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到陈诉那张脸的时候,唐风轻并没有感到后悔,反倒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她是这样,但莲香就比较激动了。
“为什么会是你?”
莲香一边挣扎着一边怒气冲冲地对陈诉道,“亏我们小姐还这么信任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信任?”
陈诉笑了,“姑娘看着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能够轻易去信任别人的?再说了,我和你们合作,是真的。只不过,你们只是我的筹码,我真正要合作的对象是你的丈夫。”
见陈诉看着自己,唐风轻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你以为子誉和林致远是同一种人吗?你们趁早灭了心里的那些痴心妄想。”
“痴心妄想?”陈诉走上前,用手捏着唐风轻的下巴,一脸深情地说道:“夫人怕是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天底下哪个男人不愿意为了夫人这张脸,舍弃掉一切?”
“滚!”
看着他凑近的脸,唐风轻只觉得恶心。
“夫人别这样,女人还是温柔一点好。万一到时候杜大人嫌弃你,我还可以照顾你。”
唐风轻看着陈诉伸过来的手,想都不想就一口咬了下去。
“臭婆娘给脸不要脸!”
陈诉一巴掌甩到唐风轻的脸上,莲香只能听见声音,满是惊恐地问,“小姐,没事儿吧!”
“没事。”
唐风轻咬牙忍着痛,“这种小人嚣张不到几时,给别人做狗这辈子就只能是只狗,我刚刚只不过是被狗咬了。”
自从察觉到陈诉想利用自己威胁杜子誉之后,唐风轻一门心思便只想着去死。
她不愿意杜子誉被别人威胁,更不愿意别人拿自己去威胁杜子誉。现在只要自己死在这里,陈诉不仅落空了如意算盘,被惹怒的杜子誉很可能把他五马分尸。
“死贱人你说什么呢!”
陈诉的手下指着唐风轻骂骂咧咧,见唐风轻对自己的老大指手画脚,他这时候冲上去肯定会得到老大的赏识。
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那句死贱人刚骂出口,就被自己的老大一脚踹开了。
“死贱人也是你骂的?”
陈诉看着唐风轻微微红肿的脸,心里竟然有了几分悔意。他竟然动手打了她!
在遇见唐风轻之间,他一直都是万花丛中过,片草不沾身。龙泰之前说他是没有遇上自己真正喜欢的姑娘,他当初还不信邪,但现在想来果真如此。
从前那些南疆的女人为了得到他的青睐,可谓费尽心思,他就算是动了心,睡几个晚上也就厌倦了。
唐风轻还是第一个没和他睡过就让他魂牵梦萦的人。
他喜欢漂亮的女人,唐风轻是他迄今为止见过最漂亮的。
“夫人别生气,我已经帮你教训他了。”陈诉换上一张笑脸,仔
细检查了一下唐风轻脸上的伤,发现没有大碍之后才对下人道:“来人,把夫人送到我的房间。”
“去你房间干什么?”
唐风轻狠狠地瞪了上前的下人一眼,下人立马不敢动弹。
见此情景,陈诉不怒反笑,“这柴房晚上如何安睡?不如夫人去我的房间休息一晚上,我看不出明日杜大人就该找过来了。”
“你休想!”唐风轻闭上眼睛,“我觉得这里挺好的,不劳陈老板费心。”
陈诉盯着她看了许久,咬了咬嘴唇道,“夫人可别恃宠而骄,敬酒不吃吃罚酒。”
在唐风轻之前,陈诉就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女人,要是遇见性子刚烈的,仓库里那么多的药,不怕她不听话。
为什么不给唐风轻下药?
陈诉不过是想在她清醒的时候占有她罢了,他要战胜杜子誉,从方方面面。
敬酒不吃吃罚酒?唐风轻现在恨不得喝毒酒,她闭着眼睛,干脆不说一句话。
“这可是你逼我的。”
陈诉见唐风轻继续装死,便对守在一旁的人道,“今晚上那个姑娘就赐给你解解闷了。拿去吧!”
听见他们要对莲香下手,唐风轻立马睁开了眼睛,“你们想干什么?”
“带走。”
唐风轻刚刚没有回到陈诉的话,陈诉如今也没有回答唐风轻的话。
“你们谁敢带走她一下试试!”
唐风轻趁旁人不注意,赶紧挪到柱子旁边,“今天你们要是把我们从这里带出去,我就死给你们看!到时候看你们怎么和子誉交代!”
以死相逼,终于换来了陈诉的退步。
“夫人洁身自好在下佩服。但夜还长,我们走着瞧!”
陈诉从唐风轻的身边站起来,面无表情地对自己的下人吩咐道,“把药端过来,给她们俩喝了!”
门打开,夜里的凉从门口一下子吹了进来,唐风轻冻得一个激灵。
现在杜子誉应该回到家了吧,他发现自己不见了吗?
杜子誉为了追查陈诉等人的下落,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废寝忘食,这群人实在是太密不透风了,就算派张捕头出去做暗桩也毫无收获。
现在抓起来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商贩,真正的大头,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第一个发现唐风轻和莲香不见的人,是在杜府里休养身体的李蔚然。
他想了一肚子的话想和莲香说,可是左等右等还是不见莲香回来。一直等到暮色降临,他才去找李嬷嬷询问莲香的下落。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原来和莲香一起不见的还有唐风轻。
“昨日夫人和莲香姑娘说今天要去见一个南疆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