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居然是信陵君故宅之地?
如此匪夷所思的说法,自然让我们倍感不解,可是在搭配上觉空那张不苟言笑的面容后,我们居然不敢轻易对其感到怀疑,而且在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丝错乱之感。
之所以我们会感到疑惑,是因为众所周知,大相国寺传承千年,其本名为建国寺,始建于北齐年间,及至唐代延和年间时,才因为唐睿宗纪念其由相王登上皇位,所以赐名为大相国寺。
而北齐年间,也就是人们口中俗称的南北朝时期,这个时期乃是南朝与北朝的统称,是华夏历史上的一段大分裂时期,上承东晋十六国,下接隋唐,期间政权交替极为复杂,神州民不聊生。
可是事情的重点却并不此,事实上,无论南北朝时期曾发生过什么事情,都与我们没有半分关联,我们所在意的其实是时间。
觉空口中提到的信陵君,乃是大名鼎鼎的战国四公子之一,从这个称呼中便可以知道,此人生活的时期,乃是比南北朝时期距离现在更为久远的战国时代。
信陵君此人绝非子虚乌有,也并非后人杜撰而出,从无数的记载中,后人都可以证明他的存在,巅峰时期的他甚至可以说是威震天下,对于这样的人,他所生存的年代在史书中绝对不会有着半分偏差。
既然如此,那么问题就出现了。
大相国寺始建于北齐年间,而信陵君却是更为久远的战国人氏,在战国与北齐之间,甚至相差了足足有八百余年之久。
而现在觉空却告诉我们,如今这座大相国寺,居然就坐落在信陵君的故宅之地?
这就是一个美丽的巧合,还是后人有意为之?
如果是后人有意为之,那这件事情中到底又隐藏着怎么样的秘密?
虽然我的脑海中飞速的闪过了这些念头,但是实际上,现实的时间其实只过去了一刹,在见到我们面有疑惑但是欲言又止的模样后,觉空面色一正,看向我们认真的说道。
“诸位施主,出家人不打妄语,贫僧不想回答的事情或许会选择隐瞒,但是只要贫僧说出口的事情,其中便定然不会有半分虚假,还请诸位施主不要质疑。”
“觉空大师,您误会了。”
不知为何,在觉空进得禅房之后春亭便不再开口,而是选择在一旁静静的倾听,既然他选择了沉默,那在见到觉空这般模样之后,我也只好向前迈出一步,对他认真的解释道。
“觉空大师,我等并非质疑您对我们有所欺骗,只不过这件事情实在太过蹊跷,信陵君生存的年代与这大相国寺创建的时间实在是相隔太久,所以一时之间我们对此难以接受,还请大师不要多心。”
而在听到我的解释后,觉空的表情明显有了变化。
觉空或许是感受到了我解释中的真诚,知道我们的疑惑其实并非是对他个人,所以他本来严肃的表情不知不觉中变的放松,但是开口间的语气却依然还是那么严肃。
“韩川施主,有些事情贫僧始终牢记于心中,从未有半刻敢于忘记,只是苦于家规所限,所以平生从未对人吐露过半字,生怕误了先人不惜筹谋了千年的布局。”
“而那日见到上师前来,在确认过上师的身份之后,贫僧便心中清楚,知道有些事情已经到了该收官的时候了,贫僧这一脉实际上只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而这个手持棋子进行收官之人,正是诸位施主。”
从觉空的话语之中,我们不难听出他的严肃,自然对这所谓的谋划产生了兴趣,而在听到他说我们才是真正的收官之人后,彼此更是感到了无比的震惊。
我们之所以会来到开封,最为根本的原因其实很简单,那便是因为我们想要避开罗睺手下的跟踪。
正因如今,所以我们才会乔装打扮,更改命格,最终在春亭的决定之下,选择了开封作为我们抵达长安的借道之地。
也就是说,我们本来并没有任何关于开封的计划,这次来到开封其实只不过是一个偶然而已,我们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长安,上善轩。
而既然我们来到这里只不过是一个偶然,那觉空又为何会言之凿凿的告诉我们,说我们才是这千年布局的真正收官之人?
就算我们真的是那所谓的收官之人,可是如果我们并没有来到开封,那这所谓的千年布局又该如何收场?
在我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其他人自然也会有同样的思考,由于众人脸上的迷茫丝毫不加掩饰,所以觉空自然一览无余。
在见到我们此刻的样子后,只见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解释,而是不慌不忙的拿了一把椅子坐在了禅房正中,然后用他那双如同能看穿一切的目光看着我们,话语中满是不容人辩驳的认真。
“贫僧知道诸位施主心中的迷茫与不解,所以接下来,贫僧便会对诸位施主讲述当年发生过的事情,虽然整件事情听起来有些离奇,但是贫僧可以向天起誓,在贫僧接下来所说的内容中绝没有半分虚假。”
觉空既然做出了这样的保证,那我们自然不好多说什么,而见到他愿意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后,我们不由得大为激动,纷纷屏息静气,围在了他的身旁,准备听他讲出这尘封了千年的故事。
在所有人都重新找好了自己的位置后,觉空再一次望向北方,口中语气变的极为沧桑。
“贫僧刚才便已经说过,自己乃是战国时期魏国信陵君后人,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