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誉听了黄宇说的话,脸上笑不出来了。
他想过政治上的尔虞我诈,但完全没有想到竟然是唐风轻的追求者。
“她什么时候来你们店里的?”
“谁?”黄宇没听明白,“你要是说这个门客的话,他几乎每天都来,但是唐小姐是五天前来的这里,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他知不知道风轻的身份?”
“小姐和他说自己已经成亲了,但是这个门客不相信啊。他和我说,当时一看唐小姐就知道她最近过得不太好,他担心是不是唐小姐的丈夫对她不闻不问,所以她才会出来自己赚钱用。所以他就决定把唐小姐从苦海里救出来,和自己过生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这话是孟平之前和黄宇说的,他现在把话又一五一十地转告给杜子誉,果不其然,杜子誉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难道自己对她有那么差劲儿吗?一个区区的门客都说自己对人不够好……这珍宝阁迄今为止的收入,估计还抵不上自己挂在这里的字画吧,再说了,他也想唐风轻跟着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可惜人家不愿意啊!
“我知道了。”
杜子誉黑着脸,急匆匆地从珍宝阁走了。黄宇倒是不担心,看着杜子誉的背影,他特别想知道这位呼风唤雨的爷能整出什么样的动静来。
从珍宝阁到卫良家里,杜子誉脸就没有好转过,只会越来越黑。尤其是一走进门,看见唐风轻正在那里绣东西,整个人立刻不好了。
“谁叫你做这些?身子好了吗,如果你想要什么,和我说,宫里有的是绣娘。”
唐风轻拿着针,一开始想要扎死杜子誉的,可看他神情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不像是在对自己发脾气,倒像是在对他自己。
“怎么了?”
唐风轻放下针,“我这是绣给你的,不要的话就拿去叫宫里的绣娘完成,反正人家绣的肯定比我强。”
“……”
杜子誉傻了眼,赶紧把针塞回唐风轻的手里,“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假的。”
唐风轻白了他一眼,“到底怎么回事儿?”
“没什么。”杜子誉摇摇头,他才不愿意让唐风轻知道自己因为那个小小的门客耿耿于怀,那样显得自己很是小气。
唐风轻挑挑眉,没说什么,放下针线走回房里。杜子誉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你来到底找我何事?”
唐风轻一转身,杜子誉刚好关好门,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被他拉进了怀里。
“你干嘛啊?”
“想你了。”杜子誉抱着唐风轻,“最近那些事情都不是我的意思,你没有生气吧?”
“有!”
唐风轻就算知道这是杜母的意思,就算知道杜子誉无可奈何,但还是
生气。别人面前她要维护杜子誉,所以有些话只能憋在心里,但此时就只有他们二人,有些话就可以说出口。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唐风轻把头埋在杜子誉的怀里,声音听上去更加委屈了,“说吧,你想那么多秀女进宫干什么?一个刘夫人还不够吗,还想要几个?”
“我就要你一个。”杜子誉越抱越紧,“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可以处理好这件事。”
“怎么处理?”
杜子誉不了解女人,但唐风轻了解啊,“你若是想对那些女人不理不睬,让你娘自己死心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你自己可以先死了这条心。”
“不行吗?”
这是杜子誉能想出来最温和的办法,让自己的母亲知难而退,总比拿唐风轻出来挡着,让她出来遭罪得好。
“如果我不顺从她们的意思,那她们可能就要拿你开刀了。”
杜子誉松开唐风轻一脸严肃,“你若是愿意跟我进宫,那就可以,但你在宫外我不放心。”
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会出事。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杜子誉不再相信任何人。不然,他也不会一有时间就出来看看她。
“我可以。”
唐风轻坚定地看着杜子誉,“你要对我有信心,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不能你一个人面对。”
“我很感激,但是这件事以后再说。”
杜子誉拉着唐风轻的手,郑重承诺,“你要的我清楚,你放心,不会让你等得太久。”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让宫里干干净净,只有你一个人。
二日早朝,陈印泉优哉游哉地站在那里作沉思状,实则是在闭目养神。现在国富民强,自从进了京城之后,他就很少努力工作了,毕竟,杜子誉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存在。
“陈宰相。”
突然被点名,陈印泉倏地睁开眼睛,“冷王殿下,臣在。”
“听闻府上有一门客叫孟平,可否带他过来见一见朕?”
自己都没有事情做,府上的门客平日里除了吟诗作对基本上也很少进言献策,这冷王今日是怎么了,为何突然问起一个小小的门客?不简单,一定不简单。
陈印泉的眼睛亮了些,想了想,道,“遵命,散了朝臣就带他进宫。”
一回到自己的府上,陈印泉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孟平,带着他一边走一边问,“你何时见过冷王?”
想起在珍宝阁的相遇,孟平心里一紧,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回大人的话,孟平从未见过冷王。”
“那就奇了怪了,为何他好端端地把你找进宫里呢?”
陈印泉想不明白,这个孟平除了长得好看点之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