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桥肯定是种花家自己设计制造的,可真特么结实!
待桥头掉回海里,货船前后晃了晃,渐渐稳定下来,我“倒车”,同时观察刚才撞击的位置,桥墩侧面,已经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桥墩不再稳如泰山,上面承载着的桥身,摇摇欲坠!
我想后退一公里之后,再加速撞它一次,可惜,船头损坏严重,进水了,整个船身开始大头朝下,向海里倾斜,我不得不放弃治疗,跑出驾驶室,三匹马和表姐、连叶,都已经上了救生艇。
放救生艇的装置不是电动的,而是需要人工操作,表姐水性比我好,让我先上船,她打开绞索,将救生艇放下海面,再跳入海中,我扔出绳索,将她拉过来,苏凌歌发动救生艇后面的抽绳式发动机,三人三马,驾着小艇快速离开。
大概开出去一百米之后,货船的船头不再向下倾斜,应该是扎到了海底(这里的水比较浅),甲板上的集装箱纷纷滑入海中,少量集装箱沉了下去,大部分集装箱,因为里面装的货物不多,漂浮在海面上,随波逐流,而船尾巨大的推进器(螺旋桨)则露出了海面,不知道是不是船体倾斜过度,启动了应急响应,螺旋推进器已经停止旋转,上面挂着不少海藻、海带,好像还有一张渔网,脏兮兮的。
货船静止,船身向前倾斜大概15度左右,宛如一座巨大的海上雕塑,但静止并未持续多长时间,等我们快到达岸边的时候,船体发生侧翻,掉到海里去了,货船船舱里,应该是由多个密封舱组成,不至于在船头受损后,整个船舱都进水,最终,货船侧身“躺在”海面上,彻底不动了。
小快艇上了岸,我让三匹马下去,带着表姐和苏凌歌,转了个弯,又开去刚才的撞击点下面,查看桥面的情况。
整个桥面,几乎断掉了,桥面中间受损最严重,形成一个大概十米乘十米的洞口,桥面两边,却还藕断丝连在一起——丝是钢筋。
“这不够啊,连人都可以从两边跳过去,别说丧尸了。”我正说着,忽然,从桥墩顶部,掉下来一大块混凝土块,足有八立方米那么大(长宽高各2米左右),正落在我们小艇旁边,一道巨浪,差点将小快艇给掀翻!
我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坐在船舷上的苏凌歌,把她给抓回舱里,按住,而另外一边的表姐则后仰翻身,落入水中,并且被浪头给拍出四、五米远,待船体平稳,我丢了一只带绳索的救生圈过去,正要把表姐拉过来,她看向上面的桥墩,尖声向我喊道:“快开船!又要掉下来了!”
咔!
我抬头一看,桥墩裂缝正在迅速扩大,我马上让苏凌歌开船,我把绳索系在自己的腰间,一手抓紧船舱内把手,另一只手拽住绳索:“姐!抓紧救生圈!”
嗡!快艇启动,箭一般射出,快艇带着绳索,绳索带着救生圈里的表姐,我在中间,代替一部分绳索(时间来不及我把绳索系在船上了),没想到,人体在水中的阻力那么大!表姐一个人加上一只救生圈,把我的胳膊和腰都快拉断了!
快艇刚开出去二十米左右,桥面上方,又落下一块巨大的混凝土块,正拍在刚才我们停船的地方!
好险!
我忍着剧痛,让苏凌歌又一口气开出百米远,彻底安全之后,才让她停下来。
表姐顺着绳索游上小快艇,抹了一把脸上的海水,赶紧回头再看桥墩。
此时,桥墩已经开始四分五裂,半分钟后,那座桥墩彻底垮塌,混凝土七零八落地掉入海面,而桥墩支撑的两侧桥面,也开始垮塌落海,一时间,拍的浪花飞溅,白烟滚滚……
三分钟后,海面才恢复平静,整座大桥桥面的垮塌长度,将近200米,这么远的距离,除非三阶丧尸长了翅膀,否则绝对跳不过来!
“小朗!你成功了!”安澜兴奋地抱住我,亲了我脸一口,搞了我一身水!
“是咱们成功了!”我和她俩击掌,弹脑瓜崩儿相庆!
返回码头岸边,连叶她们也都很兴奋,断桥防不防得住丧尸,这事儿得另说,但是这种几千吨级的货轮撞击跨海大桥的壮观场面,恐怕这世界上,还没几个人见过,她们是因为这个兴奋的!
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连叶问我,要不要把堵住超市北侧安全门的那个集装箱挪开(昨天女孩堵上的),我想了想,反正这座岛上面,都是普通丧尸,配电室那道门已经足够结实了,便让连叶用塔吊将集装箱向北边调整了一米,留出左右两条“胡同”,也算是个屏障。
这样出入方便些,省的大家爬绳梯。
八个人进入超市,出于安全考虑,我排了个值班表,四个人值班,每人在天台站岗两小时(苏凌歌、晓晓、冬冬都有伤,不方便,多多的脚虽然已经没事了,但她年纪太小,怕出现意外状况)。
我是首领,我先上超市天台,值五点到七点的黄昏班儿。
昼夜交替,如果发生什么意外,这个时间段最有可能。
迪斯泥塔台上那架天纹望远镜,被冬冬拆开打包,作为重要物资,用马儿驮了过来,我把它架在了天台顶那个集装箱上面,尝试往城堡方向看了看,望远镜的分辨率很高,连城堡墙砖的缝隙都清晰可见,说明昨天我和连叶那个挂条幅的办法是行得通的,可惜表姐她们被三阶丧尸恫吓的不轻,没敢上城堡顶楼看我们。
我调转方向,又看向桥头堡,没有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