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姚氏企业大厦。
范维新最后一次确认姚安程的动向。
他之所以按捺了三天,就是在等姚安程那边的动作。
“姚安程三天没出门?那余晚呢?”
“他们两个回了别墅后就没出来,也没有联系过外面。”
阿豪也觉得有点奇怪,道:“我让小区保安去看过,他们两个人一直在家里。好像是在画画?”
“画画?”范维新笑了,眼中满是鄙夷,道:“果然是我姐养出来的废物。这个时候不想着怎么反击,竟然搞艺术了?”
“不过也好,那我就更加心安理得了!这么大的生意,交给那个败家子,也是浪费。”
范维新理了理自己的领带,嚣张的走进了姚氏企业大厦的礼堂。
没有想象中的万众瞩目,所有在礼堂中的员工全部诧异地看着范维新。
范维新直觉有些不对劲,可是他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这些人难道不该起身对他鞠躬?
为什么一个个像是看猴一样瞪着他?
范维新有些恼火,终于在快走到讲台时爆发了。
他随手抓起一个戴着眼镜的瘦弱员工,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范……范总!”眼镜男指了指前排,小声道:“姚总。”
姚总?!
范维新怔了怔,转头看阿豪。
不是说姚安程在家画画么?怎么跑来这里了?
阿豪也是一脸懵,他刚才还和保安确认过,姚安程和余晚在家画画呢。
范维新松开手,看着前排的背影冷笑一声。
来了又怎么样?现在一切都是定局,他即将要成为姚氏……不,从今以后这里就会成为他范维新的公司。
越想越是迫不及待,范维新想要让姚安程好好看着他接管姚家生意的辉煌瞬间。
“姚——”
“姐夫?!”
范维新几步走到了前排,看到的却是已经被死亡的姚刚。
“维新,你见到我不高兴吗?”姚刚站起来问道。
“高兴……”才鬼了。
不过,姚刚怎么会在这里?!
“姐夫,你怎么……”
范维新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姚刚的满头白发竟然成了黑色,而且他的气色看起来十分健康,哪里还有一点点生病的样子呢?
“维新,你和我真是心有灵犀啊!”
“啊?!”
姚刚的话让范维新愣住了。
什么心有灵犀?难不成姚刚就是要把姚氏的产业给他?
不不不,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就不可能出此下策了。
跟随姚刚这几年,他总是说让范维新以后好好帮助姚安程,明显是把他放在一个助手的位置。
“我今天回来就是想要召开员工大会,宣布一件事。”
“宣布……什么?”
姚刚笑的神秘,道:“这是个秘密!喏,维新你坐在这里。”
范维新机械地坐在了姚刚给他留的位子上。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看着讲台上面的布置,范维新就没闹明白,应该已经死了的姚刚怎么会出现了。
而且,看他红光满面的样子,不但是没有病了,甚至比同龄人的身体还要好呢。
“姐夫?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
“去了一个好地方。”
“嗯?什么好地方?您的病……”
姚刚眸光黯了黯,转头时却带着亲切的笑容:“出去走了一圈,身体倒是好了不少!早知道啊,我就该早点出去休息休息呢!”
姚刚虽然是说了不少,可还是没说去了哪里。
出去逛逛就能身体康复?!开什么玩笑?
他给姚刚下的那些毒,要是没有专业医生治疗,根本不可能好起来。
“姐夫,咱们现在等什么呢?”
“等安程啊!我让阿伟去接他们了。”
“……”
话音刚落,礼堂大门被推开,姚安程挽着余晚的手走了进来。
姚刚看到儿子来了,站起身来。
范维新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人家一家团聚,他这时候就很尴尬了。
而且,三天前他已经在公司发布了姚刚的讣告。
也难怪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员工都用异样的眼神看他。
现在范维新读懂了那些异样眼神的意思,分明把他当作了一个骗子。
姚安程和余晚走了过来,范维新脸色已经成了灰土色。
余晚一过来就给范维新扎了一刀:“范先生,看来你的美梦要成空了。”
“……”
“好了,你们来了那就开始吧。”
姚刚也不管范维新什么表情,拉着儿子就上了讲台。
“我今天宣布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从今天开始,由姚安程先生全权掌控姚氏集团,余晚女士担任集团副总。另外,一直辛苦的范维新先生,从今天起离职。”
“……”
礼堂里坐了几百人,此时却是一片寂静。
良久之后,才响起了掌声。
范维新想要冲上台,可是他的身边不知道何时多了两个男人,而他的手腕上也多了一副银镯子。
直到他被带到审讯室,范维新还是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
半年后,范维新的判决书下来,在姚安程全力搜集各种证据后,他最终以死刑结束了人生。
“总觉得范维新的惩罚太轻松了。”
姚安程收到范维新的判决结果时,正在豪华游轮上度蜜月。
“算了,爸也说了,他再怎么说也和你有血缘关系。就当是放他一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