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和仲东方的谈话还是很有收获的,他的指点很实用。但是在如何进一步接触方正坤的问题上,万抗犯了难,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妥善的办法,看来只有等方圆回来,通过他或许能找条路子。
好在生活时而会惊喜一下,正当万抗一筹莫展之时,接到了方正坤的电话。万抗送兰花时曾附上名片,方正坤有他的联系方式。
“哟,方市长,能接到你的电话太荣幸了。”万抗道,“平常打电话给你可是需要预约呐!”
“万总,长话短说,明天有空的话,我请你喝酒。”
“有空!不过那可不好吧,咋能让方市长你请呢,我来,我做东!”万抗兴奋的几乎要坐不住,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本愁得乌云头化不开,现在一下阳光明媚了。
“不,还是我请你。”方正坤道,“既然你有时间,就这么定了。”
方正坤说得非常干脆,万抗也不再坚持。
放下电话,万抗非常激动,也很忐忑,方正坤请他喝酒,喝哪门子酒?凭直觉,应该和方圆有关,对他确实是给足了面子,也送足了油水。
不过为了对方正坤的邀请有足够的认识和准备,万抗找到骆英,把事情都说了,问有没有什么需要特殊注意的。这个机会可不能放过,该提的要提,但他实在没把握掌控好合适的度。
“我正好也有事要找你,不过先谈你说的。”骆英道,“方正坤找你,由头肯定和方圆有关,但目的是为了向你传递新城开发方面的信息,而且很可能是你并不乐意听到的。原因很明显,因为你的风头已经放了出来,就是要整体拿下新城开发项目,如果方正坤能助你成事,他会默不作声。相反,他会坐不住,要跟你先通个气,因为你在方圆身上投入太大了,意图很明显,他怕担不起。”
“看来我高兴得太早了。”万抗道,“方正坤是来者不善呐。”
“也不是什么坏事。”骆英道,“矛盾暴露的越早越好,如果赶到最后节骨眼上,怕是什么措施都来不及补救。”
“也是,趁着接触的机会,我看看事情的症结所在。”万抗道,“不过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和赵铁平有关,那家伙可是无孔不入。”
“我觉得这是赵铁平不聪明了。”骆英道,“刚架空钱大成篡财成功,就等不及扑腾了,脚跟还不太稳呢。”
“也许他的想法跟他的私生活一样,古怪得很。”万抗道,“上次派人跟踪到他包了个眼镜妹,但接下来却没啥进展,看不到人。”
“莫不是赵铁平真的变态?”骆英道,“是不是……”
“应该不会,要真是那样可真让我寒了。”万抗道,“目标都是外地跑出来混洗头房的丫头,完了就干掉,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给抛尸了,还没个查证。”
“哦,我也想也不会。”骆英一抖身子,“我的预感向来都不准。”
“不过确实很可疑,我多安排两个人去他别墅附近监视,没准还真能搞出点东西来。”万抗道,“我很矛盾呐,很想让你刚才的预感变成事实,借机把赵铁平给除掉,可又觉得那样不好,因为对眼镜妹那类的丫头来说太残忍。”
“我也那么想。”骆英道,“那事暂且放一放吧,等你明晚和方正坤见过面后再说,我跟你说另外一件事。”说完,骆英拿出一份表格。
“啥宝贝?”万抗接过来一看,是申请表。
“你不是要名利双收嘛,那么从现在起就要着手了。”
“加入民主党派?!”万抗呵呵一笑,抬头略带惊讶看着骆英,“骆姐,看来你是要我朝参政之路上奋斗呐。”
“嗯,确实如此,但最后可不一定。”骆英道,“怎么,瞧你这态度,开始怀疑你骆姐的建议了?”
“没,绝对没那意思!”万抗道,“我只是看不透而已,要说服从和执行,那绝对不带半点折扣。看看我现在的经商之路,几乎都是你给铺就出来的,多么阳光的一条大道!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所以我坚信,如今你指引的参政之路,也绝对是条坦途!”
“其实我也没把握,仕途可比商场要凶险。”骆英道,“能走多远、多高,都不可知,现在只是展望一下。”
“我对自己有信心!再说,凡事努力拼搏一番,结果如何又怎样?不用太强求。当然了,也不能无所谓,既然做就要做好。”
“从政一定要谨慎。”骆英道,“这与经商不同,经商失败了可以东山再起,而政途上一旦犯错跌倒,再想爬起来恐怕就难于登天了。”
“喔,那还真是凶险,来不得半点差池。”万抗道,“看来以后得给自己的言行上个笼头,万一被别人拿个巧头,还不一下就把我给撂倒?”
“是要注意些,关键是得养成说话做事之前多思量的习惯。”骆英道,“你有足够的智商,可能缺的就是经验。”
“我好好总结一下,以前接触当官的人也蛮有几个,从他们身上也能总结一些。”万抗长出了一口气,“骆姐,咋感觉一下有了压力呢。”
“那倒大可不必。”骆英道,“以这种状态可很难混出头,而且这也与初衷相违背,本来求个名气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某种yù_wàng,好充分释放自己,如果因此而压力了,实在是不划算。”
“嗯,慢慢调整心态,我想我会很享受这个过程。”万抗低头看看表格,“****建国会,民建呐。”
“民建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