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yù_wàng在没有法典的约束下,会迷失自我。
谁正谁邪无法驳论。
路小乙和敬长安在半路下了队伍,刀疤脸给他们分了辆雪橇车,并指出了他们去往潼城的大致方向。
“路上小心,越往潼城去,一些身无分文的人越多,你们也知道在这个国家,最喜欢出什么,况且他们拿的都是棍子,你们拿的是兵器,更加显眼。三思而行!”
刀疤脸拱手行礼对着面前二人再三叮嘱道。
“后会有期!”敬长安与路小乙二人同时拱手行礼道。
二人重新上路,看着红日缓缓上升,天边云彩绽放五光十色,十分兴奋。
“对了!大商现在用的银子还是蓼国的,你小子是不是特有钱?”
路小乙拉着缰绳,看着前面的官道,对着敬长安说道。
“对!我来的时候特意打听的,我带了整整五千两银票!”
敬长安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嘿嘿笑道。
“我的老天爷!明公真偏心眼,是不是他给你的?”
路小乙脸直抽抽下意识问道。
“不是啊?我岳父给的,再加上我本来在蓼国就很有钱,少护国将军,在黄府的时候,有不少人送礼送钱,都是岳父帮忙变成银票的!”
敬长安整理一下自己坐的地方,直接舒舒服服趟了上去笑着说道。
路小乙想了想还是拉紧了缰绳,让马儿停下,他凑到敬长安身边,嘿嘿笑着,敬长安一看路小乙这副嬉皮笑脸十分欠管教的脸,就知道路小乙想做什么。
敬长安从怀里摸索半天掏出一张银票直接递给了路小乙微笑说道。
“这里是一千两银票,你拿去好了不过打点人我去就是了,你怎么想要钱呢?我有些不明白!”
敬长安看着路小乙拿了钱,直接塞进怀里,重新握上缰绳,开始赶路,那一脸洋洋得意的样子,觉得有些问题,可具体有啥问题,瞅着他那样子,绝对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路上一户人家都没有,取而代之的只有一座座堆满积雪的土包,路小乙感觉头皮发麻,回头想让睡着的敬长安起来陪自己说说话,可就在这时,远处隐约凸起的路面上,突然弹起了七八道绳索,路小乙猛地拉紧缰绳,一看根本不行,便选择拔掉了马身上的鞍结,让马躲了过去,用脚踩地,可路面实在太滑,就这样雪橇还是翻了出去。
路小乙艰难从地上爬了起来,警惕地看着四周,敬长安哀嚎一声,从雪橇板子底下钻了出来,他扶着雪橇站定,摸了摸脑袋,鲜血就从他的头顶慢慢流到了脸上。
“没事吧!”路小乙踉跄地跑到敬长安身边,看了下他头上的伤势,询问说道。
“没事!车怎么会翻的!”敬长安用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后,指着散落了一地的衣服干粮,疑问道。
“爷弄的!两位可是去潼城?留点叶子买路!”
官道两旁的雪地里,突然起来七八个穿了羊皮的粗糙汉子,走在最前面手里拿这一根打上不少断钉的男人,极其蛮横地指着路小乙和敬长安两个人说道。
“啥是叶子?”敬长安还处于比较懵的状态,看向路小乙问道。
“钱呗!我刚黑敬长安一千两,就遇到黑我的了!这我能忍?”
路小乙嘴角直抽抽,心里暗暗想到。
“叶子(钱)没有!沙包(拳头)倒是有很多,有牙口吗(有本事)?”
路小乙挽起袖子把自己知道的黑话直接说了个遍,指着那几个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看门(当家的)!可能踢了山(可能遇见狠角色了)踩风不踩?(跑还是不跑?)”
那站在最前面的汉子,身边走过来一个看起来十分柔弱,两眼却倍有精神的男人,小声提醒道。
“摸摸(先探探虚实)再说,不行就踩(跑)!”
男人的态度明显有了些改变,可这都一个月没有开过荤的弟兄们,就算让他们离开,他们也不会走的。
“巴拉巴拉的说个什么鸟东西?”
路小乙还没动手,敬长安嘟囔一句,直接就冲了过去,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的当家的就被一人抓住脑袋狠狠甩了出去,在地上滑了很远一动不动。
树倒猢狲散,可猢狲这次踢到真山了,敬长安一出手,路小乙也冲了过去,将这七八个人打的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一个个躺在地上直哼哼。
敬长安捧起地上的浮雪给自己的手降了温,将车子直接翻了过来,捡起地上的东西,路小乙也将前面的绊马索的木扦拔了出来,清出了道路。
敬长安对着在一旁的马儿吹了个哨子,那马儿快步跑了过来,他们重新收拾妥当,驾驶雪橇,路过这那报团在一起,瑟瑟发抖的众人,路小乙心一软,丢出去一小袋小米,对着那个眼睛肿的都快看不见的小个子问道。
“在往前是不是还有其他寨子沿路设卡?”
“啊?对!原来还有十几个山寨,因为太猖獗,我们很少在潼霞这边劫到人,商军也过来荡了好几次,估计也就剩个七七八八。”
那小个子十分识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不是沿着这路一直走就能够到潼城?”
敬长安伸过头看着那人也问道。
“现在不行了!今年的雪,下的十分之大,往前在走十多里,就要往左,那里有座大山,名为海坛,山下城便是海坛城,从那里走就不会遇到即将冻结实的路面,马儿根本没法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