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能动手,南格,那样你会毁容的,你会毁容的,你的脸不能毁了,不能,南格。”徐珍君挣扎着顾不上已经受伤的两条腿朝南格的方向爬过去,面色狰狞的吼着,她最在意的容貌不能就这样被破坏了,不能。
南格神态浮现出一抹厌恶,别开头不看徐珍君,他就知道徐珍君永远只在意他的容貌,所以他真的是恨死自己这张脸了。
“动手吧。”南格对莫子姝说道,脸颊上被腐蚀的地方已经开始慢慢的在扩散,本来也就是几毫米的擦伤,现在已经有几厘米的宽度长度了,发出滋滋的声音,听着就人跟觉得不舒服,瘆的慌。
莫子姝点点头,修长的手掌拿着匕首,眼眸微微眯起,胳膊抬起手起刀落,很快南格脸上那一块腐肉就被削了下来,啪嗒掉在地上,红通通的鲜血立马就跟泉水一般涌了出来,斑驳了南格的半张脸,像是刚从厮杀之中走出来一般。
或许是因为莫子姝的动作很快,所以在南格还没有准备好承受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痛意也是后来慢慢涌上来的,但也没有那么的剧烈。
只不过脸那一块少了一块肉看着还是很渗人的。
肖别看着就觉得莫子姝下手太狠了,真心痛,不过南格也真是个爷们儿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他都怀疑这要是落在他脸上估计他没办法这么淡定。
“南格,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能这样对你的这张脸,你的脸多完美啊,为什么?”徐珍君声嘶力竭的朝南格吼着,满眼通红。
她的心就像是随着那块腐肉的掉落突然就空了一块,她不明白她视若为珍宝的东西在别人身上为什么就不珍惜呢,明明她就有好好的保护着。
“徐珍君你到底图的是什么?嗯?世界上有那么多长的好看的人,你为什么就要缠着我,你为什么不能找一个人过正常的生活,你现在能得到什么?”南格走到跌倒在地面上的徐珍君面前,语气略微有些缓和地说道,他虽然被徐珍君囚禁了三年,但是不能说是一点感情都没有,至少徐珍君让他体会到了不在生死间徘徊刀尖上苟活舔命的感受,那种漂泊无依像是一叶扁舟在茫茫的大海之上期待着奢侈的远方与未来,但恨依旧是大于感激,他也时常在想徐珍君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为什么会这样做。
“我就想跟你在一起,可是你始终爱不上我,我只有用这种办法把你留在我的身边,你或许不知道很早以前我就见过你了,只是你不记得了。”徐珍君苦笑着,她也知道自己是不正常的,猩红的双眼里面聚集起了晶莹的泪水,望着南格,这一刻她并不希望南格能够懂她,她只希望南格能够想起来曾经那个时候。
南格听到徐珍君这番话愣了愣,他对徐珍君的记忆只有从三年前她绑了他的那个夜晚开始,之前没有徐珍君一点点曾经的模样。
莫子姝跟肖别两人随意地找了把椅子坐着,看徐珍君跟南格两人之间的爱恨情仇。
“你别说,这徐珍君还真是痴情哦,说她迷恋的是南格的脸,但人家又有真心,造孽哦。”肖别附在莫子姝的身边悄悄说道,眼神就没有偏离过徐珍君跟南格两人身上。
莫子姝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肖别的话,不过她想着徐珍君的话,看着南格那张脸确实长得不错,但是始终是差一点味道,那种味道她在百里闲亦或是闫安身上都没有体会到,唯一体会到的就只有傅清渊,不仅仅那一张脸是独一无二俊美的,她似乎有点能体会到徐珍君见南格毁容的场面为什么会那么的情绪激动了,如果傅清渊的脸毁了,她虽然不会嫌弃,但还是会很愤怒,估计会恨不得杀了让他毁容的人。
在某家酒店的总统套房内,一道俽长高大的身影站在昏暗的落地窗前,身上穿着黑色的睡袍修长宽厚的手掌间握着一杯红酒,微微摇晃着,像是夜色都被沉醉在其中,微微熏熏。
深邃暗沉的眼眸中噙着一抹柔色与细碎的笑意,傅清渊双眸眺望着远方,他想起了一个人的脸,同时还想起了那个晚上在医院附近的公园里面,那个少女对他说的话,不知不觉间,心都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晚上,能够听到胸腔里面闷闷跳动的声音。
“姝姝啊,我想你了。”傅清渊低声呢喃着,手里的红酒不再摇晃,而是被他尽数吞进喉咙,咽进了腹中,连着那一份思念也都跟着流淌进了身体的最深处。
南格沉思了很久,都没能够想起来在之前就见过了徐珍君“我没有想起之前见过你。”
一句话让徐珍君瞬间死了心,她还以为,她一直以为南格一直都记得她,但没想到南格想了很久说出来的话能够把她伤的这么深。
“既然如此,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徐珍君苦笑一声,暗自要碎了藏在牙齿缝隙里的毒包,很快毒液就顺着喉管进入到了她的内部,灼热而又剧烈的疼痛,似乎要把她的五脏六腑全部都搅碎。
“噗。”一口黑血从徐珍君口中喷洒出来,溅了南格一身,黑血还是不断的从徐珍君的口中流出来,最终她的身体便瘫软起来,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仅剩的缝隙她都用来记住南格最后的样子了。
南格没有想到徐珍君居然会这么决绝,亲眼看着徐珍君快要死了的样子,他居然一点都不开心,更没有久别之后的报复的那种快感,有的只是呆滞,仿佛有什么东西真的不见了。
“我放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