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到驿站时已经是深夜,洗洗便睡了,但是第二天一早却是被驿站外面的热闹给闹醒的。
大周和夜国所下榻的驿站就是隔壁,但不同的是大周的比较豪华,夜国的比较朴素。
国家的国力不一样,在外面的待遇自然也是不一样。
这要是换做其他人,紫鸢肯定早就炸了,但是一想到这外面可能是自己的小姐,天下的怒气都会变成紧张和欢喜。
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人,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也是喜欢的。但要是是自己不喜欢的人,就算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还是会喜欢不起来。
所谓的恩怨分明,不过就是分得清楚谁是自己喜欢的,谁不是自己喜欢的。
看见紫鸢推开门,一旁的下人赶紧道,“大人,是不是外面的喧哗声吵到您的休息了,要是这样的话,我出去和他们说。”
“外面喧哗是何人?”
“是夜国人,小小国家,就是没有教养。”
“不得无礼。”要只是骂夜国倒是无所谓,但是这里面有唐风轻就是不行,“我出去看看,昨晚上还没有来得及和他们打招呼。”
下人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这位紫鸢大人在大周是一个特别的存在,算是半个皇室,但是却比皇室成员的脾气更加火爆。在大周,也许有人敢得罪三皇子,但是没有人敢得罪他们的姑姑。这个紫鸢大人,嫉恶如仇,下手也是狠毒。
这一路上,他们也算是见识到了这位女中豪杰的雷厉风行,的确是我行我素,不讲道理。原本以为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她会大发雷霆,没想到她竟然和颜悦色地说自己要过去打招呼,这简直就是反常啊!
难不成这胡安真的是鬼城,这位大人在来的路上不小心被哪一位鬼给上身了?
推开门,没有见到自己国色天香的小姐,反倒是一位五大三粗的男人在那里舞刀弄枪,紫鸢心头的怒火一下子上来了。
这下不仅仅是烦躁,还有失望。
“阁下没有自己的院子吗?为什么非得在我们门口舞刀弄枪,大清早的吵谁呢?”
鲁能达每日都在这里练功,为的就是不吵醒唐风轻,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这里昨天不是还没有人吗?”
“怎么没有人,我不是人吗?”
紫鸢的脾气在卫良的纵容之下,越来越蛮不讲理。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我不就是练功吗?你要是嫌吵的话,我过去练就行了,这么凶,一看就是老女人,应该没有哪个男人会要你吧?”
鲁能达嫌弃的眼神在紫鸢身上扫来扫去,看得紫鸢火冒三丈。
“老娘有没有嫁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说完,紫鸢两脚腾空,结结实实地踹了鲁能达两脚,鲁能达的火气也
上来了,两个人展开了殊死搏斗。
这样的打斗声,要是再不醒真的就是猪了。
唐风轻打着呵欠出门,谁知道梅肃大惊失色地跑过来对她道,“大人你还是出去看看吧,鲁将军和一个女人打起来的。”
女人?
唐风轻一脸费解,鲁能达长得那么凶神恶煞,这里哪有女人是他的对手啊!
“他没有把人家姑娘在怎么样吧?”
这出门在外,最怕的就是惹是生非。之前唐风轻和司马南枫那些事儿,原本就已经够糟心的了,鲁能达要是和人家姑娘出手,那简直就是在丢大夜的脸面啊!
“没有。”
梅肃飞快地摇摇头,“也不知道那个姑娘怎么那么厉害,竟然和鲁将军打成了平手,根本难分胜负。”
鲁能达可是这大夜军中的牌面啊,这样下去就更加不行了。要是这鲁能达打赢了还好,大多道歉就行了,这要是鲁能达打输了,传出去,别人还不对大夜笑掉大牙?
“你怎么不拦着劝架啊?”
这鲁能达没有脑子,梅肃总是要有脑子的啊,这么聪明的人,唐风轻就不相信他想不到这一层。
“梅大人梅大人,出结果了!”
下人欢天喜地地跑进来,唐风轻一脸疑惑地看着梅肃,梅肃赶紧使眼色叫下人闭嘴。
“说!”
唐风轻一声令下,下人显然更不敢得罪这位女相。
“启禀唐大人,外面的结果已经出来了,鲁将军战败,那位大周的姑娘胜利了。梅大人,你买中了。”
“买中了?”
唐风轻瞪大了眼睛,看着梅肃,“梅大人是不是要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做‘买中了’,嗯?”
梅肃只能傻笑,“这买中了,就是买中了啊!要不待会儿得到的赌款,我们五五开?”
“这事是谁张罗啊?”
唐风轻不相信,哪里的庄家能这么快的时间赶到这里开这场赌局。
梅肃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是我,当时我就觉得我们鲁将军可能不是这位姑娘的对手,因为我看这姑娘打架的架势,不但有武功还有脑子。而且轻功了得,鲁将军五大三粗的哪里是人家的对手啊!可是这里的人总是喜欢看问题只看表面,所以很多人都以为鲁将军会胜利,所以,我赢了。”
梅肃越说越得意,说完才意识到唐风轻黑了的脸。
“都是谁在这里赌?”
“都是这里的老百姓啊,大人你不知道,这里的老百姓好像很热衷于赌博这件事儿。”
“呵呵。”
唐风轻冷笑两声,“要是都是这里老百姓的钱,我建议你全部给我还回去。这里什么情况你都看清楚了,他们要是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