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雪心中诧异,越发小心,抬头见上方的包厢有灯亮,立即溜到旁边的角落里,贴着墙壁慢慢靠近着。
包厢在高处,低头能一眼看清底下的全部,只要角落安全一点。
江映雪顺着墙壁正要上台阶时,听到开门声,一男子轻声说道:“那我就静等佳音了,若是与阁下交个朋友也不错。”
江映雪眼瞳睁大,四处寻找着躲避的地方,可是附近空旷旷的根本没有地方躲藏,贴着墙壁用椅子遮挡着,屏住呼吸。
慢慢的,一双黑色靴子踏下,江映雪抬头看去,吃惊的发现竟然是黑衣人,只是他披着长袍,但他手中的佩剑,她可记得清楚。
荣宁遮住了全身,缓慢的下楼,用余光瞥了一眼,立即为黑衣人指路说道:“若有消息定会通知阁下,这边请。”
黑衣人点头,抬起步子走向楼梯,神情严肃着:“阁下可别忘了第二件事,若是数量足够,我便一并买下。”
江映雪见他们要走近楼梯,越发着急,这楼梯离她极近,尤其是一偏头就能看到她。
江映雪见后面有帷幕,打算盖在身上,慢慢的掀开发现里面别有洞天,立即藏身与帘子后面。
穿过屏风,里面是摆着许多的书籍,江映雪小声嘀咕道:“这里莫不成是储物间?”
她随意的翻越一本,发现都是市面上都有的,看着墙边堆着一些算盘,江映雪环视了下喃喃道:“看来这是荣宁独自放杂物的地方,搞得可真特殊。”
江映雪本想离开,却被墙角边的长剑留住,快步走过去瞻仰着,仔细端详了下说道:“这不是江宏利买的那把假剑嘛,不,这才是真剑。”
宝剑透着冷光,剑刃平滑,挂在墙上不被人注意,倒是委屈了。
江映雪啧了下了,这宝剑江宏利看了怕是要暴走吧,嘴唇上扬转身准备离去,身后确是宽敞的楼梯。
这里竟然通向下一层,她一直仔细观察过,并没发现有别的通道。
江映雪一脚踏上去,停留住,靠在墙上摸着脑袋,小声嘀咕着:“这下面万一是储物间,被发现不就怎么也说不清了。”
江映雪又将脚收回来,想起外面的黑衣人,又不禁着急起来,纠结道:“若不赶快下去,拓跋旸见到了就真的闹出事了。”
一不做二不休,江映雪快速走下去,小心留意着周围的情况,走到尽头竟然是一房门,旁边还开着窗户。
江映雪探出头,看着底下不少人宾客都走了出去,蹙起眉头,担忧的说道:“莫不是已经遇到了,不行。”
江映雪没有多想,推开房门,里面正对面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两张牌位,香炉中还燃着三根香。
江映雪身子一僵,错愕的看着周围,走上前去一看,原来是荣宁父母的牌位,跪在垫子上轻声说道:“江映雪不是有意打扰,望不要见怪。”
说完,磕了三个大头,双手合十慢慢起身。
对于荣宁的父母,她很是尊敬,为了所爱之人费劲全部力气,可惜还是被人狠心分开。
最后死在一起,只留下了荣宁一人独活于世。
江映雪小步倒退着,想起刚刚那抹青衣,不由染上满足。
冒然闯入这里本就无礼,江映雪快速离开这里,关门时注视着牌位,低声说道:“怎么将牌位拿到京城来了,他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啊。”
身后之人脚步一顿,轻声说道:“那是荣家,他们不属于那里。”
江映雪紧张的转身,见荣宁摘下面具露出白皙的脸庞,立刻关好房门,目光闪躲着,歉意的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这里是祠堂。”
阳光照射进来,撒在荣宁的脸上,他唇色淡淡,眸子明亮,带着一丝朦胧的仙感。
荣宁直视着她,眼中不再是淡淡的疏离,拿着手中的面具走向前,轻推开房门说道:“进来吧,我知道你躲藏到这里,但没想到你会找到这里。”
下楼梯时,余光扫到了躲藏的身影,便先让前来的黑衣人离去,客气之后就匆忙上来了。
但在这里找到她,或许是天意吧。
江映雪脸上十分窘迫,慢慢跟进去,安稳的站在一旁,小声解释道:“我见外面好多宾客离去,以为通向下一层,才误闯了这里。”
荣宁走到牌位的面前,凝视着淡淡说道:“我知道,或许是他们想让你来吧,这里只有我会来,他们也是孤独了。”
江映雪转头看去,缥缈的烟雾遮掩着,在他身上笼罩了一层哀愁,像是长在他身上一般,是扯不下来的。
江映雪沉吟了片刻,转身看着他的父母,温和的宽慰他:“你弄清了真相,独自走到这样的高度,他们会替你高兴的。”
荣宁突然转头,眼中有些茫然,小声疑问道:“当时他们为什么不带我走,这真相太过脆弱。”
江映雪连忙摆手,眼中闪过错愕,连忙走到他的身边,慢慢安慰着他。
眼前这个哀愁的荣宁才是真正的吗?
荣宁一直沉默着,又重新为他们上了炷香,起身恢复之前的淡然,整理的衣裳质问道:“我来这里不只为寻我吧,那黑衣人是什么人?”
看着眼前带着疏远的荣宁,江映雪一时适应不来,惊于他变脸太快,咂了下舌,嗯了声,吃惊的感叹道:“集物楼不也收集消息,为何你也不清楚。”
荣宁于他有交易,竟然还不清楚他的身份,这不太冒险了嘛。
荣宁眼中一闪,向前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