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走了两天终于算是脱离了太叔家的地界,一起逃出来的囚徒人数共有十八位,分别的时候到了。
他们在一个不太起眼的小山村落脚,在村中唯一一家破烂不堪的小酒馆里庆祝胜利,桌上的饭菜味道确实不怎么样,但这些吃过山珍海味,曾经名震一时的头目们一个个狼吞虎咽,纷纷表示这是这辈子吃过的最好的一顿饭。
李大鬼对着秦冲举杯,“我是个粗人,多亏诸位的拼死相救,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能不能讲?”
“说来听听。”秦冲举杯一饮而尽。
“能不能让我们这帮老兄弟见见兄弟的真容?日后,兄弟若有任何差遣,我李大鬼万死不辞!”
“我陆撵也是!”
“啥也不说啦,大恩不言谢,我虞子琦也是。”
“还有我!”
……
这十八个人可不简单,基本上都曾经是某个势力的老大,他们能够冲出来全靠本事,齐山城的城主非常难对付,那个时候冲出来至少有五六十人,只有一半成功脱出。
“虽然和诸位相识时间不长,但毕竟我们一起并肩作战过,非我这个人太过矫情,而是身份比较特殊,不方便摘下这幅面具,还请见谅。”
李大鬼摆了摆手,“说什么见谅不见谅了,大伙的命也都是你们救的。行啦,兄弟是干大事的人,现在不方便透露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知道的。”
蓬轩现在的身份也变成逃犯了,也带着一副面具,太叔家想要知道杀死太叔琼的人,只要顺着他这条线去查就好啦,看看他到底跟着的人是谁。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蓬轩都无法以真面目示人。
这十八个人相互之前也都曾有过恩怨,但经过这么多的事情,现在也都冰释前嫌了。
有人问到:“兄弟,不知接下来要去哪里?”
“离开北域,至于下一步……还没有想好。”秦冲还是多了个心眼,这十八个人里可别混入敌方的人。
“今后天各一方了,等一会我们也都分道扬镳,有的还愿意在北域继续混着,只要不去太叔家的地盘,那就不会再被抓了。有的去西域找庞靖,听说他就要跟天盟死磕了,陆兄就是庞蛮子过去的手下。”
陆撵是个四十多岁的褐发汉子,很能打,平时话很少。
“也有的去南域,反正雾国各处都有。”李大鬼很显然在这群人中很有威望,提议道:“”不如我们取个名字吧,就像是天盟那样,今后诸位不管在哪儿,跟着谁混,只要是这里头的人,那必须不准刀兵相向。兄弟是这个小群体的老大,日后只要你遇到了难处,只要你以此为名发出号召,不管我们在哪儿,跟着谁混,或者谁已经混出了名头了,都得为了今日之恩再次聚首,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陆撵激动的一拍桌子,“虽说我是庞靖的人,但我愿意和在场的诸位做生死之交!我们本该都是必死的人了,能重新再活一次,要懂得知足和感恩!”
其中一个女头目十分豪爽,直接拿起一把匕首在手掌上隔了一刀,郑重其事地说道:“我金凤凰再次立下血誓,终身都为这个群体效命!”
其他人也都拿出了各自的表示,秦冲身旁的这些人也都收到了感召和刺激,也都赞成这个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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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像是一个仪式一样,可能日后根本用不上,但就目前的场合而言,非常的必要。
秦冲把酒杯撂到桌上,看着周围在座的每一个人兴奋的脸,以及身旁生死与共的伙伴们,秦冲觉得刚才那番话说得真对啊。
回忆过去,他在遮云国剑宗历练长大,受尽白眼意外获得机缘开始逆天改命,眼看能够报仇干掉陷害自己盗取剑诀的贼人,结果遭到外敌入侵,国家覆灭,只好逃亡到雾国,迫不得已屈居人下。之后离开庞靖带着几个人到中域闯荡,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那么多的生生死死,可他们却没有一个共同的名字。
敌人只是会把这股兴起的势力叫做秦冲的那帮人,现在好听一些了叫新任豪门,可秦冲骨子里非常讨厌这种彰显贵族身份的称呼。他不是炎王,不是太叔衍有几百年的家族史,他只是一个人,带着一群原本毫不相干,敢打敢拼不甘心寄人篱下的同道中人拼杀,直到有了现在的规模,却没有一个共同的名字来代表大家。
一个名字忽然飘入秦冲的脑中。
“那就叫做剑盟吧。”秦冲脱口而出,“今后大伙都是剑盟的人,各为其主也好,个人发展也罢,只要是撞上了盟中的人,可以因为种种目的无法阻止,那就不要参与进来,剑盟里的人不对自己的人下手,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李大鬼第一个叫好,这个名字取得好啊,敢叫某某盟的都是象征着日后会越做越大,而剑又代表着侠义和勇气,简直绝了。
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称赞,相互碰杯祝贺。
其实想到这个名字,秦冲是回首过往,从还待在宗门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外门弟子。,到现在一步步成为天盟的豪门,万剑宗和天盟是他生命中经历过的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各取了一字。
酒足饭饱,日落黄昏。
外面刮起了风,众人一个个走了出来。
一个个相互拥抱过后,李大鬼第一个走的。
他在冷风中慢悠悠地走着,对着秦冲竖起了大拇指,哈哈大笑:“我相信,日后这雾国再听不见天盟的名字,而是改叫剑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