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臻没有办法把这些事情说给代亦熙,也就只有一个同病相怜的秦育广能够和她分担这些痛苦和挣扎,他们两个人要面对的几乎都是一样,没什么差别。
秦育广一笑而过,他想要的不是感谢,简臻在说出这句感谢的时候,他心中又何尝不是同样的想法,难得两人所要承担的都一样,也算是同伴了。
若是可以,他倒不想听到一句多谢,而是一句其他的什么……
简臻心事重重,未曾看出秦育广脸上一些不同寻常的情绪,这些情绪被带到了训练之中,很快就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先停下来吧,我状态有些不太好,正好你们借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你们其中一些没经验的现在已经坚持不住了,也需要时间缓和一下。”
这件事情对她的影响绝对不小,甚至比想象之中的还要多一些,简臻叹了一口气环绕一圈仍然没有看到一个可疑的人,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情,然而她心中却很清楚这些人里面一定有被收买了的间谍,并且手脚灵活,能够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就塞给她纸条。
很快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已经过去了,简臻站起来拍了拍手,让所有人都起来继续训练,等训练到了傍晚之后让所有人散开。
回去的路上遇到代亦熙正在和军师商量事情,简臻也仅仅只是点点头,便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简臻最近似乎有一些心事的样子,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郑缪看出代亦熙这会儿心情不太好,干脆挑明了说,有些事情他心知肚明,遮遮掩掩的反倒显得不坦荡。
代亦熙心中既疑惑,又觉得简臻刚才的态度太过冷淡,就仿佛之前的亲密都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一场幻梦,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我现在不知道,不代表我待会儿不知道,简臻那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郑缪微不可察的叹息,转而谈起正事,无论私事有多么的紧要,都绝对没有正事来得更加重要:“胡瞳应该已经发现了我们的人过去探查过,但他并没有做出任何的举动,只是巡逻更加严密了一点,其他的一如往常。”
换成任意一个人,身上这样的举动就显得有些太草包,但胡瞳绝对是一个值得他们警惕的敌人,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可仅仅分析也能够稍微分析出来。
于是这样看起来有些草包的安排就一定大有深意:“我到现在都没弄清楚,他这样做究竟是要请君入瓮,还是给我们来一出空城计,两者皆有可能,但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胡瞳如果连我这点心思都猜到了的话,那他的谋略绝对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那已经不仅仅是谋略了,那已经达到了阴谋的地步,因为这一切的手段都是在暗中践行,没有摆到明面上,自然是阴暗不得见人的。
代亦熙也难免觉得这个人有些棘手:“无论如何,胡瞳既然是那样,一个有手段的人呢,他就是我们的敌人。你查出来秦育广的身份底细了吗,我怀疑他就是对方派来的一个奸细。”这种怀疑并没有掺杂个人私情。
郑缪也知道在大事上代亦熙从来不会含糊马虎,他既然已经怀疑秦育广就一定是有所依据的,所以认真的让人去调查了一下,结果调查出来的东西却让他有一些不可置信:“秦育广曾经和马智渊有些牵扯,他应该是对方派来的奸细。”
没查出来秦育广和胡瞳有什么牵扯和联系,最后查着查着反倒是查到了早已经死去的马智渊头上,怎么看都不由得让人感叹世事无常,命运弄人。
从前一直都没查出来有这么个钉子在,现在查出来了,可安插钉子那个人已经被他们灭掉了。
“秦育广并没有真正的做出过什么背叛的举动,或许之前布防图被盗和他有一点关系,但这只能说明马智渊和章凌志之间有一定的牵扯和联系,仍然没有办法联想到胡瞳的身上。”如果不是一些细节给了他启示,郑缪都要怀疑都要怀疑自己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了。
因为这一切追根究底的查也只能够查到马智渊身上,偏偏这个人早就已经死了,这一下就是死无对证,查无可查。
“马智渊?”代亦熙看到这个名字也觉得不可置信,但随即就摇了摇头,之前找到的那些密信足以证明,马智渊并没有直接插手刺杀一事,就算他安插了几个钉子,但这都是人之常情,他安插过去的也有几个钉子,只不过都处于小兵的位置,而且战斗的时候死了不少。
细作最终能不能活下来,是要看一部分运气的,代亦熙也没想到最后查到的是这样一个结果:“一定还有哪里不对,胡瞳如果真的是一个心思险恶的阴谋家,那他绝对不会放过安插钉子的机会。”
代亦熙试着去思考,却发现有些静不下心来:“我去找简臻商量一下,你先去做自己的事情吧,简臻说不定能够给我提示一些关键,毕竟之前有一些关键点就是他提醒我的,这一次说不定也能给我一点提示。”
话里话外就差没明说,让郑缪赶快自己识相的离开,他去找简臻。
郑缪眼角抽搐,无可奈何的离开,心说谁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代亦熙是真的不会做伪装,所有的伪装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脆弱,不仅仅是他,看出来的人实属不在少数,不过大多数的人只猜测代亦熙有了心上人,因为两人对外暂时保持距离,倒也很少有人猜想到简臻身上。
但依照现在的进度,距离两个人的感情被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