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高松这个混蛋,竟然当真跟狐狸精在一起!
看着坐在高知县身边,那小鸟依人的女人……
邓氏气得浑身颤抖!
当即,也顾不得为难小伙计了,一把推开婆子,气势汹汹的往高知县这边走来。
婆子一抬头,正好看到角落里的高知县与那女人,登时也被吓得魂飞魄散,忙跟着往这边小跑过来。
她倒是有心想要拦着邓氏,但是邓氏脚步飞快,婆子哪里追的上?!
很快,邓氏就走到了高知县面前。
高知县似乎早已料到邓氏会来,就连他身边那女人,也是毫不惊讶的看着邓氏。良久才转头看向高知县,低声问道,“要不我先回避一下?”
“回避什么?你这个骚,狐狸精是怕了本夫人了?”
见那女人站起身打算离开,邓氏一把将她按在方才的凳子上,恶狠狠的说道,“今日不把话说清楚了,谁也不许离开!”
身后的其他客人,听到这话脸色一变。
谁也不许离开?
他们这些看热闹的,也不能走么?
高知县轻轻拍了拍那女人的肩膀,柔声宽慰道,“婉容别怕,你也不用离开。”
原来,这个女人叫做婉容?
这个名字,还真是好听啊!
与这女人小家碧玉的气质很是相符合。
看着婉容长相温婉、气质温婉,就连名字也比她好听许多……总之,比她的名字好听一百倍!
毕竟,她的名字叫做邓翠花啊!
邓氏眼中的嫉恨愈发明显,恨恨的瞪着婉容,“好一个婉容,居然敢勾引本夫人的夫君?!”
面对邓氏的指责,婉容并未出声,仍是安静的坐在高知县身边,眼神平静的盯着邓氏。
邓氏怒了,想要掀桌而起,却又抬不动桌子,“你这样盯着本夫人做什么?难不成,你当真以为有高松护着你,本夫人就不会对你做什么么?!”
她恶狠狠的质问婉容。
“你闭嘴!”
瞧着顾客们虽说都低着头吃饭,但不少人还是用眼角余光看热闹,高知县脸上有些火辣辣的,“有什么话就好好说,若是继续这样吵吵嚷嚷,就滚!”
滚?
又让她滚?!
这是今日,邓氏第二次被人指着鼻子让滚了!
她怒极反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老爷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当真为了这个狐狸精……”
话还没说完,就被高知县打断了,“闭嘴!她叫婉容,不叫狐狸精!”
“哟,老爷这么维护她呢?竟然连句狐狸精都不让我叫。”
邓氏冷笑一声,可心头的酸楚却是愈发浓郁,她擦了擦眼泪,“老爷,不管怎么说你我都是夫妻,我是你明媒正娶……不,是你当年堂而皇之的入住了我们邓家。”
“这么多年过去了,老爷竟是要为了一个狐狸精,当真这样对我?”
邓氏原以为,自己面对高知县与婉容时,会歇斯底里的大吵大闹。
可实际上,她出奇的冷静。
除了心中酸楚之外,便是强烈的不甘心。
她心想,若是没有当初他们邓家的支持与帮扶。当年孤身一人来到宁武镇上的高松,怎会能爬到如今的地位,怎么能成为宁武镇上的第一人?!
邓氏觉得,这一切都是他们邓家给了高松。
为何到现在,高松要如此对她?!
这不是背信弃义、忘恩负义么?
可实际上,邓氏对高知县并没有男女之情。否则在面对这样的情况,邓氏也就不会如此冷静,只怕是早就失去理智了。
“你的意思是,当年是本官吃软饭,才成为了宁武镇的知县?”
高知县冷冷的盯着邓氏。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便是被人提及当年、“入赘”邓家的事儿。
只是,他之所以成为宁武镇的知县,还不是凭着自己的能力?
否则,这个知县的位置,只怕是早就被邓氏的爹给了张师爷了,哪里还有他什么事儿?!
“本官之所以成为宁武镇的知县,是因为皇上看重。本官的知县一职,是由皇上亲笔御赐,与你们邓家有关系吗?”
高知县毫不留情的说道,“这些年来,你为非作歹,本官都忍了!甚至你背地里做的那些龌龊事情,本官之所以没有开口,便是给你留了几分脸面。”
“你若是仍不自知,可别怪我将那些丑事公之于众!”
闻言,邓氏神色一变。
她不知道,高知县说的究竟是什么事儿。
到底是她背地里压榨百姓的事儿,还是与张师爷的事儿……
邓氏不敢随意接话,只岔开话题,“老爷,今日我之所以来,只是想问问,你要如何处置婉容的事儿。”
因为她的把柄被高知县捏在手中,邓氏也不敢乱来了,只能好言相商,“老爷,倘若你真心要接婉容进高家,这不是硬生生打我的脸吗?”
当初,可是她放话出去了,此生都不允许高知县纳妾的。
这些年来,高知县身边也没有其他女人的存在,因此邓氏一直沾沾自喜。
认为,高知县是怕了她。
谁知,在这个时候,高知县居然外面有人了?!
而且,如今还闹得人尽皆知的,这让邓氏的脸往哪儿搁?!
“我接婉容进高家与你何干?打你的脸?”
高知县冷笑一声,“你放心,我不会接婉容进高家的。”
邓氏再一次愣住了。
不接婉容进高家是什么意思,难道高知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