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郭雄就一脚蹬了过来,正中陈大头的心窝,将他蹬到路边的小池塘里,说是小池塘,其实就是个污水坑,几只鸭子在里面凫水,看见这个大个活人摔进来,赶紧抖抖翅膀,嘎嘎叫着跑开了,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们也发出一声惊呼,郭家小子吃错药了?居然敢对陈村人动手。
污水坑很浅,陈大头仰面朝天躺在里面,全身都湿透了,一脸的污水,狼狈不堪,郭雄指着他大骂:“死扑街,老子今天就要跟你好好算一下账!”
陈大头从水坑里爬出来,刚才那一脚让他心有余悸,胸口还在隐隐的疼,他色厉内荏的指着郭雄喊道:“行,你有种,算账是吧,那就在这里等着。!”
说着,慌里慌张的奔回家里,留下一串脏兮兮的脚印,片刻后,从大门里冲出一个三角眼的中年泼妇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
泼妇冲到郭雄面前,张牙舞爪,就要挠他的脸,那青年男子的眉眼和陈大头有些相似,但脾气却火爆了好几倍,他冲到郭雄跟前,抡起手里的铁锨照头劈下去,一上来就照死里收拾。
郭雄轻轻一闪,伸腿一绊,青年就摔了个狗啃食,手中铁锨也飞了出去,郭雄揪着他的后脖领子提起来,照脸就是一耳光:“找死啊你!”泼妇吓了一跳,扯着郭雄的衣袖大声哭骂。
郭雄揪着她儿子狞笑道:“你继续骂,尽管骂,你骂一声,我就打你儿子一巴掌。”
说着又是几记耳光抽过去,记记都带着劲风,毫不留情,几下子过后,青年的脸就变成了紫红色的猪头,和他爹更加的神似了,嘴角流血,眼神呆滞,俨然是被打懵了,把那泼妇吓得也不敢再骂。
“滚!”
郭雄将把已经被打的晕头转向的青年丢到地上,一声怒吼,泼妇赶紧上来扶着自己的儿子,灰溜溜的跑回家,咣当一声关上了大门。
看热闹的村民们却对郭雄充满敌意,郭雄也不在意,这么一个封闭的乡下地方,最是排外,他郭家是爷爷辈逃难到陈村的,唯一一户异姓,几十年过去了还是被当外人看待,他早就习惯了。
陈家院子里没有动静,大概是在打电话联系帮手,郭雄从自家屋里搬了一把椅子,一张方凳,放在大院门口,方凳上摆上一杯茶,一盒烟,人舒舒服服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再点上一支烟,好整以暇等待陈大头的反扑。
陈大头一家四个兄弟,除了老大在村里混之外,其余三人都在乡镇里,各有各的生意,在当地虽然谈不上呼风唤雨,大小也是个人物,接到大哥的电话以后,三兄弟各自带上几个仁兄弟,驱车赶回陈村,都是在附近捞食的,不到半个小时,各路人马就都到了。
几辆五菱宏光面包车往门口一停,一帮横眉冷目的汉子跳了下来,冷冷往这边瞪了一眼,便先走进陈家大院。过了一会儿,陈家院门打开,陈大头一家人在汉子们的簇拥下走出来,陈家小子肿着一张脸,恶狠狠指着大摇大摆抽烟喝茶的郭雄:“就是这个不知死活的瘪犊子。”
陈大头走到郭雄面前,大声喊道:“我今天就把话放这里了,郭家杂种只能横着出村,囫囵个都不行。”
话音刚落,郭雄飞起一脚将其踹飞,后面的汉子们一看,发出一声怪叫,蜂拥而上,丝毫不讲江湖规矩,打算群殴郭雄一人。
郭雄抽出双截棍,迎面冲上去。
他可是货真价实的海军陆战队高阶士官,国家机器培训出来的狠角色,岂是寻常农村无赖可以比肩的,家族几十年受到的屈辱和欺压,在这一刻完全爆发出来,一把双截棍,如同猛虎一般,如入无人之境,他皮糙肉厚,挨一两下根本没事人一般,可是谁要是挨他一棍,当场就得趴下。
陈大头在混乱中被郭雄逮个正着,手指握拳对着肚子就是一顿猛掏。
在部队打了n年沙袋练就的铁砂掌可不是闹着玩的,一记记恶狠狠的勾拳把陈大头的身子掏的像个龙虾,嘴角都冒血了,可见打得不轻。
郭雄一把双截棍将陈家十几号壮汉全部打翻,个个断手断脚,躺在地上呻吟着,郭雄还不解气,将几辆五菱宏光面包车也砸了,轮胎扎穿,玻璃砸烂,彻底发泄几十年来的怒火。
发泄怒火也是有代价的,陈家立马报警,郭雄刚回到新买的家中不久,警车就哇呜哇呜过来,这次郭雄没有反抗,被塞进警察,连夜被逮走。
郭母一看儿子被抓,阵势还非同寻常,都带枪了,乱成一团,不知所措,忽然看见儿子的电话本,想起郭雄曾经提过里面是自己战友的联系方式,于是拨通了号码。
吴琪锋接到电话的时候正躺在病床上,挂了电话,“怎么了,有急事?”病床边的人问道。
“老战友的母亲打来的,说我那个战友被关进去了。”
“哦?犯了什么事?”
“阿姨说得含混不清,说是因为打架斗殴什么的,要我帮忙—”
“那没什么大事,这件事我来处理,把号码给我,你安心养伤就可以了。”
“刘总,这怎么行—”
“你是为了我的安全才受伤的,还记得当初你入职时我说的话吗?咱们不是普通的雇佣关系,这是一门过命的交情,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你的战友,就是的战友。”
“刘总——”
吴琪锋声音里带着哽咽,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
刘元问清了郭雄是被老家的差人抓了,叫上x公司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