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瓦镇,学塾的院子里,儒圣文天楼与剑神吴三道相对盘膝而坐,二人中间放着几碟小菜,一坛美酒。
文先生夹起一口菜放到嘴里嚼了嚼,皱眉道:“别说刘传真,就是连范遥做的都是不如。”
吴三道刚喝了口酒,闻言怒道:“我大老远跑过来给你烧几个菜,你怎么还挑肥拣瘦的?”
“跑过来给我烧几个菜?你不在山上好好调教你那徒孙,跑到我这里来,就是为了给我烧几个菜?”
文先生嗤笑道,看着吴三道一脸的不信,接着说道:“咱哥俩得有多少年的交情了,谁不明白谁啊?你就直说吧,这次来是有什么事?”
吴三道沉吟良久,才嘀咕道:“我就是有些好奇,你都在小镇待上快一年了,那叫范遥的孩子就值得你那么重视?
还……还有,我那徒孙也叫我……叫我来看一看范遥。”
吴三道结结巴巴说完,文先生已是哈哈大笑,指着吴三道说道:“想不到啊想不到,堂堂剑神也转身为儿孙之牛马了,哈哈哈……”
吴三道也不辩解,就是喝酒吃菜,一张俊脸却是涨的通红。
等到文先生笑声渐歇才开口说道:“你是不知道我那徒孙,资质悟性都是绝顶,而且勤奋好学毫无傲娇之气。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你也没有此等晚辈。”
文先生看着吴三道洋洋得意的样子不由得怒道:“我怎么会不知道?那高玉琪还是我帮着打磨的根基,要靠着你那叫杜阳辰的徒孙,说不准被教成什么样子!
还有,范遥那孩子你放心,现在与那萧歆瑶出去游玩去了。”
文先生说完又沉思片刻,就一脸凝重的看着吴三道问道:“要说资质悟性的话,抛去资质只说悟性这一点,你这么多年见过悟性最高的人是谁?”
吴三道见文先生问得认真,就仔细的想了一会儿说道:“不算咱们这辈人,因为大家都是半斤八两。只说小一辈的话,我觉得高玉琪那孩子就不错,比那个西陆洲的陀飞鸿要强上一些。”
文先生沉默了一会儿,就认真的向吴三道说道:“如果我与你说,有人只一天对拳意就初窥门径,不到三个月就登堂入室,虽说还当不得意境一说,但现在已是可以化繁为简,自行改良招式,你信吗?”
吴三道正喝了一口酒,闻言惊得“噗”的一声把酒都吐了出来,瞪着文先生喊道:“开什么玩笑!那绝不可能!”
说完看着文先生用毋庸置疑的目光看着自己,愣了许久才不敢置信的喃喃道:“先不谈这意境,我当初只领悟剑意就不知用了多少年,难道你说的是范遥?”
文先生点了点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你是没看到我当时的样子,眼睛都快瞪了出来,下巴都要掉在地上。
额,还有,我怕他骄傲自满,就与他说他领悟的时间比我要久了一些。”
吴三道捂着额头喃喃说道:“能让你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看来应该是真的了。
难怪身边天才环绕,原来都是同类人。难怪你在这待了这么久。但是只是悟性无双吗?可惜,真是可惜了!”
文先生目光炯炯的看着吴三道说道:“三道,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这样一个悟性无双的孩子,只因身体先天窍穴未开就止步于此。可惜我这些日子搜遍典籍,却一无所获。”
吴三道看着文先生郁闷的样子安慰道:“老伙计,别白费力气了。你我二人活了多久?可曾见过那例外发生?
范遥虽已能修行但也只能到金丹境,就算你我为其打开窍穴,充其量也不过一伪元婴境,那还远远不够啊!”
“我哪会不知道,只是高玉琪等要成长起来还需好久,如若范遥能打开桎梏再加上他那惊天悟性,其成就不可限量。
那样的话,你我与西陆洲那二人一战也就能放开手脚,不畏生死,只因后继有人了啊!”
文先生说完便黯然神伤,不由得一声长叹。
一时间二人都是沉默无言,只是一杯一杯的喝着闷酒。
范遥与萧歆瑶等候良久,方见那段余君应约而至。
二人却见那段余君身上染有血迹,而呼吸间似乎也有些紊乱,不由得很是奇怪。
段余君看着二人疑惑的目光洒然一笑道:“刚才有两个杂碎想打扰你我的生死之战,被我顺手解决了,容我休息一会儿。”
说完就坐在地上运功调息。
萧歆瑶微一思忖就已然明了,不由得怒声道:“同为馥离国修士,就不能相互守望,非要你死我活吗?”
段余君闻言不禁讽道:“萧师妹,你此言太过幼稚。同为馥离国天骄,你一家独大叫其余几人脸往哪放?
想来你行迹已露,那几人赶之不及,就传讯潜伏在这大靖的眼线前来刺杀与你罢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萧歆瑶质问道:“段师兄,你也为馥离国天骄,怎么不见那几家暗中对付你呢?”
段余君哈哈大笑道:“怎么没有过,但是我比师妹你狠啊!来一个,我杀一个。咱们馥离国原来是有十位天骄的,现在就剩下七个了。
除你之外剩下的那几个,敢和我打的师门拦着。不敢和我打的,自然已被吓破了胆。就这么简单,师妹你明白了吗?”
萧歆瑶向着段余君微微一笑道:“多谢师兄解惑指点。看来歆瑶也得如此行事才能保全自身啊。”
段余君头皮发麻叫道:“师妹你甭来这套!这锅我决计不背!”
说完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