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禹连忙说道:“安平县县令曾禹见过邓大人,本官得了郡守大人的求援命令北上支援,奈何黄巾贼凶猛奸诈,没能及时救援。但本官不忍黄巾军肆虐上党,故而召集城中青壮,誓死将黄巾军赶出本郡。“
邓通闻言,十分感慨的表示道:“曾大人击溃黄巾,挽救生灵无数,未来可期,未来可期!”
曾禹则十分谦虚地表示自己初出茅庐,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这次不过是运气好,后面治理安平县还是需要向邓通这样的前辈指点。
邓通见曾禹刚刚获得大胜,却没有盛气凌人,反而彬彬有礼,实乃谦谦君子。他十分赞赏的看着邓通,邀请他入城住一晚,但曾禹婉拒了。
“士兵在外,没有主将看管,怕是会出问题,所以我还是住在军营好了,邓大人可自行回去,我军今晚休整一晚,明日一早就会继续出发,北上驱贼,就不叨扰了。”
邓通对此当然表示理解,他知道曾禹既然手上有如此强军,定然是想在这个时候建功立业。他对曾禹善于统军的本领感到十分佩服,便问曾禹自己是否有能帮助道他的地方。
曾禹看了下邓通,又看了看铜鞮县,见铜鞮县的城墙之上满是黄巾军进攻后留下的痕迹。他当即拒绝道:”邓大人坚守县城,想来县城内也有诸多地方需要救援,前几日襄垣县已经资助了我们一部分粮草,所以暂时咱们就不用。邓大人还是尽快将城内安置好,让城中百姓尽快稳定下来。“
郭鹏知道铜鞮县的县兵同样损失了,邓通是仅靠城中义军守住了近万黄巾军好几日的攻城,当然可以猜到此时铜鞮县也进入了最艰难的时候。几千青壮的战死,定然也让铜鞮县更加艰难。
邓通闻言,再次对曾禹表示感激,他看出了曾禹说的是真心话,并不是客套的推辞。
两人交流了一番,曾禹就回了军营,而邓通也和铜鞮县的官吏回了县城。铜鞮县的战斗虽然结束了,但是他们两人还是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
日落之前,整个战场已经打扫干净,受伤较轻的士兵和俘虏等都已经接受了简单的包扎和救治,不过一些重伤的士兵,仍然在接受军中医匠的救治。
没过一会儿,邓通亲自率领铜鞮县城内的壮丁带着热食出城犒军来了,跟着他们一起的还有几辆马车。
曾禹得了亲兵的汇报,当即出了军营前去迎接。见到邓通的时候,见对方已经换上了一身常服,看上去少了武将的刚硬,气质更加符合他铜鞮县县令的身份。
“曾大人有礼了,此次大人救下来咱们铜鞮县,乡亲们无以为报,只能准备了一些肉食等感谢大人和众位将士。”邓通率先开口道。
“如此就谢过邓大人了。”曾禹知道这也是邓通的一番好意,就没有拒接。
邓通见此,也开心了起来,当即命令手下的青壮将准备的食物等交给无衣军的士兵。然后他继续说道:“此次过来,我知道大人手下的将士伤亡不小,特意从城中收集了一些药材,希望能够帮助得上。”
曾禹闻言,对邓通又高看了一眼,他没想到邓通竟然这么会做人。对于这些,他同样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况且军中的伤兵救治确实需要大量的药材。
安排了士兵接收药材和食物之后,曾禹邀请邓通进入大营。在大营中,邓通虽然对行军布阵不是特别熟悉,但也感觉到整个军营布局的严谨。
巡逻的士兵看到曾禹,都停下向曾禹行礼,曾禹也点头向他们示意。
到了曾禹的营帐之后,邓通向曾禹说道:“之前我也听说过安平县的一些事情,没想到亲自见到曾大人,更是让人心生佩服。”
“邓大人过奖了,这也是县城内百姓支持,让我有机会组织起这样一支人马,为国立功。”曾禹谦虚的说道。
“是啊,可惜我铜鞮县,因为黄巾军的进攻,几乎家家有人丧生,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过来。“邓通感慨道。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天底下最艰难的始终是基层的百姓,我们位卑言轻,不能改变大局,只能做自己能做到的事。如今我需要做的,就是将黄巾贼寇赶出上党郡,还上党郡一个朗朗乾坤。”曾禹回道,他并没有说道自己更大的理想,因为邓通毕竟是一个外人,在他面前贸然表露过多反而影响不好。
“曾大人高义,请手邓某一拜!”邓通突然站起来,向曾禹拜道,他本是小家族出身,对于底层百姓的苦难很清楚,所以他当上铜鞮县县令之后也算是爱民如子,但是因为能力与背景限制,可能一生就蹉跎与此。此时看到年轻的曾禹,同样将百姓放在心上,而曾禹的能力更是在他之上,所以他对于曾禹有一种特殊的好感。
曾禹连忙上前将邓通扶起,两人又相互交流了一番。通过交流,曾禹发现邓通对于地方治理很有经验,虽然他不通军事,但是对于民生这一块有着安平县众人无法相比的优势。不过现在邓通已经是一县县令,和曾禹平级,曾禹也招揽不了,但是他算是记住了邓通这个人。
在大营里待了大约一个时辰,邓通起身告辞,曾禹亲自将他送出了营外。
随后曾禹召集众将来帅帐议事,郭嘉和无衣军三营的统领纷纷领命到达。
“将士们都用过晚饭了吧?”郭嘉他们四人到来之后,曾禹问道。
“回大哥,铜鞮县邓大人刚才提供了肉食,营内也准备了伙食,将士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