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小的刻刀可不是普通的刀具,是切割猪肉也快如切纸的刀具,也是大太子最为爱用的好物。
就在这时,他却发现韩晓溪身上的鞭痕刀口正在缓慢的愈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恢复。
他俯下身来,仔细的端详着韩七希裸露的肩部肌肤,这才发觉出了问题。
“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愈合能力?”
大太子虽然不喜欢不会叫的玩具,但是很喜欢这样别致的玩具,竟然还可以自己恢复。
那他岂不是可以不仅仅玩一夜,玩多少夜只要不让她死,那便是可以的。
韩晓溪觉察到了大太子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妙,可她也无法控制那愈合能力,只能感触着那肌肤的缓慢愈合。
一会儿,便如初一般,无任何的伤痕。
可她的心却不是如此。
刚刚的每一鞭的痛感都留在了她的脑海之中,她看到大太子手上的工具,就会随之发抖。
这样的变化,可是让大太子又重新燃起了兴趣。
最喜欢看她恐惧的模样了。
“再恐惧一些,再多一点!”
大太子可真的是变态中的变态。
韩晓溪强力的绷紧肌肉,感触着那冰凉的寒意寸寸接近着肌肤,却不知道大太子究竟要从哪里下刀。
“要杀要剐,你给个痛快。”
韩晓溪现在才算是知道,想生不能好好生,想死也不能痛快死的郁闷了。
“你现在属于我,没有资格自己做选择。”
大太子将那刀轻轻的放在了韩晓溪的发丝旁,将那本就不算长的发丝一寸寸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更令她恐惧万分。
永远不知道他的下一个行为,会伤自己到何种程度……
她连呼吸甚至都不敢大胆的吐气。
“那……现在我们就要进入正题了。”
大太子扯开那宽大的嘴角,张开那血盆大口估摸就能吞下三个韩晓溪了……
他那刀尖刚刚刺入韩晓溪的皮肤,她就感觉到了那冰冷的刺痛感。
他没有再继续深入,而是在皮肤上玩起了刻字的那一套,只是没想到刚画了一两下,二太子便公然杀了出来。
“慢着!”
韩晓溪等的一直是夜王大人,却没想到来人是二太子宣清。
已是几日没有进食恢复体力,又让大太子鞭打折磨了许久,连喝口水的机会都没有,她已然是在脱水的边缘,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好。
看到虚弱的韩晓溪,二太子很是不忍,上前直接要上手解开韩晓溪的麻绳,却被大太子一刀甩了过去。
若不是二太子也有着好身手,恐怕现在胳膊都要掉地上了。
“你在干什么?我允许你解开了吗?”
大太子喊叫着,可是刀已离手,二太子平静的拔起地面上的刀子,直接割开了束缚韩晓溪的绳索,将她抱入怀里。
她只能依附着二太子勉强站着,身体疲软无力,就连织雾都无法凝聚,刚刚的恐惧感被身侧二太子的体温驱散了不少,可那惨白的唇瓣依旧显示着她的虚弱。
“大太子,我已与地府达成联盟,韩晓溪便是夜王大人赠予我的礼物,你还是放弃吧。”
说罢,二太子将一卷羊皮纸丢在大太子的面前。
翻滚着的羊皮纸在地面上散开,露出了夜王大人的专属红印,清清楚楚的写着将韩晓溪赠予二太子的事实。
她知道自己得救,本应是高兴的。
可不知道为何,竟然泪水不听使唤的混合着冷汗滴答下来,流淌在唇边融入了更多的苦涩。
她苍白的手指抓着自己残破的衣衫,紧紧的抓着什么,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抓到一样。
心里空落落的。
她被当做一个礼物,送给了二太子。
现在……
她是名正言顺的要呆在二太子身边了是吗?
所以她与夜王大人之前的情事,不过是为了这个送礼当做铺垫是吗?
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虚情假意,根本就没有一丝丝真情是吗?!
她这时候才知道自己究竟被骗的有多么惨。
二太子将自己的披风脱下来,包裹着身上血迹斑斑的韩晓溪,然后带着她离开。
大太子在身后狠狠的挥着鞭子,恨不得将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与韩晓溪一起杀了。
鞭子从身后袭来,韩晓溪用尽全身的力气释放出【遗失奇迹】,浓重的织雾从身体里爆开,混合着血腥的气味……
化成了带有血色的光芒屏障,照耀了整个的地牢。
肮脏不堪的恶臭水渠中照耀出了这样细碎的明亮光芒,更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在法器的掩护下,二太子率人成功离开了大太子的府邸。
有了地府的撑腰,二太子也比以往硬气了许多,抱着已接近昏迷的韩晓溪,对着门外大喊。
“都给我滚开!谁敢拦,谁就死!”
韩晓溪已陷入沉睡,她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二太子身侧的侍卫,就是乔装打扮的夜王大人。
他不过是以二太子的身份来救她,也绝不可能不来救她。
而且,玄墨看到虚弱不已的她,那一刻就想要手撕了大太子做手撕鱿鱼。
可身侧的陆乔一直在暗处安抚着夜王大人,劝他为了地府再忍耐一下,多忍耐一下。
不过面对这些拦路的侍卫,他可没有任何的心情忍耐了。
为了给二太子开道,他飞身上前,一个横劈便将灰石四溅而起,将几米开外的侍卫全部打翻。
魔界的侍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