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县令刷一下抽出长剑,一道白光瞬间晃花沈容的眼睛。
沈容背对斜阳,他抽出的剑柄正好将阳光反射在沈阳的眼睛。
奇怪的是,瘦弱县令并不接机抢攻。
他一脸得意的笑道:“怎么样!我的白龙剑厉害吧!”
沈容心道:这小姑娘有意思!
“厉害厉害,比我的碧翠刀厉害多了去了。”
瘦弱县令:“你跟我比过才能信你!”
她说话间,手里长剑不停,刷刷刷刷,连续刺出七八剑,分指沈容上身七八处要害部位。剑法老到至极,可看不出这是初涉江湖的毛头小子所为。
沈容大惊,这个丫头说来就来,丝毫不讲江湖道义。
措手不及之余又不舍痛下杀招,狼狈不堪的滚地方堪堪避开来剑。
他满身满脸的尘土,翻滚中挺身站立,方要开口质问,又迎面而来七八剑的杀招。
狼狈不堪,沈容又滚地躲开来剑。
“小姑娘,你若再不讲道理,别怪我无情!啊呦!”
沈容说话之时,又堪堪躲开来剑。
瘦弱县令连续三lún_gōng势,皆被沈容不算从容不迫的闪躲开来。她颇感意外。
沈容灰头土脸站定身形。
“怎么,你信是不信?”
他心头冒火,有心要教育教育这个不懂天高地厚的丫头。
沈容还未站定,眼前白光一闪,直觉告诉他,人家这个不懂天高地厚的丫头并没有收手的意图。
沈容又是极其狼狈不堪的滚地站起,为了能有时间说说话,他特意多滚了几下。
嚯,啥叫不管三七二十一,这就叫不管三七二十一。啥叫得理不饶人这便叫得理不饶人。什么是痛打落水狗这便是喽!
这一通暴打,虽没有真正打到沈容分毫,却把他整的无可无不可。
沈容手下将官皆都忍无可忍,哈哈大笑不住。
这便如何是好,军威何在!沈容刚刚站定要去理论,没成想又当头迎来一通狂攻。他的将佐笑的更加肆无忌惮。
连续好几轮不间断的进攻,瘦弱县令香汗淋漓,娇喘连连,终于停下手歇一歇。
沈容终于可以站定身形,当头质问这个蛮不讲理的小丫头片子了。但此时,气息却无法调理均匀,只好喘着粗气,怒目而视,说不出话来!
沈容的将士观此情形笑的更加爽朗。
事到此时,谁还看不出来这是个女扮男装的妮子便是真正的傻子!
沈容是当世绝顶高手,他几招之内边看出来这个小丫头片子剑法虽妙,但经验欠缺。
若不是沈容刻意留情,当然不会这般略显狼狈!
“你再蛮不讲理,我可不客气了啊!呦,呦呦呦!”
沈容正在意正辞严慷慨陈词,就这么稍微分心,鼻子上重重挨了一拳。
也不是太重,只不过流下两行血而已,也不很疼,只是有点儿酸酸的感觉,这种感觉会令人不由自主的流下眼泪。
沈容别一个小姑娘,打的鼻孔出血,实在有些丢人。尤其是他的几个手下哄堂大笑之后。
瘦弱县令似乎并未想到,这一拳会这么重,都出血了。
她很过意不去。
“不太疼吧!”
她本来是挺真诚,但看到了抬起头来的沈容时,还是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她刚刚笑出声,便觉迎面风声劲急,只觉眼前一花,定睛一看,原来沈容的拳头已停在面门。
沈容的烈焰神拳何等威猛,这么气急败坏全力一击,声势更加不同凡想。
他的几个手下不约而同的大声喝彩。可是,看到这一拳停在半途并未打,他们的喝彩声戛然而止,换成了哄然大笑。
尤其,当看到沈容的鼻子又重重挨了一下之后,笑声更加猛烈。
原来,沈容一拳烈焰神拳勇冠三军,打到瘦弱县令面门。忽的看到她的清秀挺直的小鼻子,这要被打塌了,实在暴殄天物。
他下不了手,所以他又分心了,分心的后果便是,已经红肿的鼻子又挨了一下。
这一下也许比刚才那下轻,但绝对比刚才要疼。
沈容疼的弯下腰。
瘦弱县令颇感过意不去,收回长剑,向前走了几步。
“不好意思,我实在是收不住了。”
鼻子这个地方,也许是人脸上最最敏感的地方。比如,苦的时候鼻子会发酸。当然,鼻子疼的太厉害,眼里也会掉眼泪。
所以,现在的沈容几乎泪流满面了。大丈夫流点血稀松,在一个小姑娘面前泪流满面实在丢人。
沈容继续弯着腰,掩饰尴尬的面貌。
他伸出手摆了一摆,以示无碍。
沈容的几个手下将军,皆大有兴致,好奇从未如此狼狈的沈容如何再狼狈不堪下去。
他们下令原地修整,看开了大戏。
手下聊有兴致的观看主将挨打,估计也只有沈容的手下才会这样。
不过,挨了一顿打,却换来瘦弱县令的相信。
沈容大军进城了,夹道欢迎的这些老百姓,皆以异样的目光欢迎沈容。
这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小城,大军进城之后几乎站满城内仅有的几条的街。
沈容为不影响老百姓正常的营生,命大军前出城外驻扎。
瘦弱县令见沈容的军队秋毫无犯,军纪严明,与孟广亮的叛军烧杀抢掠形成鲜明对比。她更加相信沈容是前来平叛的官军。
她在县衙大堂摆下几桌酒席给沈容接风。
几个将军好奇的传看这把价值连城的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