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溪猫着腰,也不顾自己一身的水滴,就这么钻进了侯爷的马车。
远处的黑影才站起来离开。
“夜王殿下,你若是关心韩司判,为何还要赶她走?”
陆乔跟在玄墨的身边,用灵力作为遮挡,避免雨滴沾湿衣袍。
“怎么你这么多事儿呢!我把你调来我身边,是让你替补的,不是让你来叨叨我的!”
玄墨回身突然停住,陆乔差点直接撞在玄墨的身上,连忙控制着自己的身体。
“不是……”陆乔知道自己这是在作死的边缘,可还是偏偏要八卦个清楚,“夜王殿下,吵架呢,是可以去澄清,也可以去问清楚的。我看这韩司判跟你吵了架,还要去地府找你,就说明韩司判是在意夜王殿下的。何不就……”
“你闭嘴!”
玄墨在那一瞬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接着又迅速恢复了淡定。
但看玄墨没有将自己发配到南北极去,陆乔就知道自己还是说出了有用的建议,又恭恭敬敬的跟着玄墨继续往前走。
去向正是侯府的方向,陆乔嘴角憋着笑意,勉强不让玄墨看出来。
韩晓溪狠狠的啃咬着鸡爪,感觉这鸡爪就是玄墨的胳膊一样,发泄起来的吃相让人觉得分外恐怖。
侯爷侧着脸看她,那目光带了几分的鄙夷。
从未见过哪家的大家闺秀,会有这样的吃相,还好那天她没参加午宴,不然这肯定要成为众人之中的议题了!
侯府所在处离皇宫不远,不过因为路上大雨瓢泼,马车也走不快,只听得那叮叮咚咚的雨滴声拍打着车棚。
韩晓溪没抬眼看侯爷,眼里只有那一包鸡爪,随性的吐着鸡骨头。
“待会儿进府,你可要收敛些。”
侯爷这是善意的提醒?
韩晓溪瞥了一眼侯爷,就发现他嘴角勾起的诡异弧度甚是刺眼。
“吐!”
韩晓溪从嘴里吐出一个鸡骨头,正中侯爷的眉心……
“你……”
侯爷刚想出言教训,就被韩晓溪堵了回去。
“是你请我回来的!”
“好好好,到了,请臻家姑娘下车。”
虽然语言上是“顺从”韩晓溪,但他却是有意为难韩晓溪。
马车本就要比女子身高高上许多,他刻意没有扶着韩晓溪,还示意马车夫让马匹有一些“不必要”的晃动。
再加上这雨天使然,马车前端没有遮雨的设计,也十分的湿滑。
韩晓溪下车时,果不其然滑了一下。
只是没想到,她单手撑着马屁的屁股,便在空中漂亮的翻了一个前空翻,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
手上的鸡爪还稳稳当当的,一根都没有掉落。
她就这样信步走进了侯府,看得身旁的侯爷是目瞪口呆。
他不免有些怀疑自己,把韩晓溪请回自己的府里是正确的选择吗,会不会有些太过大胆!
不过,这般奇女子才更让人有征服的yù_wàng吧!
配他,果然是刚刚好呢。
韩晓溪进府便被安排了房间,侯爷这次没有再任性的为难,而是给她准备了最好的上房,也就是给未来正福晋留着的房间。
尽管她发丝上有不少的雨水,身上还穿着粗布衣料,只要侯爷一声令下,给她如此的待遇,这一众丫鬟全都把她当未来女主人伺候着,没人敢给她脸色。
“今夜你就先回房沐浴休息,明日里我便带你去皇宫,面见我母后。”
侯爷吩咐之后,韩晓溪甩了甩身上的水滴,又唤他。
“还有一事,请求侯爷帮我打探一下,臻家有个侍女名唤薛一一,可否替我寻来?”
“究竟是何时,你可有提要求的权利了?”
侯爷可不喜欢女子有这么多的要求,他也不是任予任求之人,微微的冷脸便足以让一众奴仆一秒下跪。
这整齐划一的姿势,让韩晓溪目瞪口呆。
“侯爷莫见怪,薛一一是明日进宫必须要用的人,全是为了侯爷着想。”
这是侯爷的地盘,韩晓溪自然明白,与他作对是捞不到好果子吃,还不如顺杆爬。
“你这嘴可真是像开了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如此能言善辩。罢了,侯爷我就应了你。”
韩晓溪恭敬作揖,便随着丫鬟回房更衣。
她将潮湿冰凉的衣服脱下,赶忙坐进了飘着桂花瓣的木桶之中。
她看着飘散的桂花在温水之上浮浮沉沉,不免又是一颗泪珠滚入了水中,还好这水可以消解寒意与不快,终究是将那颗泪珠藏了起来。
玄墨最是喜欢喝桂花酿了。
韩晓溪将身体沉入了水中,似是想要将玄墨从脑海中赶出去,这股心烦意乱的情绪,她还真是从未有过。
说来也是碰巧,玄墨此时正在侯府的围墙外。
“夜王殿下,我们……现在进去吗?”
陆乔谨慎的跟着玄墨,生怕自己弄响了什么声音,惊动了院里的人。
“你……”玄墨上下打量了一下陆乔,陆乔素来是以文法著称,不太擅长这些潜行,带着他多半会增添麻烦,还不如让他留在外面,“你在外面接应吧。”
说着,玄墨轻点脚尖便翻越了高墙,如入无人之境。
虽然知道自己被嫌弃了,可陆乔还是很淡定的微笑着。
这夜王大人什么都厉害,可就是这人情之事、男女之事,像个孩童一般。
玄墨身着漆黑的长袍,在黑夜之中行走犹如鬼魅一般,旁人也无法直接看到他,所以他甚是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