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一杯茶水下肚,总算是缓了过来,眨了眨眼睛,整个人多了几分灵动。
他以前在后宫见多了这种事情,所以打从心底里是不愿意的甚至给战戈说要宫里女人少点,也安分一些。
只是如今,还没有怎么行动,就有人如此胆大妄为。
“战哥哥……”
话还没说完,战戈就给他续了一杯茶:“陛下放心,这件事情一定会查一个水落石出,现在先不着急,我在这里陪着您,不如您先休息一会儿,等会可能会更耗心神。”
圣上微微摇头,吓到倒是还好,可能刚开始的时候会有一些,但是反应过来了其实就还好。
“没事的,战哥哥,你刚才对仇副统领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皇宫的安全是大事,禁卫军统领和副统领的选择就更加重要,但是因为他刚刚上任之时,没有什么了解,所以这件事情一直是由盛王和战戈等决定的,也没有出过岔子就这么一直下来了。
战戈向外看了一眼,确定没有让人之后,这才开口说道。
“这件事情之前我们就曾想过,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阿戎和仇刃虽身份足够,能力也够,但是因为年轻,总是有些地方处理不当。”
圣上眉头微蹙:“战哥哥,我明白你和皇叔的意思,但是并不能因为一次的过错就否定他们,而且,皇宫的这些伎俩太过入不得眼,令人防不胜防。”
面容肃穆的,战戈神情沉重:“陛下,这件事情是瞒不住的,所以他们两个必须要有所惩罚,如此才能够堵住朝中悠悠众口,况且,的确是他们做错了。”
这件事情根本就瞒不住,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正大光明的拿出来说。能够让朝中那些人闭嘴的方式,唯有在所有人开口之前,就将这件事情处理的完美。
令战戈有些纠结的,无非就是一点,徐戎乃是魏国公府的独子,先前的世子在战场上受了重伤不治身亡,如今尚且没有个一儿半女,不太妥当。
许是察觉出战戈的纠结,圣上思虑之后有所决定。
“战哥哥,不如这样决定,阿戎是魏国公大人的独子,魏国公府满门忠烈,如今人脉凋零,今天的事情和阿戎也没有直接的关系,他就罚俸作为处置,至于仇刃,不如派出去两年再让他回来。”
既然这是圣上亲自开口的,又是事实,那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战戈遂同意:“那就这么办,仇刃那边,我和他去说。”
旁边的寝殿中,言芜双一进去就闻到了些微的不对劲,虽然因为这里面刚才人多被冲散的七零八落,但是却依然存在着。
精致的眉微微挑起,不动声色的掩了口鼻走了进去,后面魏公公赶紧弯着腰过来:“郡主可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妥当?”
言芜双没有着急去审问那女子,而是先在房间转了一圈,指着香炉袅袅升起的白烟询问:“魏公公不妨猜测一下,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魏公公凑近闻了一下,不太明显,打开香炉细细闻了一下,面色登时巨变:“是奴才失误,这就让人端出去。”
这里面放的已经不是安神香,而是和安神香味道极为相近的合欢香,这种香在宫内很是盛行,但是圣上登基之后,先帝的后宫妃嫔全部都关了起来,也就无人在用过。
区别于一般的合欢香对于女子作用更大,这种合欢香对于男子有极强的作用,至于为何是现在才燃的这么尽兴,那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让御医过来看看,在给霖儿诊治诊治,看看有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是,奴才这就让人去。”
魏公公亲自将香炉捧出去,着人去请御医,又吩咐看重的人将香炉仔细看好,免得有什么人过来破坏了证据,自己这才进去,随侯在言芜双身边。
言芜双细细侦查过寝殿没有其他问题之后,这才去了屏风里面,之前躺在空床上的女子已经穿了一身衣裙跪在那里,虽然微微发抖,但是看得出来,整个人倒是没有太过害怕。
旁边的嬷嬷看见言芜双进来,赶紧请安:“奴婢见过郡主。”
“嬷嬷起来吧,这女子你可认识?有没有带什么危险的东西?”言芜双在离女子几步远的地方就被魏公公挡了下来,还是这样安全一些。
嬷嬷起身,恭敬的摇头:“郡主,奴婢在宫中这么多年,后宫的事情也是奴婢负责的,奴婢也没有见过这位姑娘,奴婢刚才已经搜过了,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
“那就好,有没有询问过负责宫中守卫的禁卫军,以及监督宫中人员出入的太监宫女,这个女子是什么进宫的?”
不着急去问那女子,言芜双优雅的坐在了太监殷勤端来的椅子上,端着一杯热茶,才感觉自己放松了一些。
自从知道了这件事情,就一直心神紧绷,直到这个时候,才能够稍微放松一些。
嬷嬷殷勤的上前两步:“奴婢已经让人去调查了,估计马上就会有结果,郡主放心。”
嬷嬷说话的时候,言芜双视线都没有离开过那女子,女子头垂着,柔顺的青丝将她的容颜遮了大半,但是此刻她的手却是猛的颤抖了一下,说明刚才有些话的确是戳中了她。
“这位姑娘,请你抬起头来,说不定本郡主看一看,还就知道你和谁有关系?”言芜双说话声音很是柔和,嘴角的笑容犹如清风细雨,润物细无声。
她的话似乎没什么震慑力,那女子依旧垂着头一动不动,但是后面候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