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急匆匆地赶来,听说此事牵扯到皇后娘娘,开没有看见小皇子的尸体,他就已经满头大汗了。
“钱仵作,您过来一下。”
祝公公见仵作来了,连忙找招手把他叫到自己的身边,“这是贵人的一点心意,请你一定要收下。”
现在皇后和皇上都在慈宁宫,左右都没有人看见。
仵作看着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金条,眼睛都亮了,但一想此事牵扯重大,日后东窗事发自己估计也吃不了兜着走,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公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们做这行的讲究的就是一个心安理得,不然,就算阳人放得过我们,阴人也放不过我们啊!”
“阴人不过是个小娃娃,能有什么作为?但是有了这两根金条,仵作你以后的日子可就好过多了!”
祝公公最是清楚人的劣根性,在内务府这种地方,每天见得最多的就是如何贪得无厌。
“可这件事牵扯到了皇后娘娘,小的……”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皇后娘娘,就算你不帮贵妃娘娘这个忙给皇后娘娘定罪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想一想,皇后娘娘走之后后宫只剩下谁,哪怕你此时明哲保身,以后贵妃娘娘追究起此事来你又是担待地起的?”
这话让仵作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毕竟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仵作,一家人全靠自己谋生,若是真的得罪了宫里的娘娘,一家老小的生计可全都没有了着落。
“那公公……”
“赶紧拿着吧,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仅不会有事,而且还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祝公公见仵作开始犹豫起来,立马把两根金条塞到他的手里,金条在手中的分量一下子惊呆了仵作,他再也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他们两人谁都不知道,远处的杜念正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
“奶娘,他们在做什么?”
杜念还不知道今早上发生的事情,奶娘倒是一个聪明人,赶紧把杜念从这个是非之地拉走,“大概又是宫里出了什么事儿吧,皇子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待会儿就要去念书了。”
“我想去找我母后。”
“皇后娘娘去了太后那里,皇子等皇后娘娘回来再说好吗?”
“若是没什么事儿,我娘怎么回去太后哪里?”杜念念叨着,趁着奶娘不注意,便转身朝着慈宁宫的方向跑过去。
“子誉,你切莫为了自己的情感去袒护这个一个女人。为了能抱住自己儿子的皇位,竟然对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下手,这是何等狠毒的心肠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看明日就把念儿交到蝶儿的手里,免得跟着这个蛇蝎夫人学坏!”
杜念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要把自己送走的消息,赶
紧拨开人群冲到唐风轻的面前,把唐风轻护在身后,张开自己的小手对太后娘娘道:“太后娘娘,念儿为什么要离开母后?母后对念儿很好,交给了念儿许多为人处世的道理,还教育念儿要关心弟弟,太后娘娘为什么要那么说我母后。”
“奶娘呢?”
杜母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这个时候杜念出现在这里,简直就是在给自己出难题。
“祖母是想奶娘把念儿抱走吗?可是念儿的父皇和母后都在这里,念儿为什么要走?”
杜念紧紧抓住唐风轻的手,“母后,你为什么手心里全是冷汗?”
已经跪了差不多一个早上的唐风轻早就体力不支,一直咬牙坚持怎么会不冒冷汗呢?但是这个时候若是自己提出自己身体不适的话,恐怕又要被杜母念叨。
“来人,给皇后娘娘搬一把椅子过来。”
蝶儿赶紧叫人送来了椅子,杜子誉准备将唐风轻扶着坐下,可是唐风轻说什么都不愿意。
这件事分明就是这个蝶儿在捣鬼,这种两面三刀的人,就算是椅子唐风轻都不愿意和她牵扯上一丝联系。
“子誉,我没事。”
“风轻,肚子里的孩子要紧。”
杜子誉心疼地看着唐风轻,“别为了一些不值当的东西,伤到了自己的身体。”
“清者自清。”唐风轻木然地看着前方,杜子誉当初把二皇子送到自己手上的时候她就知道这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随地都有引爆的可能。果不其然,立马就有人迫不及待地利用这颗定时,炸弹。
当初若不是担心杜子誉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人照顾二皇子,唐风轻说什么也不会接下这个烫手山芋。
为了避免最坏的情况发生,唐风轻已经尽心尽力地在照顾那个孩子了。当初照顾杜念的时候唐风轻都没有这么上心,一天三次嘘寒问暖,前来给小皇子送东西的下人私底下都说皇后娘娘比二皇子的亲娘更像他的娘。
可是现在呢?竟然落了个杀人凶手的下场,最主要的是自己根本没有申辩的权利。
“母后,这件事情还没有一个确切的结论,不能单凭蝶贵人一人之词就认定风轻有罪。”
“有罪?”
杜念疑惑地望着自己的父皇,“父皇,我母后犯了什么罪?”
“念儿,这别叫你父皇回答,叫你母后回答,你看看她有没有那个脸去回答你!”
听完杜母的话,唐风轻倒笑了起来,“念儿,祖母要母后说母后没有做过的话给念儿听,母后说不出口。”
“太后娘娘为什么要你说你没做过的事情?”
杜念原本以为自己挺聪明的,但是今天被彻底弄糊涂了。
唐风轻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