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然那个蠢货,又怎么懂得使用如此复杂的计中计?
这一切应该都是唐以柔的意思。
然后唐以柔把第一个透露给了自己,那时,自己会做出反应,把脏水泼回唐风然的身上,然后唐风然就成了一个陷害嫡姐的阴险小人。
而唐风轻自己也讨不找好,隐藏在暗中的第二个计谋足以让她成为谋害老夫人的不孝孽女。
到时候,唯一胜利的人,不就只剩下唐以柔?
唐以柔听到她怀疑自己,脸上没有丝毫破绽,而是捂着自己的胸口,神情伤心又惶恐。
唐以柔脸上情绪一收,再看不见半点懦弱怯卑的样子。
“二妹还真的是聪明,而且还命好,生来就有嫡女的身份,哪像我。”
说完,唐以柔自嘲一笑。
从出生开始,她就爹不疼娘不爱,她想要的东西,只有靠自己争取才能得到。
哪里像唐风轻和唐风然,一个生来就顶着嫡女尊贵的身份,另一个被父母捧在手心中长大。
唐风轻摇了摇头。
“身份不好不是你害人的理由,你只是自私罢了。”
“你没资格说我,我是自私,我巴不得你们全都去死,就算我算计了你们又怎样,你有证据吗?”唐以柔撕开了伪装,裂开嘴笑起来。
唐风轻轻轻看了她一眼,“我的确没证据。”
唐以柔得意的走了。
并没有看到,唐风轻望着她的背影,露出一个讥讽的笑。
“莲香,吩咐下去,以后大姐那的冰块不用送了,还有饭菜也改成一个素菜。若别人问起,就告诉他们,是大姐刚刚寻我时说的,过惯了好日子,现在想体验一下苦日子。”
做事为何要讲证据?反正是她管家,唐以柔以后日子过得怎么样,不过是她一句话的事。
唐风轻笑了笑,端起桌上温热的茶水悠闲喝着。
而唐以柔听到了这个消息,面色扭曲一瞬。
这是赤裸裸的报复!
很快,她又恢复如常,拿起桌上的饭菜开始吃着,没有一点被打压后的不甘与怨恨。
就像一条毒蛇,平时不动声响,就等着紧要关头出来咬你一口。
……
狗剩调查了这么几天,终于查到了蛛丝马迹。
把李姨娘和她近几年来接触过密的人他都列成了一个名单,交到唐风轻的手上。
“小姐,我发现秋香每个月都会带很多东西回家,恰好辰王府的管家,是她认的义兄!,只要秋香一回去,管家就会跟她碰面。”
是不是秋香把所有银子,都挪移到了辰王府管家这。
“着重调查这个人。”唐风轻伸手,在辰王府管家这几个字上点了点。
狗剩兴奋点头,目光坚定,“是,小姐。”
待一切事情都处理完后,她闭目靠在大树下养神,不知过了多久,耳畔突然出现男人清越的声音,“你倒是悠闲,怪不得能去外面包小倌。”
唐风轻从藤椅上翻身而起,“胡说。”
那次明明就是人牙子误会了。
这件事她不用猜就知道是谁告的密,亏她这些日子以来对紫鸢这么好。
杜子誉宠溺的笑了笑,说起了另一件事。
“上次你说那母本的事,我觉得非常有可能,有没有关于这方面的人才推荐给我?”
唐风轻深沉点头,“有,不过是个女子,我会帮你接触一下。”
那个人上辈子的下场跟她及其相似。
陈凝玉嫁给沈琛的堂哥,日子过得极其艰难,没过多久就被虐杀而亡。
半个月后,陈家的宴会,自己可以接触她一通。
时间转瞬既逝去,半个月眨眼便到。
唐风轻穿着一件刺花桃红色薄裙,衬得她整个人面色红润,眉目风情。
紧束的腰封也让她整个人的小腰看起来不堪一握。
其余的二人也算是各有风姿,秦兰儿穿着一件银白色长裙,面目自带一股轻愁,看起来楚楚动人。
而唐莹淇是明黄色褶皱裙,显得她娇俏欺人。
不过她们二人一站在唐风轻身边时,颜色顿失,所有人的眼中只剩下中间那个明媚张扬的女子。
秦兰儿眸光复杂,语气中透露着一股酸气,“二小姐怎么想起来穿这个颜色?”
“这个颜色难道不好?”唐风轻抬眸反问。
秦兰儿斟酌了一番语气,悠悠的道:“也不是不好,二小姐皮肤白皙,自是穿什么都好看,不过还是月白色最衬你。”
人家大寿的时候穿白色,唐风轻还做不出这个膈应人的事。
就连平时最喜欢白色的秦兰儿,也穿了一件银色的衣服。
“那你为什么自己不穿?”唐风轻斜着眸子反问她,语气颇为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