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如若老头子我能帮上点忙,那在下一定鼎力相助。”老爷子一听,立刻坐直了身子,等着胖子说出来龙去脉。
胖子坐稳:“这事儿您一定能帮上忙。”胖子笑着说道,接着就把我们真正的来意一通说给了老爷子。
听完,老爷子还没表态,一旁的老大就先开了口:“你这位朋友瘫痪几年了?”
“五年多吧。”胖子捏了捏下巴。
“五年零三个月。”等胖子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说完,老代立刻坚定的说道。胖子看了一眼他,啧了一声。
老大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衰竭倒是好解决,若是只卧床了两年,那倒是有点把握,只要调养个三五年,就能有再次活动的可能性,但是五年多了,时间实在是太久了……”老大说完直摇头。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瘫痪康复重获行动能力的也是不少,但老猫子是脊柱受损,我还是觉得只要能抑制住器官衰竭,保住命,那就算是谢天谢地了。
见老代和胖子有些失望,我安慰了几句,他们也只得接受现实。但就在这个时候,老爷子忽然一拍桌子:“咱们去看看你这朋友再下定论。”
话说到这里,那我们也就下定了主意,准备第二天一同去一趟医院。这一夜,我们也就在人家院里再住了一宿了。只是晚上后院一直施工到天亮,第二天起来,石头碾子和石板都堆到了前院,但是与我们再无关系,我们也就没有多过问。
老爷子家派的车,虎头奔,我心叫真他娘有钱。路上胖子还算良心,塞给了我和老代分别一张卡,虽然不知道多少钱,但是自觉的也不亏,便直接收下了。
我倒是不怎么贪心,知道老猫子那边就跟无底洞一般,胖子也不容易,他独自装下七八张,我也就没说什么。老代倒是不想要,但是胖子硬塞,他也就收下了。
私人医院里,老爷子给老猫子做了检查,各种诊脉诊骨,终于才下定了结论。器官衰竭这都是小事儿,配合着医院一两个月就能抑制住。
而这瘫痪。老爷子却给出了意外的结果。有救,但是治疗得一个很长的过程,大致五到八年,老爷子的医术与医院配合,五到八年时间,就能基本保证老猫子有正常生活的行动能力。
中午时分我们找了一家馆子,老代和胖子都很高兴,连连给老爷子敬酒。老猫子四十岁之前站起来,也算这辈子不会浪费大半,虽说大动作不能做,但是至少能算是个人,而不是个物件儿。
酒过三轮,老爷子就摆手不在喝了:“哎,还有一个问题呐,这问题解决不了,我说的这些全部白搭。”
听见此话,我们三人立刻追问。这话如赤铁上浇凉水,本来还为胖子和老代高兴的我心中也是一落,就更别提他俩了。
“您说,什么问题,我们能解决的,马上就去解决。”胖子和老代同声道。
老爷子连连咋舌:“难呐……难呐……”
“哎呀,您就别卖关子了,知道您是神医,有什么问题就说出来,我们也能赶紧去想办法。”他俩一同又问道,我也恳切的望着老爷子。
老爷子蹭了蹭下巴上白色的胡须,手掌往桌上一拍:“诊断的手法也都有了,但就是偏偏差了一味关键的药材。”
“什么药?我们去搞.”两人赶忙一边问一边做起身之势,身体都几乎趴在了桌子上。
老爷子摇了摇头:“此药名为“地弥勒”,生长在千年铁梨杉的根心里,这铁梨杉的寿命极短,只有百年出头,只有特殊的地理土质水文环境下,才可能有活过千年的,而这地弥勒,却偏偏就只长在这种树的根心里,千年的树根里它才生芽,在过百年,它才能入药。”
“您家可是中医中药世家,既然知道这玩意儿,总该有几株吧?”胖子问着话,一边已经站了起来,挪到了老爷子的边上这才又坐下。
老爷子苦笑一声:“有,别说是有了,见都没见过,就这玩意儿和它的功效作用也是听我家老爷子说的。”
“那……哎呀……那怎么办呢?没这玩意儿,那不还是没希望嘛?”胖子坐在老爷子一旁连连拍手,老代也接连叹气,直在一边灌着酒。
老爷子一手扶着桌子,食指敲动了几下桌板:“也不是没有办法,这药我倒是知道哪儿有.”
胖子和老代这时候处于焦急当中,看不出来倒也是合理,但是我此时却立刻看出,这老头子如此多的话,重点就是等着现在的这句。他娘的前面那些话就是在等着最后这么关键的一句。
毕竟出于感觉,还不能排除老爷子说话就这个脾性,所以我还是静心听着,果然后面如我所意料。
胖子和老代听闻还有希望,便立刻询问何因何果。
“这地弥勒我是没亲眼见过,但是我的爷爷当时可是收藏有十条,就那些也是翻遍了整个北方,花了八年时间才弄到的。”
这里我要简述一下,因为老爷子实在适合去说书,其间详细,足能写一本百万字的,各种江湖风化,各种名风,内容有起有落,简直比现在的影视剧集还有意思。
沈家的家室之前也都知晓了,此事要从沈家衰败说起。之前说过,沈家的拐点是时逢乱世,但这只占一半,另一半则是因为老爷子的爷爷横死所致。
老爷子的爷爷横死原由是一次往迪化城的行商,迪化城也就是现在的新疆乌鲁木齐,所行的商品便是八大车的名贵药材,那时候是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