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王八蛋,快些放了我,不然的话,我要你们好看。”
一路上,陶潜明一直嚷嚷个不停,像是苍蝇似的,吵的程处默脑瓜子嗡嗡地向,让人心烦意燥。
“他奶奶的,进了县衙大牢还敢叫嚣,看来你是没有尝过皮肉之苦。”程处默心中怒意正盛,一脚将陶潜明踹翻在地,伺机报复。
陶潜明被踹的人仰马翻,他怒地看向程处默:“傻各自,你他妈的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在这大牢里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乖乖的认怂。”
程处默哪里是会不知他是太守之子,可太守之子怎么了,我还是国公之子呢,竟敢玷污老子喜欢的女人,别说一个小小的太守,就算是皇子在这儿,也绝对不买他一分情面。
“你等着吧,待我爹来了,我要让你们一个个全都死无葬身之地。”陶潜明用手指着他们所有人。
“你还是先关心一下你自己吧,我怕你等不到你爹来了。”程处默说道。
“你……想干什么?”
“近来窃贼横行,我严重怀疑你是窃贼的同伙,所以……”
程处默言语戛然而止,而是摆了摆手,衙差推上来一个燃烧着的火盆,盆中通红的煤炭释放出灼热的高温,在火焰中间烧着一块烙铁,非人力可敢碰触之。
陶潜明看见这一幕,他的心里面咯噔一下子,身为太守之子,哪里会不知道这些狱中刑罚,此乃肉刑之一。
“你们……可别胡来,我警告你们,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爹是不会放过你们的。”陶潜明嘴上说着狠话,可声音却在颤抖,而身体很诚实的认怂。
从小养尊处优,哪里是遭得住酷刑,用烧红的烙铁放在人的身上,只怕不死也要半条命。
程处默上前来,用一支长钳夹起火中的烙铁,见那通红的铁块,陶潜明吓的双目圆睁,他不停地挣扎,可区区牢房中就这么点地方,他不停地想要将牢狱扒开,可终究是徒然。
“放心吧,我们可是老手,对于火候的把握准得很,保证不让要了你的性命,只不过要委屈你遭累些。”程处默故意地说道。
“你……你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
陶潜明吓的背靠着墙面,眼神之中尽是恐惧和不安,他就是来临淄县玩女人的,可没想到被当成窃贼给抓了,招谁惹谁啦。
“你这个窃贼,以为打扮的人模狗样我们就不认得你了,竟然还敢逛窑子,玩女人,今儿我就把你的子孙根给烫熟了,看你以后还怎么玩女人。”
陶潜明听到这话,下意识的裆部一缩,那通红的铁块放在裆部的话,其结果可笑而知,估计都能吃刃人鞭啦。
“你们抓错人了,我真不是窃贼。”
“每个抓紧牢房的人都说自己不是窃贼,是不是窃贼你说了可不算,得要经过这一番酷刑之后再问他,保证什么都招。”
程处默拿着通红的铁块左右摆弄,吓的陶潜明面色煞白。
“你们这是屈打成招!”
“屈打成招怎么了?只要你能认罪,杀了你都行。”程处默说道。
而在一旁牢房中的李运,则是默默地静观其中变化,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听着铁牛吓唬纨绔子弟,这种感觉别提有多爽了。
陶潜明终究不是什么硬茬子,稍微那么一吓唬,两腿发软跪在地上,给程处默不停地磕头认错:“不要啊,不要啊,我求求你,你想要多少钱都行,别杀我,千万不要杀我。”
“想要不杀你,就乖乖的认罪,或许还可以免受炮烙之刑。”程处默说道。
陶潜明只觉得自己冤枉,他娘的,老子又不是窃贼认什么罪?又如何认罪?!
“我……”
陶潜明一时哑然,知道落入人家的手里面,已然是待宰的羔羊,而且他作为官家子弟,也知道这些衙役们是个什么德性,为了完成任务,不惜屈打成招,多少冤案错案都是经过酷刑后才破案的。
而且此地不是临城,他们不认识自己,自己的太守之子的身份就个笑话,左右权衡之下,认怂是最好的结果,待自己出去之后,定要这些衙役们死无葬身之地。
“好!我认罪!我是窃贼!”
说出这句话,陶潜明咬着牙说,鬼知道他一个纨绔子弟竟然承认是窃贼,说出去也着实让人笑掉大牙。
程处默斜眼撇了一眼隔壁的牢房,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说道:“去!让这位公子签字画押。”
拿过状纸后,陶潜明先是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足有一百零八条偷窃罪状。
“什么!偷王妇人的肚兜?偷刘寡妇的绣花鞋?还有偷小娘子家的内衣?”
看着这一条条啼笑皆非的罪状,陶潜明只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这他娘的是人干的事情吗?
要是偷一些值钱的东西倒也罢了,女人的肚兜、鞋子、内衣、裹脚布……,自己堂堂大公子会偷这些东西吗?
他在心里面咒骂这个窃贼,偷什么不好,偏偏偷这些。
其实,在这些里面,李运前几十条都是一些迷惑的罪状,后面才是真正的,什么逛窑子、什么欺压百姓等等之类的,都在最后面。
而陶潜明自然是没什么耐心看到后面,只要他签字画押,便是有把柄落在自己手中,到时候自己便有了跟陶源谈判的价码。
等陶潜明签字画押之后,李运知道,到了自己登场的时候。
程处默拿着状纸后,朝着他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