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生气并不是因为吃醋,而是秦戮破坏了她对花榕的惩罚。
很好,秦戮,那就别怪她对他心狠手辣了。
“疏寒,能陪我找一个人吗?”云姝收回了视线,懒散抬眸睨着他。
温疏寒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看着她的眼神很温柔,纵容地点头,“你要找谁,是不是刚刚离开宴厅的时候还发生了什么事?”
不得不说他的警觉性很强,智商也很高,仅仅一句话就能让他警醒。
云姝没有告诉他全部,只是说,“我要找一个给我递过香槟的服务生,他肯定在这艘游轮上。”
大概还有半个小时靠岸,那个服务生不可能逃走的。
“香槟里放了东西?”温疏寒皱眉,声音也不再淡而是哑。
“不然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喝醉吗?”云姝不动声色挑眉,她对自己的酒量还是很自信,再说几杯香槟根本没什么酒精度数。
听罢,温疏寒更加后悔当时为什么自己没有陪她离开,而让秦戮占了她的便宜,这大概就是他如鲠在喉不舒服的原因,他眸色渐凉,“既然是对你下药了,那他现在肯定躲起来了。”
“你觉得游轮最安全的地方是哪里?”云姝反问。
温疏寒想了想,沉思说,“如果是我,要么会躲到没人的地方,等到游轮靠岸的时候再混在人群中偷偷离开,要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他就在宴厅里,只不过换了服务生的衣服,人这么多只要他低调一点,想不被发现很容易。”
何况谁会注意服务生长什么样子,在这群贵族眼底通常服务生都是一个样子,脸盲就算站在面前也认不出来,所以他才有这自信混在人群里,也方便等会第一时间离开。
“我赌后一种可能性。”说着,云姝转身朝着一个窗户边的方向走去。
见状,温疏寒也跟在她身后,一路盯着她的行为举止,心里已经在想一个服务生绝对不可能有这胆量,背后肯定有人指使,至于这个人是谁,其实并不难猜。
窗户边站着一个略微出神的一个年轻人,即不应酬也不和任何人交流,像是和这贵族宴会格格不入。
看到云姝朝着自己这走过来,下意识避开了视线。
云姝走到他面前,将空的酒杯递到他面前,深意扯唇,“能帮我倒杯香槟吗?”
“你找服务生,找我做什么。”年轻人看都不敢看她,明显心虚的样子。
“你难道不就是刚刚给我送过香槟的,难道你以为换了身衣服我就记不清楚了?”云姝微微一笑,“抱歉,我的记性过目不忘。”
“你……你认错人了,我是来参加宴会的,什么服务生,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年轻人恼羞成怒。
“那你和谁来参加宴会的,有邀请函吗?”云姝步步紧逼。
年轻人无话可说,心慌眼神游离地刚想逃,却被温疏寒拦住了去路,他淡道,“谁让你对云姝下药的?”
年轻人步步后退,他慌乱地摇头,仿佛打算死不认账,“我不知道,也什么都没做过!”。
见状,温疏寒瞥过云姝眼中的冷意,半响才云淡风轻说了句,“我有办法让他开口,姝姝,让我单独和他聊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