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观楼里的宴席已经散去,其余那些宗门里的人都被安排住进了大观楼。
深夜,大观楼外站着一个人,那个人穿着一身素衣看向某个方向。
桑华卿从不远处走了过来,那人看见桑华卿后站在原地。
“他在这里。”
当桑华卿走到陈昱的边上时,陈昱看向某个地方说道。
他能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气息,那个人就在岛上。
“那我去叫他?”桑华卿看向远处问道,那里有一座小院子,院子里有一个小屋,灯火还亮着。
陈昱面无表情的看着那边小屋窗子上映出来的人影。
良久以后,陈昱收回了目光不再看向那里。
“我懂分寸。”
从那个小屋推门走出来了一个少年,那少年拿着一把木剑走到院中一下一下刺着。
即使隔得很远,可桑华卿与陈昱还是能够听见那少年说的话。
“莫名其妙这么晚了还让我出来练剑。”
站在远处的二人能听见,那屋里的人一样也能听见。
一根藤条破窗而出,那根藤条就像一把飞剑一样追着少年不停劈打着。
少年一边躲一边使出剑诀,没走几个回合,少年的身上已经满身伤痕了。
“师傅别打了别打了。”
少年拿着手中的木剑抱着头不断在院中跑动着。
求饶了一会儿,那根悬在天上的藤条便没动了。就在少年松了口气的时候,只不过又有一根藤条从窗户里飞了出来。
两根藤条悬在少年的头上,少年委屈的看了眼屋内,接着又站在原地一下一下刺着。
当陈昱看到那个少年用出的剑诀以后不禁感到有些惊讶,他是剑域的剑主,自然能看出来那些都是剑域的剑诀。
那个人会收那少年当徒弟的话,那么教导他剑诀是当然的。
可陈昱好奇的点有两个,一个是那个人居然教的是最为纯粹的剑诀,并没有把他那另一些心得传授给少年。第二则是那个少年的天赋,看那少年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居然能很顺畅的就用出藏剑式入剑式等。
若以灵气配合的话这些剑诀剑式自然可以很流畅,但若是纯粹的不运行灵气来施展的话就会很困难。
虽然那个少年还没有自己的本命飞剑,但陈昱不难看出那少年以后的路会有多么宽阔。
“那孩子的天赋很不错。”
桑华卿看着那站在院子里不停出剑的少年夸赞道。
陈昱撇了撇嘴说:“还行。”
看着陈昱脸上的神态,桑华卿没有说什么。
“其实我也很奇怪。”
陈昱听了桑华卿这句话不解的看向桑华卿。
“按理说既然当做他的传人,那么就应该将他对于剑道的理念完全灌输给那个孩子,可是他并没有。他所教导的是最为纯粹的剑道,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纯粹。”
看着那出剑的少年,桑华卿顺了顺自己的胡须。
“自己的剑道当然需要自己去领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道法,修行者可以借鉴前人的智慧,但是不一定要走前人的路。”
“这是他说的?”
陈昱想了片刻,点了点头。
当年他还是那个刻苦勤练的少年时,他曾问过李太白关于剑道上的事情。
后来李太白就对陈昱说出了那一番话。
“我听说那个叛剑者在西域出现过?”
桑华卿话锋一转问道。
陈昱点头道:“对,有弟子曾在西域见到过。”
“哦?”
桑华卿感到非常有趣的看着陈昱。
陈昱知道桑华卿这一声哦是什么意思,
“我也感到诧异,她居然没有杀了那名弟子。”
两人所谈论的就是百年以前剑域的一名叛剑者,那个人还是陈昱与李太白的师姑。
她还曾就剑道上指点过陈昱一二。
那人是剑域的第三名叛剑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李太白是第四位。
有剑为兵,用者在人。有剑如人,用者在心。风落无痕,一剑倾城。
“过些日子我会去西域。”
陈昱转过头看向桑华卿。
“我不建议你去。”
“不得不去。”
李牧童站在院子里不断练习着出剑,正当他再一次出剑的时候,头上的一根藤条唰的一下就抽了过来。
李牧童反应极快的挡住了藤条,接着他身形一瞬跑出了院子。
“打不过我当然知道跑了。”
一边跑李牧童一边想着。
跑出院子以后,李牧童来到了海滩处。
今天是回不去了,随便找个地方静修吧。
正当李牧童想着的时候,他在海滩上看见有个人正躺在地上看着星空。
那个人扎着一个丸子头,穿着整洁的衣袍叼着一根狗尾草。
“呃...少岛主?”
李牧童小心翼翼的走到桑碧落身边。
桑碧落看向旁边的李牧童没有说话。
场面就这样安静了下来,被桑碧落看久了,李牧童感觉到浑身不自在。
“你是?”
桑碧落疑惑的问道。
李牧童挠了挠头说:“回少岛主,晚辈李牧童。”
“哦~”
桑碧落仿佛知道李牧童的名字一般。
“坐。”
见李牧童站在旁边,桑碧落轻声说道。
李牧童坐到桑碧落身边抱着膝盖看着天空。
虽说琅嬛阁的一些典籍他也看过,可是对于天上的星位列法并不是很精通,他只能看得个大概。
比如现在两人头顶上就有一大片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