头，随即轻抵舌苔“嗯”了一声。
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夜色之中。等挽秋的身影终于在深夜湮灭于无形，黑暗中的人这才显形。
是个女子，看着清瘦。不过虽然个子不高，却没来由给人一种练家子的感觉。
陶妗妗看着她笑了笑，而后却没有说什么亦或者做什么。
只是转身之间，伸出两根手指轻贴唇瓣。黑暗之中，一双眸子突然显现。
来人本来利落举起的手刀，却在投出去的下一刻被人以反擒拿手制住。
见自己将被发现真容，忙在慌张之下投出枚烟雾弹扰乱前方视线。
不一会儿，一切恢复原状。若非空气中丝丝血腥气味，恐怕无人知道此处曾有打斗。
陶妗妗看着地上一片殷红色血迹，唇间轻笑。
事情，似乎是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