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杜阳辰三人听萧歆瑶如此说法不由得心头大定,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他们知道萧歆瑶是一个光明磊落之人,至少不是一个乘人之危之人。
前些日子,四人打的天翻地覆。打着打着杜阳辰说,用力过猛经脉错乱了,说着就坐在地上调息,萧歆瑶收了招式还扔了一颗丹药过来。
又过几天赵苑竹躲避不及被萧歆瑶一掌劈在心口上,吐了一地的血说,不打了再打我就得死了,萧歆瑶收了手。
身后偷袭的吴柳琴见状一咬牙,瑶琴一偏砸在旁边的石头上,石头粉碎,瑶琴也断成两截。
用杜阳辰的话来说,以后萧歆瑶就算真成了敌人也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敌人。
三人得萧歆瑶保证后,互相对了眼神之后都脸色自然,以免惊到了这个叫高老大的少女。
再者说,谁知道附近有没有别国的修道者,要是闹得沸沸扬扬到时候别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强自镇静下来,三人有的没的一顿闲聊状似在等馄饨,正在此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姑娘,边跑边喊道:“高大姐,范遥,怎么还不收拾铺子回家啊?我都饿了啊!还有,今天我不要跟那胖子吃馄饨,我要吃烤白薯。”
正叫喊着,一眼看到铺子里还有客人没有散去,马上收了脚步吐了吐舌头,向着杜阳辰等微微一笑,一眼看到萧歆瑶惊讶喊道:“姐姐你真好看,跟我高大、高大哥一样漂亮。”
正是跟張婶打完招呼的李妮回来了。
杜阳辰赵苑竹听到小姑娘欲盖弥彰的话不由得相对一笑。
这时吴柳琴正喝口水,打算润润嗓子。看见跑进来的小姑娘,眼睛越睁越大不由得一口水喷了出来。
杜阳辰赵苑竹呆呆的看向吴柳琴,吴柳琴用手抚着额头,嘴里呻吟着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喃喃道:“紫色,竟然又一个紫色。”
杜阳辰紧张兮兮的道:“师妹,你能不能是连日大战身心疲惫走火入魔了吧?心魔作祟,你看到的大概都是幻觉。来,师兄为你把把脉。”
吴柳琴一把拍掉杜阳辰伸过来的手,神色严肃低声道:“你若不信,这二人我和赵师兄一人一个。”
三人看看高老大,看看小妮妮,竟如同梦中。
要不是天引决的特效修道之人人尽皆知,千百年来,观海小筑确实是通过天引决的奇效为师门觅得不少修道天才,杜阳辰都以为吴柳琴是在跟他开天大的玩笑。
小妮妮看着三人时不时的打量自己,又低头窃窃低语,不由得心里发毛。
除了白衣姐姐这三个人实在是不正常,这大概就是别人所说的“失心疯”了吧,冲高老大使个眼色,意思叫高老大注意,便跑向后厨找范遥去了。
赵苑竹此时心情大好,喝了口水笑吟吟道:“师妹说的对,师兄我自然是信得过师妹的。
待到日后我领回一个回到师门悉心教导,待将来一定会壮大我师门,等到大靖收复大夏之时立下赫赫威名。我这当师傅的也面上有光啊。”
杜阳辰讥笑道:“你也好意思当她师父,先天开两处窍穴的教先天至少开五穴的?也不怕被别人笑掉大牙。”
赵苑竹不服道:“照你这么说,将来有那先天开了十穴八穴的岂不是连道都修不成?没人能当他师父啊。你以为人人都能像你杜阳辰吗?走了狗屎运,先天开三穴入了青云峰就被峰主收为弟子?”
青云峰峰主王鱼,乃是先天开了四穴的大乘期境界的绝代高手。
杜阳辰能拜得王鱼为师,自然也是一桩大机缘。此事也是杜阳辰赖以为吹嘘的事情之一。
杜阳辰洋洋得意道:“先天开三穴不比你开两穴的强?再者说,我师父目光如炬,慧眼识英雄,一看到我就知道,我未来肯定是青云峰乃至大靖的扛鼎之才。我师父几次三番哀求与我,我见他老人家一片赤诚之心才勉为其难加入的青云峰。”
吴柳琴嬉笑道:“是啊是啊,是被一个小姑娘打的胖头肿脸的扛鼎大才。有种你把刚才的话,将来当着王鱼前辈的面再说一次。”
杜阳辰故意不理吴柳琴接着对赵苑竹说道:“赵师兄你怎么教?你过得武夫境也不温养飞剑法宝就练拳脚功夫,难不成就教你那拳脚功夫?一娇滴滴的小姑娘与人对战之时双手捶胸,哇哇大叫道:谁敢与某一战?”
说道好笑处不由得哈哈大笑。
这边萧歆瑶听得杜阳辰如此说法不由得道:“杜师兄此言差矣,想我辈修道之人过得搬山境破境金丹之后,修炼飞剑、法宝,拳脚功夫其实都是为了修炼到极致而悟其意,再以意悟道。
再说这拳脚功夫,像你大靖天云山司马翊前辈,一手排云掌在千年前的大战立下了赫赫战功,更不用说西陆洲天下最强七人之一的西皇袁梓丹,只用双拳就问道天下。”说道这自觉失言便打住不说。
杜阳辰等三人脸色变得阴沉,千年前的那场大战,西皇袁梓丹带领着西陆洲的修士打得大靖修道者几近崩溃。
若不是剑神吴三道与儒家圣人文老先生合力拖住袁梓丹,若不是馥离国圣人徐牧带着修士前来增援,恐怕就没有现在的大靖了。
大靖现在修道之人的青黄不接,天才难觅,西皇袁梓丹可谓是罪魁祸首。可以说西皇袁梓丹是压在每一个大靖修道者心头的一座大山。
修道者与武者前五境皆为搬山大境,待到搬去身上的大山成为修道者后,却有更大的一座山压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