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到进山口的时候,面对他们的是一条死路,
口被几颗大石拦着,车子开不进去,
开不进去,就意味着,一行人要步行进山,
雨又这么大,路又泥泞,天还这么黑,
此时的大山,在他们面前犹如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等待进食的怪兽。
“顾总,您还是在车里吧,一有消息,我就马上告诉您。”刘特助担心的说道。
顾之琛哪里坐的住,既然来了,他要亲自找到她,哪怕是最坏的结果。
“走吧。”
“顾总……”
一行人,摸黑进了山,
山上的泥沙,碎石被雨水冲刷着,连带着雨水形成了不大不小的水沟,路异常难走,
尽管是这样,他们找的还是很仔细,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
这条山涧,
从头走到尾,用了三个小时,
依然一无所获,不但人没有找到,连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顾总,没有找到太太,这依然是最好的结果,这说明她现在应该是安全的。”
安全?她不是安全的,只不过是换一个地方危险而已。
“顾总,找到了一部手机。”有手下喊到,
顾之琛墨色的瞳孔紧缩了一下“拿过来。”
说话的那个人,把手机递给了顾之琛,灯光下,他扫掉雨水和泥土,这是夏樱的手机。
怪不得,他打不通电话。
刘特助问向捡到手机的这个人“还有别的吗?”
“没有了,只有这个。”
“顾总……”
顾之琛点头,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先回去吧。”
“是顾总。”
口袋里的手机和项链,时刻的提醒着顾之琛,夏樱的处境,
而他的心口也多了一份笃定,
那就是,这事跟卫家有关。
手机没了电,又被灌了雨水,暂时无法开启,
车子把顾之琛送回到了顾宅,
他看了看时间,凌晨的四点钟,再有个把个钟头就亮天了,只是这雨依然下的肆无忌惮。
顾之琛迈步走进客厅,弯身坐到了宽大的沙发里,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依旧湿漉漉的,
他起身去卫生间里找了个吹风机,对着手机吹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
手机终于是干了,
他找出充电器插到手机上,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或许,这手机里有蛛丝马迹可寻,
起码,他可以知道,她曾经跟谁联系过。
手机开机,是锁屏状态,
她的手机密码是什么,顾之琛并不知道,但他试探着按了几个,竟然开了,
手机开机,
他调出通话记录,
果然,除了他的给她打过的几个电话,还有几个陌生的号码,
他把这几个陌生的号码发给了刘特助,
很快,就收到了回音。
“顾总,有一个号码是卫信的。”
果然,与他想的一样,男人狠狠的攥了一下拳头,简直是找死。
“妈。的。”
顾之琛狠狠的啐了一口,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他抄起外套,穿在身上,立刻出了门,
车子呼啸着,飞驰而去,甚至把雨水都甩了出去。
他知道卫信住在哪里,直奔目的地。
当卫信还在睡梦中,门已经被顾之琛敲响了,
他裹了件睡袍,睡眼惺忪“谁啊?天不亮就敲门。”
门从里面拉开,
顾之琛抬起腿,狠狠的踹向了他的腹部,
他的力道很大,
卫信后退着,踉跄的摔了出去,
他刚要起身,
顾之琛就攥着他的浴袍,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顾……”
没等卫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顾之琛的的拳头就劈头盖脸的,重重的冲着卫信的脸上落去,
他一拳比一拳狠,胸口的怒意,让他根本就无瑕顾忌,这样打下去,这个男人会不会被打死。
不知道打了多久,
卫信的身子发起了抖,脸上,颈子上,全是血。
“顾,顾之琛,你……”
“卫信,你把夏樱弄哪去了?嗯?”
“我,我……”卫信蜷缩着,喘着粗气“……我没见她。”
还在撒谎。
顾之琛狠狠的踢了一下卫信的肚子,他发出一声哀鸣“啊……”
“卫信,我在给我机会,你犯了我的大忌,你知道吗?说,你把夏樱弄哪去了?”
“我……我没有见她,真的。”
又是一脚,这次顾之琛加大加重了力道,一口血从卫信的嘴里喷出“你是不想要这条命了是吗?”
卫信知道顾之琛没跟他开玩笑,他咳嗽了两声,决定如实交待“别,别打了,我,我说。”
“说。”
“夏樱掉到崖下了,可能,大概是……”
顾之琛揪着卫信的浴袍,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崖下根本就没人,卫信,我在给你机会,而你根本不珍惜。”
卫信知道顾之琛的拳头不长眼,可他也没有说谎“我没,我这次没有说谎,她真的掉到崖下了,她,她现在还有没有活着,我真的,真的是不知道。”
“是你把她推下去的?”
卫信摇着头,否认“不,不是我,我没想过要杀她,不是我,不是我。”
“那你告诉我是谁?”
“是,是……”
“是谁?”顾之琛像头咆哮的狮子。
“是,是,韩静姝。”
他要自保,不得不供出韩静姝,本来韩静姝做的这事,他就不赞同,现在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