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北无奈地笑了一下。
青训营里的少年与他差不多大的年纪,每天除了训练就是训练,隔一段时间会分组pk,成绩记入考核,最终考核成绩决定了留下与否。
他第一次的考核成绩还算好,顺利地留了下来,但是依旧没有上场打比赛的机会,一是去二队轮换打次级联赛,能不能上场还是个未知数,二是等合同到期跳槽其他俱乐部。
在经过这半年的磨砺,牧北也深知自始自终都没有二队,只要能从青训生中脱颖而出,必定会提到一队打比赛,就算是替补也会给上场的机会,虽说是去“背锅”。
所以,他才下定决心去练其他位置,其中中单里的刺客类法师最好上分,拿到国标也相对容易一点。
“喂,是我,我要再晚点回基地。”
林挽清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扭开病房的门把手,脸上贴着创可贴,神色淡定。
“我这边出了点事情,暂时走不开,最快两三天能办好。
“要是他们这都做不到,还在那里乱玩,你你让乱玩的兔崽子去小黑屋面壁思过,我跟你说,你不狠点,他们死都不会改!”
林挽清越说到后面,脸色越发严肃。
最近三场比赛的情况都很糟糕,打团没有打团的模样,运营也不像运营,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比赛。
她原本前几天就要回基地的,结果路上不幸遭遇了车祸,她自己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是救她的人伤得很重,至今昏迷不醒。
人家舍身救她,她肯定不能忘恩负义。
林挽清看着脑袋上包着绷带,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管子的少年,心里五味杂陈。
车祸发生的细节,她记不清楚,但这个少年几乎是第一时间冲上来,抱住她让她免受了很大程度的伤害。
“医生,他的情况怎么样?”
“情况很不乐观,要尽快进行手术。”
医生深深地叹了口气,扶着眼镜仔细地查看每一项的检查报告,目光落回林挽清,忧心忡忡地询问道:“他的家属还没有联系上吗?”
“没有,警察说他的dna不在库里,他的身份确认不了,要找到亲属难上加难。”
林深夏宠溺地看着她,揉着她的头发。
喻温文捏着裙角,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他们选了个靠窗的位置,服务员上菜的速度很快,两份热气腾腾的灌汤包白白胖胖的,看着可口。
肉末的香味刺激着她的味蕾,浓郁的汤汁散发出诱人的味道,她咽了咽口水,合着汤汁一同入肚。
“和你一起才觉得好吃。”
“小骗子。”
林深夏笑骂着,捏她的脸蛋。
这个喻渣渣,老是喜欢撩他,完了又不负责,连个小手都不让牵,太渣了!
等到喻温文把他那份也下了肚,林深夏这才无奈地去结账。
喻温文在大厅里等他,接到了张信源的电话,说她爸回来了,让她赶紧回家。
估计是要去扫墓之类的,可能一去就是好几天,指不定会碰到不认识的七大姑八大姨。
一路上,喻温文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
林深夏收起伞,拉着她进地铁站。
喻温文惆怅而又不舍地看着他,“我爸回来了,我要回家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送你回去。”
林深夏握着她手腕的力气大了些。
喻温文摇头拒绝,示意他放手。
“亲我。”
林深夏弯腰,把脸蛋凑到她面前。
喻温文推开他的脸蛋。
“别闹。”
“陈伯,你经过墓园的时候停车。”
“大小姐,先祖的墓地不在福清市。”
林挽清的脸色未改,清明的绵绵细雨,勾起无数的思绪,怅然回首,时过境迁。
“我去祭拜一位过世的朋友。”
陈伯反应过来,滔滔地八卦起来。“话确实是这么说,我们的青训制度确实不当人。婉儿所有技能都能被挡住,大招飞天之后甩墨能被挡的只剩下2道
牧北从竞技台上回来,脸上也没有笑容。
他也没有心思去抱怨之类的,闷闷不乐地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托住后脑勺,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下一局的比赛,他们绝对不能输。
hard不耐烦地吼了一句。
如果最后一波,他能够不那么冲动上去开团,就不会团灭被对面的一波了,他太劝缺稳住了。
他们明明可以和对面拖着打,等对面的强势期过去,自家c位的装备成型,再来和对面正面刚,赢下来的几率会更高。
喻温文能够明显感到队员们的压抑。
“都别想了,过去了。”
“这是个团队游戏,输了说明你们五个人都没打好,包括教练也没有准备充足,没必要个个开始抢着背锅。”
“你们有这种积极和自觉,还不如想想下一把该怎么打?想想和b交手的两局中,对手有什么破绽?”
沉闷的牧北打起了些精神,他起身从喻温文的怀里抱过果子,揉着它毛绒绒的后背。
苏明应着,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吐出了心底不满的hard,神色放松了些。
169虽没有出声回应,但他低垂的眼眸抬起了些,困惑和难受似乎转变成思考的动力。
休息了大概十几分钟,苏明一一跟他们叮嘱,让他们别太紧张,放宽心来打,就当作是平时的训练赛。
喻温文接过果子,扬起它的爪子,给即将上场的队员们作出“加油”的手势,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