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的脸上忽然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虽然并不确定我们就是能够降服那尊凶兽的存在,但是如果我们都无法降服这尊凶兽,那只怕如今的世间,便再也没有任何人敢于直面这尊传说中的凶兽了。
因为我们这一行人虽然在修为上有所欠缺,但是我们最不欠缺的,正是那虚无缥缈的机缘。
如果我们真的能够降服那尊曾伴随祖龙游历神州的凶兽,并且将其带出这幽都之地,那么在面对罗睺的手下之时,我们便自然而然的多出了一张底牌。
而这张底牌绝对可谓是一张王牌,甚至仅凭这一张牌,便完全改变我们僵持的处境。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虽然这件事确实存在着一定的风险,但是如果我们真的成功了,那这些风险自然便已经不值一提。
想到这里,我的内心中其实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决定,只不过我并没有马上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看向众人,想要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的。
毕竟我们如今是一个集体,我不可能仅凭自己的想法,便让这么多人随我一起冒险,就算他们对我的决定不会有所怨言,可我自己也无法饶过我心中的那道坎。
因为这所有的事情都是在我心中思考而出,所以众人并不清楚我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而或许是因为后土遗骨对自己太过重要,所以在听到觉空刚才所言之后,弈和第一个站了出来,他看向觉空,试图找到问题的重点。
“大师,如果按照您的说法,因为这尊凶兽修为过于强大,所以降服这尊凶兽除了修为之外更加需要一场机缘,那您能否言明,所需要的究竟是一场什么样的机缘?”
“阿弥陀佛,施主,您这可是难为贫僧了。”
面对弈和这番询问,觉空的表情中不由得浮现出了几分无奈,不过他的语气却依旧温和,并没有表现出过多恼怒。
“施主您也知道,这毕竟是千年前曾伴随祖龙嬴政游历神州的凶兽,由于其太过神秘,所以世人对其一无所知,甚至就连他的名字都无人知晓,如今的我们只能以凶兽二字称呼。”
“不过贫僧可以大胆的猜测一番,既然此兽出自幽都之地,那么有极大的可能这所谓的机缘会与传说中的后土有关,若是这样来看,那身怀后土遗泽的施主,天生便要比起其他人多出几分优势。”
说着,觉空的目光看向了我与弈和,口中的语气似有深意。
“而除此之外,这幽都之地虽然乃是由后土所执掌,但是后土却早已不知去向,此地乃是战国时期被鬼谷子前辈所寻得,而此兽却又是被祖龙嬴政所降服,所以这所谓的机缘,同样有可能会与这二位前辈有关。”
说出这一猜测之后,觉空便不再看向我与春亭,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我身旁的亓芷,似乎是因为亓芷看起来如同孩子一般,所以觉空的语气变的更加温和。
“而凶兽,凶兽,顾名思义,无论是修为多么高深的洪荒异种,究其本质其实也不过是一只特殊的野兽罢了,既然亓芷姑娘精通兽语,能与野兽进行交流,那这所谓的机缘,同样有可能与亓芷姑娘有关。”
一路走来,亓芷一直都没有发挥出任何作用,所以她的神情不免有些低落,此刻也是低垂着脑袋,在我身旁听着众人间的交流。
而如今,在听到觉空所说后,亓芷马上如同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一般,只见她兴奋的抬起自己的小脑袋,目光中仿佛有星星一般闪亮,看向我们等待着我们的称赞。
“小亓芷真棒。”
“我就知道小亓芷最厉害了,除了小亓芷之外,那还有人精通兽语,这种天赋可是千百人之中都难以找出的,用万里挑一都不足以形容其半分。”
见此一幕,众人连忙如同哄孩子一般对亓芷发出了称赞,在亓芷满意的点了点头之后,众人这才看向觉空,表情也慢慢变的认真起来。
而这一次,发出询问的依然是弈和。
“大师,听您的语气,您似乎是觉得我们应该前往黑石之城,去面对那尊传说中的神秘凶兽?”
“阿弥陀佛,贫僧只不过是说出了贫僧自己的想法,并没有帮助诸位施主做出任何决定。”
觉空摇了摇头,但是如今他脸上所表现出来的表情,却明显并非是在进行否认。
“只不过在贫僧看来,如今这一行人中,不仅有着后土遗泽的传承者,同时还有着鬼谷传承的继任者,就算这两种身份并非所谓的机缘,我们还有着世间难得一见的兽语者。”
“虽然贫僧无法确定,真正能够降服那尊凶兽的机缘究竟是哪一种,但是贫僧认为,在如今这一行人中,已经包含了所有可能接触到那所谓机缘的存在,对比其他人来说,这一行人的成功率应该是最高的。”
其实说到这里,觉空话中的含义已经很明显了。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自然能够听出觉空的言外之意,在他看来,若是连我们都并非那传说中的机缘之人,那这世间只怕便无人能够降服那尊凶兽了。
在理解了觉空的言外之音后,我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因为觉空如今所说,正与我先前的想法不谋而合。
“当然,此事毕竟事关重大,稍有不慎便会影响到中元日诸位施主的大事,所以贫僧也只不过是说出自己的想法,并不敢妄下决定,这件事情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诸位施主的手里。”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