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将军!”
馥离军中哀嚎阵阵,离渊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大吼道:“本就是诱敌围杀之策,你这么做显得你很壮烈是吗?”
范遥眼露不屑,也不说话,趁着馥离军中不稳,连连向前错步杀去。
大纛之下,那拿着令旗的将军虎目含泪,沉声说道:“擂鼓!让我等为拓跋将军送行。”
在战鼓声大作之时,那将军挥舞令旗如龙蛇急舞。
馥离众将士看得真切,齐齐大吼一声,收起悲戚之情,成行成列有条不紊,前仆后继着向大靖修士舍命杀来。
一时间,战场上喊杀声阵阵,馥离大军黑茫茫一片,向着中间那数十名大靖修士涌来。
离渊就那样漂浮在空中沉默良久,看着地面上馥离大军与大靖修士互相舍身忘死的绞杀着。旌旗猎猎,战鼓雷鸣,满地的鲜血,渐渐染红了整个大地。
渐渐的,离渊那张呆滞似没有生气的脸逐渐恢复了一丝神采,眼神熠熠生辉看向范遥,笑着说道:“我不如你之处甚多,以后还请范兄多加指教。”
范遥闻言看向离渊,眼神凝重,人却加速向镇子南门奋力杀去。
离渊握着惊云剑,朗声说道:“诸位道友,请尽力配合我馥离大军绞杀这些大靖修士,不可有误。”
说完之后,便将惊云剑举起,遥相指着范遥,剑气无匹,脸上带着决绝之色,以身躯夹带着惊天剑气自天上掠来。
范遥叹息一声,只因此时离渊心境又有提升,实在是意料之外。对现在的大靖修士而言,是祸非福。
看着不到百丈的镇子南门,不禁想到了在无漏山天天以命搏命为了活命之举,洒然一笑,说道:“诸位师弟、师妹,还剩下的路就靠你们自己了。”
说完,身形冲天而起,向着离渊劈来的剑芒点出剑意指风,身形错落中在半空中与离渊战至一处。
“李师妹,咱二人可否效仿范师兄一番?”看着范遥在空中与离渊交手之后,章倩浅笑着对李思彤说道。
李思彤闻言知意,身穿月色长裙的仟仟身形已是突进数步,飞剑茫茫闪烁,带起刺眼白芒从数名馥离步兵身躯穿过,一心二用,拳罡如狂草落书砸向那些掺杂而来的馥离修士。
章倩微微一笑,当即裙摆飞扬凌空杀向正前方的馥离中军。丝毫不介意成为大军纵深后方弩兵的靶子。
每当那些弩兵见令旗挥舞,便会同时攒弓怒射。在茫茫箭雨中,只见章倩一袭蓝色衣裙飘飘,在人群中穿梭自如,轻巧飞旋,煞是好看。
每次身形旋舞而动时,或用拳罡击飞数支箭矢,或用衣袖裹挟住六七支箭矢,随着身躯的旋转,立即还以颜色,箭矢激射而返。
面对着人头攒动的大军,也不用刻意在乎准头,在那比来时更为迅疾的箭矢下,已有不下数百的馥离弩手被开膛破肚,或是贯穿头颅。
至于被殃及鱼池的馥离步卒更是多达数百人。
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章倩,此时在对上馥离大军之后便是大放异彩。身形起落中杀戮果断,手段之狠辣让一些馥离修士看着也不禁觉得胆寒。
李思彤七窍玲珑,见章倩的对敌方式大受启发。也不再仿效范遥做那硬碰硬之举,而是跃入馥离大军之中,利用飘忽不定的身法,再加上馥离将士不得已的投鼠忌器,杀的不亦说乎。
李思彤身为女子,修为气机不已浑厚见长,却是尤为绵长。
每次落脚处,要么是拔高身形,接连踩在数枝箭上,辗转腾挪,如履平地,要么就是稍稍下坠,蜻蜓点水落在馥离步卒的头顶,那一脚踩下,如顽劣稚童赌气踩烂橘子,轻而易举便踩烂馥离步卒的头颅。
一个馥离方阵中的步卒,见那月色长裙的女子飞来,只能闭着眼睛胡乱劈出一刀,在他心里压根就没奢望能砍中那身如鬼魅的女子。
下一刻,他突然意识到,无论他如何用尽一身的力气,那一刀却怎样也劈不下去了。
这名卒子的四周,那些馥离将士如见洪水猛兽,哗啦啦迅猛闪开,只留下这一位略显茫然的可怜人。
他睁开眼之后,惊骇的发现自己战刀的刀尖之上,站着那名月色长袍的女子,女子的绣花鞋就踩在刀尖之上,纹丝不动,低头俯瞰着他。
李思彤脚下轻轻一点,那柄战刀刀柄瞬间捅入主人的胸口,透体而出,她则借势后仰,堪堪躲过数枝向她面目射来的箭矢。
原本头朝地面的李思彤在坠地之前,挥动双袖,双脚飘落在地面,尚未踩踏出些许尘土,便一冲向前,抬手从袖管中露出一截白皙如藕的手臂,一掌按在一名馥离甲士的额头,后者如断线风筝倒飞出去十数步,身后三名步卒被巨大的冲劲撞得胸口粉碎,同样倒毙当场。
在二女的拼力厮杀之下,大靖修士的步伐又向着镇子南门靠近了数十丈。
就在这二人气机将尽之时,只见馥离大军的方阵之中腾起数道身影,这些人或法宝纵横,或赤手空拳,但无不迅猛至极意图将这二女抹杀在此。
可二女早有防范,将残余灵气运转周身,身形飘忽交错在一起,背靠着背吐气开声,各向前用出一招范遥所创的‘气吞山河’,以攻为守,与迎面而来的馥离修士换上一招。
拳势滔天,罡气大作,那数名馥离修士除了一两名元婴修士还好一些,其余想要捡便宜的金丹修士都是变作滚地葫芦,又是砸伤了几十个馥离兵卒。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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