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骤起的童谣,让杜淳封心生疑问。
娜拉氏同样也是开始怀疑。
回到宫中。
娜拉氏在杜淳封的耳边吹风:“皇上,我就说吧,龙骧将军也不可靠。”
“狗贼!”
杜淳封很蠢,但是他很狠,身为帝王手握着生杀大权,别人不服从,他就是一个字,杀!
“我杀他全家。”
“亏我那么相信他,可是他却对我如此。”
“明天就下旨……”
这时娜拉氏打断了杜淳封,说:“皇上息怒,这件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
此时,杜淳封正在气头上,什么话都有些听不进去。
要是眼前的人不是娜拉氏,换成是别人,他早就叫人拖出去了。
“皇后,遇到这样的事情,我还怎么息怒,你告诉我。”
“我要是不杀马致方全家,以后谁还服我,一个个的还不得说反就反了。”
“我就不相信,我杀不尽天下逆贼。”
娜拉氏不慌不忙,她说:“皇上,你要知道,真正能坐在皇位的人可不是你。”
听到这句话,杜淳封脸色骤变:“你说什么?”
“不!”
娜拉氏有一万种手段,能化危为安,在她的眼中,杜淳封的智商与三岁孩童无疑,这样的男人,就是窝囊废一个。
遇到这样的情况,娜拉氏先是微微一笑。
伺候他们的小桃红,听到娜拉氏的话,也不由为主子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小桃红深知,在宫中她能服侍皇后,并且讨得皇后开心,成为皇后的心腹,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要是皇后娜拉氏倒了,没人会再要他这个宫女,她也就只能打杂了。
而且,关键的是,在这几年中,她仗着有皇后撑腰,得罪了不少人,靠着皇后,那些人敢怒不言,可是皇后一旦失宠,那么所有的人都会敢欺负她,甚至会把先前的旧账都翻出来。
所以,小桃红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
在这个高墙深宫之中,就是她被别人偷偷弄死,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光是想想样的下场,就有些可怕。
真不希望那样的事情发生,但是她就是搞不明白,皇后为什么说出那样的话。
难道安安分分的当个皇后,它不香吗?
小桃红还是不太了解皇后的手段,就在他害怕的时候,就听到皇后又说:“皇
上,我不是在说你,而在说杜子誉。”
“这几天里,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杜子誉能不费一兵,就让威虎将军投降。”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人想明白了。”
“其实吧,杜子誉有那样的能力,并不是他有通天手段,而是因为他手里的那旨遗诏。”
“皇上,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杜子誉手里的遗诏是假的。”
杜淳封刚才是怒了,但是听到皇后最后的一句话,他马上开心起来。
身为帝王,一定要让人理解不透,断然不能让人猜到心思,这样以来,别人就会利用他的心思,有的人讨他欢心,有的人则可以利用他的弱点。
这是最基本的帝王之术。
然而,杜淳封好像根本就不明白这一点,随便在皇后面前流露心声。
这会成为倔致命的弱点,利用这样的弱点,娜拉氏可以利用他的手,除掉一些她看着不顺眼的人。
“皇后,你说的对,杜子誉那狗贼手里的遗诏就是假的。”
“的确就是假的。”
“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说到这里,杜淳封还是不明白,这样的事情怎么做才好。
更多的时候,宫中的旨意,几乎就是娜拉氏的意思,他杜淳封根本就不行,不是一般的不行,而是特别的不行。
遇到这样的垃圾皇上,百姓也跟着倒霉。
与杜子誉相比,他杜淳封相差的太多。
“怎么办?”
娜拉氏重复了一遍,说:“我们先不能杀龙骧将军一家。”
“将在外,有些时候他们手中兵权,我们做事,要小心一些,万不可马胡来。”
“一旦一步走错,那么就是步步走错。”
“现在马上派出城,去边关打探一下消息,如果消息属实,我们再杀不迟。”
“万一有人在京城胡说,我们杀了龙骧将军一家。”
“那么龙骧将军就是无反心,也必反。”
娜拉氏的一番话,让杜淳封恍然大悟:“皇后,果然高明,就按你说的去做。”
“现在马上派人出城。”
说干就干,没有一点的拖泥带水。
一人一骑,当夜出城。
月色辊,那人快马加鞭,身负皇命,要星夜赶路。
离开京城不过三十里,就轻了一处山口,狂奔的马儿突然扬蹄长嘶。
月光下站着一个人,手持清冷的弯刀。
再回头,身后也是一人。
“什么人?”
“让开!”
“我是皇上御史。”
于是前面那个人说:“那就没有劫错。”
说着欺身向前,身形一矮,寒芒过处,切掉了马前蹄。
御史从马上滚落,接着让人用绳子绑了,带到了一个山洞中。
灯光通光。
“你们这些山贼,这是天下脚下,敢劫御史,你们都会被诛九族的。”
他是御前侍卫,现在去边关打探军情,主要就是想看看,战事如何?
再看看龙骧将军马致方是不是真的反了。
唐镇江坐在山洞中间的石头上,倒是颇有几分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