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声闷响,一声痛哼。
江承奕呸了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即便被踩在脚下,他也不带半点狼狈,只是看着江时墨的眼神也变得更加阴狠。
他冷笑,“怎么,现在后悔了?当年逼我娶了秦离,还想让我当接盘侠!真可惜,那孩子最后还是没了。”
他狞笑道,“也多亏她自己没事儿找事儿,连个野种都保不住,不然我可不敢确定会不会对一个孩子下手。”
“好歹我江承奕比起你来有良心多了。”江承奕大笑道,“江时墨,是你自己不要的秦离,是你自己不要的野种,凭什么让我帮你护着?”
江时墨看着他的眼神犹如看一具尸体。
江承奕哪怕满身狼狈,也依旧没有底下他的头颅。
这对堂兄弟之间的对决让屋内静寂无声。
陆霆川倒是很悠哉的从江承奕的酒柜里取出一支价格不菲的威士忌,慢悠悠的给自己调了一杯酒。
“墨哥。”
见到江时墨眼底聚集起了杀意,陆霆川薄唇轻启,晃了晃透明玻璃杯中淡色的液体。
“你问问江承奕,秦离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没的?”
江时墨微眯着眼,居高临下的用脚踢了踢。
江承奕冷笑,“还能是怎么没的?那个恶毒的女人把我母亲推下楼梯后,自己也摔了下去,八个月的孩子被她自己弄死了!”
“哦?”陆霆川挑眉,嗅着杯中淡淡的酒香,“但秦离却说,是你让人把她送到手术台上,把那已经八个月的胎儿给强行堕了的。”
“江承奕,好歹你在南云城也算是1号人物。”陆霆川眸光黑沉沉的盯着他,“能不能像个爷们一样说实话?”
“什么?”江承奕脸色变了,呸了一声后才嘲讽道,“果然是个满口谎话的骗子!自己摔下了楼梯没把孩子保住,倒是把锅甩我头上了。”
他冷下脸,傲然道,“我江承奕就算不是个东西,也不会对一个没出生的小野种下狠手。”
这就有意思了。
两者之间的言论完全相悖。
一个说是江承奕让人堕了肚子里的胎儿。
另一个却说是秦离自己从楼梯上摔下去,没能保住那个孩子。
陆霆川在南云城呆了这么多年,倒是对这个江承奕了解几分。
这家伙虽然自以为是,却绝不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男人。
所以,那孩子的事儿,是秦离在说谎?
不。
陆霆川晃着杯中的酒液。
没有必要。
秦离没有必要欺骗苏溪若和阿九,所以她说的也必然是真。
江时墨冷着脸,自然也听出了其中的问题。
他没在理会江承奕,而是抽出一张椅子坐下,翘着腿冷淡的问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何你知道她怀了我的孩子,竟然不派人通知我?”
江承奕爬起来,用手背逝去嘴边的血迹。
他忍着疼直接躺在另一张沙发椅上,扯开身上的西装,没好气的回答,“我为什么要通知你?你当初把秦离从我身边抢走也就算了,还想让我喜当爹!你不要脸,我还嫌丢人呢。”
他们结婚的时候,秦离肚子里的孩子才刚查出来。
那个时候他对秦离其实还有点感情,可这个女人竟然怀着他堂哥的孩子跟他结婚也就算了,居然还不愿意把这个野种打了。
每每想到那些狐朋狗友调侃他捡了江时墨不要的破鞋,他对秦离最后的几分感情都磨灭了,自然懒得管她去死。
偶尔在外面心情不好,还会回去打她出气。
江承奕心中怄火。
他这辈子都无法原谅秦离上一秒甩了自己后,下一刻就跟江时墨睡了。
让他成为帝都那些二代们眼中的笑柄!
这是秦离欠他的!
三个大男人,各自占据这江承奕房间的三个方向。
江承奕嗤笑,“江时墨,都这么多年了你回国后怎么还惦记着秦离呢?难道真的日,久生情?”
江时墨眼刀子嗖嗖的在他身上刮,可现在既然已经撕破脸皮,江承奕也压根不带怕。
他在沙发椅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着,完全没有平日里那副温文儒雅,处事不惊的模样。
“我的孩子是被你们害死的。”江时墨冷漠的开口,“江承奕,你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
江承奕轻哼一声,“你说错了,害死那孩子的不是我,是秦离自己!我又不是那野种的亲爹,也没那个责任保护他。”
现在因为苏薇薇给他戴绿帽的事情,江承奕已经沦为全网笑柄。
他心头也累积了不少火气。
“你害我被人嘲笑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江时墨,别以为你是帝都本家的家主,我就真的怕了你!”
二人几句话的功夫,又开始针锋相对。
陆霆川翻了个白眼,直接问江承奕,“当初秦离堕胎的医院和医生你还记得吧?”
江承奕瞥了他一眼,“这得问苏薇薇,当初是她主动出面把秦离送到医院的。”
提起这个名字,江承奕就感觉胸口一直泛着恶心。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猛地灌了一口,“那个时候我压根不在家,秦离的事情都是苏薇薇出面。”
“苏薇薇。”
江时墨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粘着江承奕不放,仗着曾经帮过江承奕一个小忙,就成了这男人心头的朱砂痣,在他调查的那些资料中,可没少有这女人明里暗里欺负秦离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