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歆瑶看那正在比试的二人,段余君俊美绝伦自不用说。但范遥却也不遑多让,而且一张脸棱角分明更具阳刚之气。只见两人拳法刚猛精妙,身形却飘逸潇洒,直看得萧歆瑶目眩神迷。
这边段余君绝招尽出攻向范遥,只期待能再看见那几招精妙招式。
范遥收敛拳意之下本就是守势,现在段余君奇招尽出就不好再做留手,无奈之下用出几分拳意,与那段余君绞杀在一起。
段余君只感到范遥突然之间招式大变,每一招都是妙至毫颠,顷刻之间自己竟毫无还手之力,大惊失色之下急忙采取守势,而一双眼睛却瞪得大大的,唯恐漏看了一招一式。
只听得“嘭”“呯”声大作,段余君瞬间就中了数拳,幸好他虽压低修为但境界还在,浑身如钢筋铁骨。可范遥已是五境的修为,依旧打的他痛彻心扉。饶是如此,段余君眼睛兀自睁得大大的观看范遥拳招。
这时只见范遥一拳直奔段余君面门而来,段余君已经是避无可避,只见他眼睛瞪的滴溜圆,看着范遥的拳头,体会那拳头的角度与变化,于是眼睁睁的看着这拳头打中两眼之间的鼻梁上,只听“呯”的一声打的段余君眼冒金星,鼻血直流。
范遥看那段余君的举动就已明白他的意图,心里也不禁佩服段余君的求知若渴,于是范遥竟生出了,打人打到很是佩服对方的古怪心情。
眼看着段余君就要败落,范遥却有几分意犹未尽,实在是因为对手难觅。就与段余君切磋这么一会儿功夫,范遥觉得自己的拳意更加收放自如,于是眼睛一转范遥已有计较。
只见范遥接连几拳把段余君逼到一边,自己向后一跳,装作气喘吁吁的大喊道:“先停一下!段师兄,小弟修为尚浅,能否休息片刻,然后你我二人再畅快一战?”
段余君自无不可,先到小河边洗了洗脸止住鼻血,然后就走回来盯着范遥,唯恐范遥逃跑不战。
范遥向回走去,见萧歆瑶美目关切的看着自己,便眨了眨眼睛。
萧歆瑶蕙质兰心一看就懂,心里好笑之余也为段余君感到悲哀,想这段余君也是天资聪颖之辈,只为悟得拳意竟成了当局者迷之人。
范遥装模作样的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就起身走上前去,大喊道:“段大哥,我已休息好了,来来来,让你我一决雌雄!”
段余君早已等候多时,闻言就猱身而上,两人又战至一处。
这次比试同刚才如出一辙,刚开始范遥还是观摩段余君的拳招,段余君不见范遥蕴含拳意的招式就开始以绝招相逼,于是范遥被迫还击,段余君又被打的狼狈不堪,在段余君就要落败之时,范遥又是大喊休战。
如此几次之后,段余君已是有所察觉,只是不舍那领悟拳意的机会愣装糊涂。
这时只见范遥又走上前来大喊叫战,只觉得眼前一幕竟是如此熟悉,想来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啊。
范遥向着段余君喊了数声,却见段余君迟迟没动,过了片刻才涩声说道:“范兄弟,我承认相同境界下我不如你,我认输。”
此言一出范遥顿时大感羞愧,实在是刚才举动有失厚道,于是诚心诚意向段余君躬身施礼,认真说道:“范遥在此谢过段大哥喂招之恩!”
段余君听到范遥的话却更为苦涩,轻声叹道:“果然如此。范兄弟你年纪轻轻就能领悟拳意,能否告诉我你师父是谁?”
范遥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就道:“我没有师父,只有两个领路人,一个就是萧姐姐,还有一个就是文先生。”
“观你拳意已登堂入室,肯定不会是萧师妹所授。文先生?敢问范兄弟,这文先生究竟是哪位前辈高人?”段余君疑惑问道。
“哦,文先生名字叫文天楼,是我大靖的儒家圣人。”范遥脸色肃穆说道。
段余君一听愣了片刻,然后竟眉飞色舞道:“难怪如此!输的不冤!输的不冤!哈哈哈!”
大笑了一阵,段余君收了笑声又正色说道:“虽说你是得文圣人传授,但我明白,‘意’之奥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由此可见范兄弟的惊人悟性,为兄拜服!”
说完竟躬身向范遥行了一个大礼,旁边的萧歆瑶也是与有荣焉,笑吟吟的看着范遥。
范遥哪里想到一个天骄人物竟会向自己行如此大礼,登时手足无措口不择言的胡乱解释道:“我资质普通哪有什么惊人悟性,就是文先生一说我就明白了,我就懂了……”
说道这,看着段余君和萧歆瑶那欲要杀人的目光,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又慌忙道:“段大哥,天色已晚,我去弄些吃的,你吃完就下山去吧。”说完就向远处跑去。
范遥打了两只狍子又抓了几条鱼,回来以后段余君也过来帮忙,两人都是行家里手,只片刻就已收拾妥当,当下几个人围坐在篝火旁饱餐了一顿。
段余君饿了几天,仅晌午时分吃了只山鸡,而后又与范遥缠斗至今,早已是饥肠辘辘。只见段余君狼吞虎咽吃得满嘴流油,那些吃食倒有一多半进了他的肚子。
段余君填饱肚子就在那呆呆的看着范遥,把范遥看得莫名其妙,心里暗自想道,难道段大哥又要毁约?
过了良久段余君才徐徐叹道:“范兄弟,你身体里先天窍穴未开实在是太可惜了。哪管你只开得一处,为兄以后这修行之路都是不会太过孤单!”说完就一脸惋惜之色。
范遥不由得哈哈一笑,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