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俊秀进了车厢,许愿便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摆弄起手机来,玩着那里的单机游戏俄罗斯方块。
貌似李俊秀给她灌下去的那碗汤水,还真是管用啊,小肚子竟然没有刚才那么疼了,虽然还有一丝微微的胀痛,却也不碍事了。
也不知道李俊秀是从哪里要来的那碗东西,以这家伙不把钱当钱的个性,不知道这碗汤水他又浪费了多少人民币啊!
或许,那个帮他熬汤水的是个女人,花痴一下,没有管李俊秀要钱也是有可能的啊!
这样最好了,被别人看几下又不会少什么,比付高倍钱合适多了。
许愿这样想完就忍不住地偷笑起来,连手指头都哆嗦了一下,结果一个横条没有把握住,游戏死掉了。
当她刚想再开始一场新的游戏时,从她的那间卧铺车厢里探出一张苍老的脸,许愿连忙带着笑容地看了过去,那人正是她对面床位、说她怀孕的那个老妇人。
“有事吗,阿姨?”
虽然被这个老人误会,让许愿的心里挺不舒服的,可她仍然不失礼貌地打着招呼。
“你对象好像不舒服啊,我看他一直咳,脸色也很苍白啊,是不是中暑了啊?”
老人家还是很心地善良的,有任责心的,她一听到对面床的咳声,就打开了床头灯,又见对面那男子脸色白得吓人,便连忙穿鞋,出外面来找许愿了。
许愿听完这话,连忙把手机揣到了衣兜里,跑进了车厢里面。
她相信李俊秀一定不是中暑了,这列火车是空调车,空调的温度开得很适中,年老体弱的人都没有中暑,何况李俊秀这个正当壮年的人呢!
想起那阵李俊秀进车厢时,他的脸色就不怎么好,许愿还以为他是没休息好呢,现在看来,应该不是的啊!
许愿坐在卧铺床旁边,着急地看着偎在床里面,蜷成虾米形的李俊秀,急切地问着:“李俊秀,李俊秀,你怎么了,你……你怎么了啊,你哪里不舒服啊?”
可任凭她怎么叫,李俊秀都不吭一声,那老妇人也跟了进来,她稍声地对许愿说:“他刚才咳的时候,都没有太大的动作,我是老了,睡得不安稳才听到的,若是别人,都感觉不到的!”
许愿听完后,连忙把手伸到李俊秀的头上,那里除了湿淋淋的汗水,其它的都是正常的,温度也是正常的体温,不像是发烧的症状,那这是怎么了啊?
许愿不是很懂医,她从虽然是个女孩子,却也很少生病了,除了头疼脑热的,最大的病就算是这一个月一次的肚子疼了。
面对着李俊秀这副模样,她急得手足无措起来,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李俊秀也不知道是疼啊,还是怎么了,身体不停地蜷在一起,许愿害怕他这样会伤到哪里,用着所有的力气,把李俊秀抱在了怀里,使他的身体尽量的舒展平畅开。
看着李俊秀那张惨白的脸,许愿怎么也想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人,现在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呢!
她努力地使自己躺在床里的车壁上,把李俊秀的上半身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轻声地呼唤着,“李俊秀,李俊秀,你醒一醒啊,你可别吓我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办啊,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啊,李俊秀!”
许愿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了,这个时候她竟然找到了生离死别的那种感觉了,把李俊秀以前所有的不好都忘掉了,只记起了那碗李俊秀给她灌下去的汤水了。
正在许愿急得要哭的时候,怀里传来细弱的声音,“黑色的包左面的口袋里,有药,吃两粒!”
这话虽然是从李俊秀的嘴里说出来的,可却一点力气都没有,那双神采飞扬的眼睛也因痛苦紧闭在一起了。
“包里吗?有药是吗?”
许愿听到李俊秀的话后,想要动,却又不敢把他扔在床上,只能向对面床的老妇人求救了。
“阿姨,我们的床下面有个黑色的包,左面的那个口袋里有药,麻烦你了,谢谢!”
许愿说着话的时候,那位老人便开始动作起来了。
李俊秀说的那个黑色的包左右的口袋里,果然有一个没有任何标签的白色药瓶。
老人按许愿说的倒了两粒药,把餐桌上的水杯一起拿了过来,并帮着许愿,把这两片药给李俊秀灌了进去。
吃了药以后,有十几分钟,李俊秀还是不停地哆嚏着的,汗水也不停的冒着。
大约二十几分钟后,他的身体才渐渐地平静下来,即使这样,许愿仍是不敢有一丝的放松,睁着害怕又担心的眼睛,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盯在李俊秀的脸上了。
双手交替地从抱着李俊秀的身下换出,好扯着面纸,给他擦脸上不停流淌出来的汗水。
看着李俊秀那张白得吓人的脸,许愿不停地猜测着李俊秀究竟得的是什么病呢?
她那时候就想,要是个正常的男人,是不可能整天窝在家里做宅男的啊!
现在看来,她那时的猜想还真对,李俊秀果然有病!
可他得的究竟是什么病啊?怎么犯起来会……这么的吓人呢?
好像眨眼间,就要死掉似的,真是太可怕了,得这样的病为什么还一个人住在那间别墅里呢?
万一发生像今晚这样的事,身边没个人,他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