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已经出现了铁盾牌,但是,呃,到战场这种地方,还得举个重巴巴的铁盾牌防守、战斗、奔跑,想想都觉得累,所以,铁盾牌一般只在仪仗中使用,战场上很少用,盾大部分用木头、藤、竹制作,有的蒙以生牛皮,不过装个青铜的装饰,还是可以的。
所以,盾牌可以防箭、防炮竹,却不能防火箭矢,所以,一波火箭矢落下,晋军不少盾牌都着火不能再使用。
大将见状,忙命令兵士们快速冲击,不管怎么样,都得赶紧到城墙下,这么远距离作战,且在狭窄的山路上,晋军是吃亏的,城墙下好歹能宽敞点。
晋军得令往前冲,但现在,一些盾牌被烧去,他们的防御不再似刚才那么严密,焜昱国的炮竹又成片砸下,虽然没有达到第一次的效果,但仍然引起一阵混乱。
兵阵中的将领极力稳定,才算没有出现刚才的混乱,队伍继续保持冲击的状态。
城墙上,乐正熹看向霍弘,霍弘冲他点点头,乐正熹嘱咐将领准备作战,霍弘那面则走进了泫带来的队伍中。
晋军一路顶着狂轰滥炸,终于快冲到了城墙下,大将在后面看的一阵窃喜。
然而,他的窃喜还未完全消散,就见将士们神奇的一个个都爬倒了,即没看到焜昱国军队攻击他们,也没看到他们被什么袭击,怎么就莫名的爬倒那么多,而且军队还明显的在后撤。
大将心里是亿万个背着问号的草泥马在奔腾!
从前方疾奔回一个兵士,见了大将,噗通一声瘫跪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焜昱国、焜昱国有怪!”
大将看到刚才那个场面,现在在听兵士这么说,思维不由自主的便往妖魔鬼怪方面跑,再想到他们攻打昊国时,居然能招阴兵,因此更加确定焜昱国要厉害的方士。
于是问兵士:
“怎么怪?”
兵士趁大将思考这会,喘过气来,疾奔着跑了一个下坡,又跑一个上坡,对于普通人来说,还真有些吃不消。
兵士跪好说:
“焜昱国不知往兵阵中扔了什么,又臭又呛人,还有浓郁的药味,随即便有大片将士瘫软在地,无法动弹。”
大将愣了愣,这与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啊,难道不该是方士在城墙上抽风般的跳阵大绳,太上老君什么的喊一通吗?
大将沉下心来仔细想了想,兵士说有浓郁的药味,那么就不是方士了,而是焜昱国不知又做的什么鬼东西。
突然间,大将感到有些抓狂,刚才那亿万只背着问号奔腾的草泥马,现在变成带着一张张嘲讽脸奔腾的草泥马,这仗,大爷的没法打了!
常规的排兵布阵、常规的战略战术、常规的战斗方式,在焜昱国面前施展不出丝毫威力!人家连军队都没派出呢,自己这么边仅仅在最初放了一波火箭矢,略占了点上风,之后便是接连失利,之前那点点小上风,此时也已经被焜昱国的炮竹轰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要不是为了稳定军心,大将真的想抓头发,跺着脚骂街了。
真当他思考该怎么继续时,突听前方传来军鼓以及呐喊声,急忙抬头望去,焜昱国军队终于出现了,这么一会功夫,“生化武器”的威力还未散去,大将想看看焜昱国军队怎么应付这个场面,如果他们也中招倒地的话,那他便立刻攻击。
不过大将对这一想法不抱太大希望,“矛盾”的故事,不可能出现在战场上的。
大将抻着脖子看着前方局势:
晋军不敢太靠前,靠前进入“生化武器”的范围,那是进去多少都能麻翻多少,所以,焜昱国军队出来后,将领们指挥兵士们后撤,用弓箭攻击对方。
焜昱国这面,晋军已经离的这么近了,也没必要用弓箭,又转用弹弩掩护着出城部队,泫带来的人,往晋军中扔炮竹以及“生化武器”。
人工投掷的炮竹当然没有肩扛式攻城砲的威力大,但也能造成小面积的混乱,逼的晋军不得不后退。
正好扩大了焜昱国军队活动的范围,一个个带着鬼面,毫无畏惧的冲进“生化武器”中,做着毫不费力的工作——捡战俘。
泫与工匠们做鬼面时,做着做着觉得普通样式的面具多没意思,众人对视下,立刻心领神会,于是,面具在他们手中要被玩坏了,青面獠牙已经不算什么,各种动物造型、植物造型,甚至是食物、建筑物,总之,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
晋军将领看着“生化武器”中,这群带着各式面具的人,嘴角直抽抽,这个焜昱国到底是从什么地方蹦出来的怪胎!打仗就不能好好打吗?!
大将离的远,看不真切,但也能看到焜昱国军队都带着面具,捡完战俘,又都撤了回去,根本不与他们多接触,从而造成更多的损失。
这次大将是有些忍不住了,紧握双拳,骨节咯吧作响,别的大将还能忍,但,捡战俘,这是大将在战场上第一次碰到,而且还是被完好无损的捡回去,这要传回晋室,他的颜面何在!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大将绞尽脑汁要攻下大散关,就算攻不好,好歹不能输的太惨。
命传令兵先招众人回来,然后招将领们进军帐,讨论以后的作战方案。乐正熹看晋军退了,安排好留守的将士,也都下了城墙。
乐正熹和霍弘去看泫,泫看他们进来,紧张的看着两人。
两人坐下后,乐正熹说: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