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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闲言碎语,聊出了这两位三十多岁创业者的心酸与泪。
同是天涯沦落人,陈兵将王蕊扶到了大马路上,这里有路灯,偶尔还能看见一两辆车经过,让人的心里不再那么害怕。
“不用管我,你回去吧。”王蕊看着已经遍体鳞伤,整个脸都被水灌肿了的陈兵也甚是可怜:“管好你自己吧!”
陈兵表面平静其实内心已经崩溃,堂堂一个大男人,丢财不说,今天还把最后的尊严丢了,想想屁股上的烙印内心就疼得钻心。
他眼圈儿红红的,尴尬的双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强忍眼泪点了点头,而后转身与王蕊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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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风吹呼呼的吹着。
河的两边高楼林立,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陆续关掉的灯昭示着大家即将进入梦乡,街上偶尔一辆车从滨河路穿过。
陈兵坐在滨河路的河滩上,他极度伤心,相比这几天所受到的虐待,他更怕面对未来,面对家人,面对自己。
“呜呜呜呜,啊啊啊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此时所有委屈,所有悔意,所有的所有都迸发了出来,他只想把赖光荣的钱拿到结束这一切。
可惜,赖光荣至今连人都找不到,又谈何去收钱?又怎么结束这一切?
没有希望的未来,更怕自己的厄运连累家人,陈兵想到了轻生。
右手拿着一个小酒瓶,左手一边拨打着手机……。
小酒瓶的酒他已经喝了一半,至少都是二两。
陈兵:“喂,老婆,确实是我不对,我错了,钱收不回来。”
胡冰在电话那头也很气愤,连话都不想说……。
见胡冰一句话都不说,陈兵开始哽咽:“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家里成现在的境地,我有责任,我也希望你们过上好日子!”
胡冰听出了陈兵的伤心,弱弱的问道:“你在哪儿?”
陈兵又是一口酒下肚,迎面吹着河风,顿时感觉全身透凉:“老婆,我现在说什么都回不到从前了,我也是被他们挖了坑。”
“我问你在哪儿?”胡冰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总感觉内心不安。
陈兵忽然哭诉道:“呜呜呜,好好照顾宝宝,我不是好爸爸,也不是好老公,今天的结局是我一手造成的,呜呜呜呜……。”
“陈兵!”胡冰顿感不好,大声呵斥:“你究竟在哪儿?”
陈兵再一口酒下肚,而后果断的挂掉了电话,牙一咬就将手机像石头一般扔进了河里,只听见扑通一声。
“啊……”他抬头对着天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绝望吼叫,声音随风传出,但又很快消失在夜里,周围只听见哗啦啦的水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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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冰早已没了瞌睡,情况紧急,她开始努力的回拨陈兵的手机,可最终都是无法接通,焦急的她快速跑到客厅准备叫上爹妈外出找人。
“妈妈,你怎么还没睡?”陈小玉忽然出现在门口。
胡冰高度紧张,几乎都要晕厥:“小玉小玉,去睡觉去睡觉,没事!”
“哦!”陈小玉揉着眼睛又去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