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娘娘,王后娘娘,你要给臣妾做主啊王后娘娘!”
一大早,唐风轻就被外面号啕大哭的声音吵醒,这个未央宫自从慕云隐退不问世事之后,很少有这么吵闹的时候。
睡惯了晚觉的唐风轻被这声音吵醒不是很开心,她推开门走出去,就见孙嬷嬷玩儿命似的朝自己跑过来。
怎么又和自己有关系?
“嬷嬷,早……”
“别早了,德妃带人来闹事儿了!”
德妃?
她不是应该在享受自己的(春chun)秋大梦吗,怎么有时间跑到这里来小王后娘娘?况且凤印在她自己的手上,她叫什么冤屈啊!
孙嬷嬷拉着唐风轻的手,唐风轻看着她的背影心(身shen)敬佩,自己到了她这个年纪若是也能这么矫健的话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qing)。
“嬷嬷,你跑慢点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死了啦!”
孙嬷嬷叹了口气,脚步总算慢了下来,“今天一早有人在御花园里的池塘里看见了德妃娘娘贴(身shen)宫女的尸体!”
德妃娘娘(身shen)边的小宫女和她一样张扬跋扈,目中无人。唐风轻早就知道她们这样下去会有血光之灾,毕竟狗急了都会跳墙,更何况人呢?
“是失足落水还是被人谋害的?”
“这谁知道呢!但是这个德妃这个节骨眼儿上来找我们,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孙嬷嬷已经把德妃吃的透透的,尤其是这些(日ri)子来她的所作所为,更加坚定孙嬷嬷觉得她不是一个好人的想法。
“走吧,王后娘娘等着你呢!”
孙嬷嬷拉走正在发呆的唐风轻,一路朝着大(殿dian)跑去。
宫(殿dian)的正中央,小离的遗体堂而皇之地放在那里。慕云一筹莫展地望着远处,整个屋子就听见德妃哭泣的声音。
“是谁?是谁让你们把这个东西放在我们未央宫的?”
孙嬷嬷一见到此(情qing)景就坐不住了,这不是摆明着欺负人,没有把王后放在眼里。
天底下哪里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唐风轻也觉得德妃有些过分,孙嬷嬷走过去,竟然没有一个人搭理她。
“你们是不想干了是吗?谁是你们的主子你们瞎了眼是吗?王后娘娘平(日ri)里好吃好喝地待你们,你们竟然眼睁睁看着外人欺负王后娘娘是不是?”
孙嬷嬷指着未央宫下人的鼻子骂,可任凭她再骂,这些人还是无动于衷。毕竟孙嬷嬷只是骂骂他们,而要是得罪了德妃娘娘可就是(性xing)命堪忧啊!
自从德妃娘娘执掌凤印以来,这个后宫就多了许多无名无姓的案件,大家明面儿里不说,但是暗地里都懂,这些人命都和德妃娘娘脱不了干系。
“你们,你们!”
孙嬷嬷也算是对王后娘娘忠心耿耿,现在看见这些人无动于衷唯唯诺诺
贪生怕死的样子,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浑(身shen)止不住地发抖。
“怎么孙嬷嬷的话不管用了是吗?”
唐风轻走上前去,扶住孙嬷嬷把她护在自己的(身shen)后,“大家是不是早就对这未央宫有二心了?正好,今天大家都在这里,咱们把话说清楚,待会儿我和孙嬷嬷去内务府说,要走的现在赶紧给本姑娘收拾东西,赶紧滚蛋。”
刚刚还叽叽喳喳满是牢(骚sao)的大(殿dian)现在立马安静如鸡。慕云清了清嗓子道:“茉莉说得没有错,本宫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不再是从前那个呼风唤雨如(日ri)中天的王后了。你们有自己的打算也行,本宫不阻拦你们,想走的现在就可以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人(情qing)冷暖,世态炎凉,不过如此。
这话由王后说出来,这些下人立马跪了下来,“王后娘娘赎罪,奴才们没有这种想法。”
“既然没有这种想法,那还不赶紧做事儿?”
唐风轻瞪了一眼人群中最前面的领头人,领头人缩了一下自己的(身shen)子,连滚带爬来到小离的遗体(身shen)边。
眼看着小离的遗体就要被拿走,一开始在一旁看戏的德妃娘娘不得不加入到其中,她迅速地扑倒小离的(身shen)上,大声哭喊:“我的小离啊,我苦命的奴婢啊,到底是谁对你下这样的毒手,到底是谁啊!”
“德妃娘娘,这件事若是有杀人凶手的话,大理寺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你在未央宫这里大吵大闹,是吵给谁听呢?”
唐风轻步步紧((逼bi)bi),德妃被她说得一时语塞,指着她的鼻子,说了个宁妃差不多的话,“我们主子说话,轮得到你这个下人插嘴吗?”
“茉莉说的话就是本宫的旨意。”
慕云的声音从(身shen)后传来,唐风轻没有感动,只有不得不上贼船的无奈。
慕云要借刀杀人,而自己又不得不做这把刀。
“你就是茉莉?”
德妃上上下下打量着唐风轻,“那(日ri)就是你给夜王去送的燕窝?”
“娘娘说错了,燕窝是王后娘娘的心意,奴婢只是一个跑腿的。”
唐风轻把目光从德妃(身shen)上收回来,对着愣在那里的侍卫道:“傻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人给我送走,还有放在这里隔应王后娘娘是不是?”
“我,我们这就走。”
“慢着!”
德妃再次拦住出去的路,“这人要是送走了,我拿什么讨回公道?”
“德妃娘娘把这尸体放在这里也有大半个时辰了,若是放在这里能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