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千川。”
桑华卿掐了一道法决,手中的崆峒印华光大盛。
只见天上又有几条玉龙在腾舞着。
释禅不停的敲着木鱼,不动明王的身子隐隐有些支撑不住的迹象。
就在不动明王要倒下的时候,释禅朝着空中点了点。
只见那空中的不动明王身上被禅意围绕着,紧接着不动明王慢慢站稳了身子,任那几条玉龙腾舞,不动明王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桑华卿托着崆峒印看向不动明王。
“生杀万物。”
一道符印出现在天上。
那道符印快速落下,穿过玉龙的身子压向不动明王。
那道符印上有着四个字,仔细看去,那四个字用着很是古老的上古文字列序写着,生杀万物。
原本巍然站立的不动明王顿时跪了下去,可他依然还在苦撑着。
释禅将手腕上挂着的那串佛珠取了下来,紧接着一颗佛珠被释禅抛了出去。
当那颗佛珠飞上天空时,无数的经文环绕着佛珠。
一个喃字尤为显眼,当佛珠来到不动明王身后时,那个喃字瞬间打进了不动明王的脑内。
不动明王大喊一声扛着符印与玉龙慢慢站起了身子,但当他刚站起来的时候,只见一个巨大的阵法覆盖住了不动明王。
秦总管捏着天德令站在一个酒楼旁边,只见秦总管的地上有许多金光不停闪烁着。
任谁也没想到,满京的龙脉大阵的阵眼居然就在一座酒楼旁边。
此时酒楼的二楼内还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倒茶的伙计,一个是剥着花生米的老人。
老人名叫北臧,伙计叫大刘。
大刘给北臧斟满了茶以后看着巨大的不动明王说道:“你说他什么时候倒?”
北臧受宠若惊的拿着杯子说:“应该还早。”
大刘却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说:“我认为下一刻。”
“妙!”
两人在酒楼二楼内大声笑着。
站在酒楼外的秦总管丝毫没有被影响到,他捏着天德令抛出了一张符篆。
周围的天军在看见那张符篆以后慢慢向着禅院靠拢。
“其实你我算错了很多事情。”
桑华卿拿着崆峒印对释禅说道。
释禅哦了一声不解的看着桑华卿。
“人心这个东西,算不明白的。”
听着桑华卿的解答,释禅停下了敲木鱼的手,紧接着他大笑了一声。
一段经文从木鱼里流出,那段经文来到那些受了伤的僧人身边,只见那些受伤的僧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着。
就连那些脉络被损的僧人都被医治好了。
那段经文最后来到的是观海身边,
释禅看着观海说:“我说了,我与你有缘。”
不等观海说任何话,那段经文直接进入了观海的脑中。
观海盘膝端坐在地上,过了片刻,他眼神怪异的看着释禅。
释禅没有再看他,将目光投向了坐在桑华卿身后的了空身上。
“什么是佛?”
听着释禅的问话,了空没有做任何回答,他紧紧盯着释禅。
“你们都没懂,就连了善也没懂。”
说完这句话以后,释禅没有再说话,他看了看场间所有僧人一眼以后转身向着宝殿走去。
看着转过身走进宝殿的释禅,桑华卿依旧拿着崆峒印没有任何动作。
当宝殿的大门被关闭的时候,那尊不动明王在阴阳六合阵的围堵下也消散了。
了空慢慢站起了身,他很想打开宝殿的大门然后做一些事情。
木鱼再次在宝殿中响起,木鱼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当许多念诵经文的声音在宝殿里响起的时候,仔细听去会发现,熟悉的了善也在其间。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随着一声叹息,宝殿内寂静无声。
了空赶紧冲到宝殿门前打开了门,那供桌上的金佛已经消失了,莲花蒲团前面摆放着一个木鱼与一个犍稚。
“这就走了?”
桑碧落皱着眉头看向宝殿。
宝殿里除了了空失落的背影以外什么都没有,不对,什么都没有?
桑碧落再次看去,只见那端坐在宝殿四周的金刚佛陀的泥像也都没有了!
“他还没走。”
桑华卿轻声说道。
秦总管收起了天德令,撤去了阴阳六合阵后便往沈苍穹那边飞去。
坐在二楼靠窗位置的大刘没有出声,直到秦总管走远以后他才低声说道:“这老太监修为深不可测啊。”
北臧点了点头表示很同意。
正当二人准备一齐看向秦总管远去的背影时,只见那走远的秦总管正站在地面上看着靠窗探头的二人。
大刘对秦总管笑了笑,但是那样子怎么看怎么觉得贱得慌。
当秦总管转身离开的时候,大刘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前胸说:“好险好险。”
“王上。”
秦总管飞到沈苍穹身边行了个礼。
沈苍穹此时不知在想些什么,他静静的看着静竹禅院。
一种感觉忽然在他心底里升起,或许从此以后静竹禅院会没落。
“只要那个人没死,静竹禅院依然是禅宗之首。”
秦总管似乎看出了沈苍穹的心思,他站在沈苍穹身后说道。
沈苍穹突然回过神来,是啊,即使释禅再怎样,这静竹禅院终究是他的禅院。
陈昱站直着身子站在雨霁上,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接着陈昱往旁边看去。
却发现只有桑碧落站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