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明媚,秋风习习,凌羽刚打开门就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别的不说,这个世界的空气,可比地球上好太多了,凌羽心中想着。
凌羽在院子中转了转,觉得早饭时间还早,就又晨练了一番,这才向着食堂走去。路过朱长柳院落时,发现他正站在远处怔怔地出神,凌羽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还是走了过去。
“朱四叔,你怎么了?”
朱长柳闻言惊了一下,转过身来时,脸色还明显苍白着,双手则背负在身后,透露着一些不自然。
“没......没什么。”
凌羽却不信他,而且微微皱起了眉头,心道:虽然我现在的实力,已经超过了朱四叔,可我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啊,一向警惕的朱四叔,怎么可能发现不了我呢?
这时,他也注意到了朱长柳的不自然,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朱四叔,你手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啊,没......没有啊!”朱长柳说着,眼睛已不敢再看凌羽,飘忽到了别处。
凌羽神情缓缓凝重起来,朱长柳越是掩饰,他就越觉得事情不对劲,“是不是我爹出了什么事情?”
朱长柳嘴唇抖了抖,随即张口想说些什么,可凌羽不等他说出口,就猛地握住了他的手臂,因为激动,用的力气很大,疼得他咧了咧嘴。
“这种事情,怎么能瞒我?”凌羽见他嘴唇颤动的时候,就已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一边摇动着他的身子,一边大声道,“你能瞒我多久?”
朱长柳紧咬着嘴唇,本是铁打的汉子,这时却忍不住红了眼眶。凌羽忽然间想起了岳叔叔的下场,顿时手足冰凉,出手如风一般点了朱长柳的穴道,然后立马绕到他身后去,只见他一手握着一张长纸条,一手攥着一个鸽子,因为太过用力,鸽子已经没了呼吸。
凌羽用力将他手指掰开,取出那张纸条看了起来,上面写着一段很简洁的小楷:九月二十三日,王兄问斩,勿告知小羽,带其远走高飞。
小楷字体娟秀,飘逸潇洒,像是出自一名女子之手。凌羽强忍着即将崩溃的情绪,在心中思索着这人是谁,半晌后,他才重新抬起头来,不确定地道:“这信是文萱姑姑写的?”
朱长柳见他已经得知,也就不再隐瞒,长叹了口气才道:“是啊,王府出事之前,朝臣络绎不绝,可一旦出事,就都急着撇清,除了郡主谁还敢管?”
凌羽又将纸条上的内容看了一遍,道:“文萱姑姑话中诀别之意,说不定她已准备劫狱了,咱们得立马动身回京才行。”
“不行,”朱长柳急声道,“虽然您现在是大斗师巅峰的实力,但想抗衡皇室,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不能让您回去,从而辜负了郡主的一番好心!”
“眼看着自己的至亲,一个被杀,一个冒险,我却置之不理,那还能算是人么?”凌羽脸色一变,冷冷地道,“我才是世子,没必要听你的!”
凌羽说着,自顾自地走了出去,朱长柳在他身后大声道:“你......你不能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
凌羽停住了脚步,但却没回头,吸了口气,道:“报仇?报仇有什么用?死去的人可以复生么?岳叔叔的血流得还不够么?”
他说完,大踏步走了出去,却迎面遇上了凌月儿,此时她脸上还挂着两颗泪珠,显然是听到他二人的谈话。
“凌羽哥哥,月儿要和你一起去!”凌月儿微仰着头,红红的眼睛直视着凌羽,坚定地道,“即便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凌月儿活泼爱动,有时难免胡闹,但性格却很是坚毅,一旦认定了的事情,很难轻易改变。凌羽也知道她的性格如此,想要劝说让她别去,基本没有可能。
“好,咱们一起去。”凌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死也要死在一起。”凌羽紧紧地抱住了她,冰凉的心开始渐渐回暖。
商议已定,二人却仍无心吃饭,一起走了出去。
院落中,朱长柳眼睛动了动,可身子却依旧僵硬,随即喃喃道:“文萱郡主与王爷的感情一直很好,可郡马却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纸条会不会是他设的陷阱?”
虽然镇妖王被抓,王府被查抄,但凌羽还潜逃在外,皇帝依然不得安宁,毕竟斩草除根的道理,他还是很明白的。
郡马为了投其所好,来设这个陷阱,也不是没有关系,再怎么说,他与凌羽都没有血缘关系。
可事实究竟如何,他也不能确定,唯一所想,就是把凌羽留在这里,自己去探究一番,如果是真的,就算赔上性命,也要助郡主一臂之力,若是假的,拼了命也要杀了那伪君子!
“凌羽哥哥,咱们现在就动身吧。”
凌羽房中,凌月儿摸了一把眼角,道。
凌羽扶住她的双臂,深吸一口气后,才正色道:“月儿,此去路途遥远,半月方能到达,咱们必须准备充分,以免节外生枝。这样吧,你先回去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咱们再回去。”
“可是……”
凌羽不等她把话说完,又道:“没什么好可是的,如果咱们在路途中节外生枝,那将会浪费更多的时间。”
月儿咬了咬嘴唇,只得点头道:“好吧。”
又相互凝视片刻,月儿才走了出去。凌羽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无论修炼还是做事,全然无法坚持,最后索性躺在床上什么事都不管了。
“龙先生,皇室有两名斗王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