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凛居高林下的看着裴琬,抬手淡淡的推开了她的,语气淡冷又专横的轻飘飘道:“你的要求,太多了。”
波澜不惊的拒绝,一句话就让裴琬如同置身冰窖,透心的冷寒。
“你就当好人做到底?”裴琬不想就此罢休,想尽力争取,凑前阻住他准备离开的举动:“求你?”
求?
“求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陆凛偃眉一挑,冷漠一笑,“难道你死去的母亲就教会了你出尔反尔?”
“一个要求换一个,裴小姐,你是脑子不好还是真的以为,我陆凛除了你,就没有别的办法解决婚约了?”
他手指轻佻的勾起她的下颔,长眸眼底全是阴冷与不屑:“三天,这是我能给你最大的期限,如果你不肯去,那么我会自己解决,嗯?”
陆凛手下一甩,冷然转身,毫不留情的离开。
裴琬颤抖着盯着他离开的背影,咬牙准备跟上去,却不想还没追到门口,就被还没离开的裴家人拦住。
“裴琬!”裴荣昌黑着脸出现,身后跟着有点儿气喘吁吁地裴嫣然,后者正得意不已冷笑,阴阳怪气的嘲讽:“呦,这不是陆先生的未婚妻么?”
“让开!”裴琬冷声厌恶,不想多在没用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想走?我们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完!”裴荣昌冷嗤一声,大手一挥,“把她抓回去!”
“是!”
裴宅,大厅。
裴琬被佣人们推搡着赶到众人面前,彼时裴荣昌正坐在正堂的大班椅上,老脸挂着横肉神色冷峻,身后却只有裴嫣然一人。
“放开我!”裴琬甩开那些人的手,冷傲的抬首,不卑不亢:“裴荣昌,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裴嫣然一听就恼了,指着她的鼻子斥责:“裴琬,你还懂不懂什么叫尊卑?”
尊卑?
裴琬嗤笑出声了,毫不客气的回击:“尊卑就是你在自己亲人尸骨未寒的时候忙着落井下石?”
“你……!”裴嫣然气得涨红了脸。
“嫣然。”裴荣昌抬手阻住她剩下的话,竟是没有生气,冷着脸阴声道:“裴琬,你是真不知好歹,陆家订下的婚约,你居然还想取消?”
裴琬微诧,眉心一冷,美眸锐利眼神朝着一边的裴嫣然投去:“你偷听?”
裴嫣然被她的眼神骇得一震,脸上极快的闪过一丝慌张,便强硬的压下去,绷起脸:“是我说的又怎么样?”
“所以呢?”裴琬冷笑一声,讥讽的根本不留情面:“你是准备代替我去?”
裴嫣然气得不轻,涨红的脸瞬间变成了紫色,她恼羞成怒还想要辩解,却被裴荣昌的话打断:“嫣然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他冷哼出声,甩下一纸合同,“你得罪了陆家,那是自找的,但我决不允许任何人做出危害裴氏的事情,现在,你已经不是裴家的人了。”
裴琬捡起合同,上面明晃晃的几个大字:“裴氏股份转让协议”,她讽刺的举起合同,上面白纸黑字十分扎眼:“所以你们就是找个借口想逼我交出剩下的股份?”
“你不要信口雌黄,在这里谁不知道陆家的势力?我是以大局为重,难道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不分轻重吗?!”裴荣昌说的冠冕堂皇,理直气壮的不可思议。
“不要说的这么好听了,这里没有外人。”裴琬嗤之以鼻,眼神更加冷:“裴荣昌,你怎么跟外面的人说我不管,但是,你休想从我这里拿走一丁点儿东西!”
她说话间抬手,“嘶啦”一声干脆利落的将合同撕碎团成一团丢到地上,冷声吐字:“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站住!”裴荣昌气得脸色铁青,吹胡子瞪眼的威胁:“你今天要是踏出这个门,就休想再在a城再呆下去!”
“呵……”裴琬冷笑一声,侧首,眼神犀利冷寒,从未有过的决绝,一字一顿字字如珠玑:“你大可以试试,只要我不解除婚约,我就还是陆凛的未婚妻,陆氏的总裁太太。”
裴荣昌脸色倏地变得青紫,裴琬眼角余光扫过却是嗤冷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
能改变这一切的,只有一个人!
皇廷,高级会所。
海蓝色的设计冷沉且矜贵,大厅冷光灯映衬着银器耀着奢华的光,施华洛世奇水晶高脚杯之间觥筹交错,一场晚会正进行的如火如荼。
二楼天台,一袭灰色西装的那人矜贵雍容,修长的手指缠绕在高脚杯上,漫不经心的摇晃,陆凛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这一切,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陆先生,可以敬您一杯吗?”娇嫩的声音,浓郁的芬芳。
陆凛英挺的鼻子好看的一皱,寻着声音看去,一双火红色的高跟鞋,一袭开叉到大腿的黑色长裙,那性感的蕾丝若隐若现,红唇娇滴滴的开口:“陆先生,我们见过的,我是裴嫣然。”
裴?
陆凛若有所思的回神,一挑眉:“裴琬的……亲戚?”
裴嫣然的脸色有一瞬的难堪,她轻咳一声整理了一下衣衫端着柔和的声音道:“难得您还记得我,我是裴荣昌的女儿。”
陆凛淡淡的“哦”了一声,眉眼间一贯的冷淡从容,似乎根本就没把身边的女人放在眼中,裴嫣然有点尴尬,再次探手递过一杯香槟:“陆先生,可以赏个光么?”
“为什么?”陆凛眸色幽暗,薄唇嘴角是掩饰不住的兴味,“或者说,你凭什么?”
裴嫣然被这话怼的云里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