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点酒的萧北鸢舌头有点大:“啊,合作?为什么要合作?”
九叔知道她是喝了酒且喝得有点多,被她这迷糊样儿弄得笑起来:“小拾壹,你该不会是忘记,自己在樱花国有一个媲美雷氏的公司吧?”
说实话,之前在燕京,跟老巴老黑还有另外那群程家旧部见面的时候,萧北鸢被九叔他们又是哄又是骗地签了一堆文件,她知道他们用程家的钱在樱花国创办了公司,但是具体这个公司有哪些业务有多少钱,她并不清楚。
“啊,媲美雷氏,我们很有钱么?”
“小拾壹你是喝了多少酒?罢了罢了,明天见了面再聊。”
“好的,九叔,明天见。”
电话丢在沙发上,萧北鸢深一脚浅一脚往厨房走,从后面抱住雷凌,把脸贴在他后背上,撒娇:“困了,想睡觉。”
雷凌洗了手,转过来把她抱起来往外走:“是不是喝多了?头晕不晕?”
她摇头,乖巧地趴在他肩头:“我们去睡觉好不好?”
雷凌笑:“不是应该先洗澡?”
洗澡意味着什么,萧北鸢一清二楚,有点害怕,但更多的是期待:“好的呀,一起洗澡。”
当初萧北鸢买下这栋别墅,除了地段好环境好只好,就看中了浴室里那个大的离奇的地陷式浴缸,每次很累的时候,在里面泡上一个多小时,再多的烦恼也跑光光。
没想到自从雷凌搬到这里之后,浴缸反倒成了增添他们夫妻情趣的地方。
当然,每次萧北鸢都在这里被雷凌折磨得要生要死。
有时候她奇怪得很,雷凌每天那么多公务,回来还要给她做饭,承包了几乎所有家务,到底是哪里来的精力?
她坚持健身,以前在米国还参加过长跑比赛,自认体力还算可以,但是每次都被他折磨得求饶。
大概这就是那女之间的差距,不只是体力上的,还有yù_wàng上的。
完事后两个人泡在浴缸里,沐浴露全是萧北鸢自己做的,今晚用的是甜橙味。
雷凌摸着她肩胛骨上越发凸起的骨头,蹙眉:“这每顿你都吃饭,也不挑食,怎么越来越瘦了?”
萧北鸢趴在浴缸边:“没瘦,还是之前那个体重。”
“要不给你请个营养师?再这么瘦下去,胸都没了。”
这句就不是什么好话了,萧北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然后昂首挺胸转过来:“瞎说,哪里小了?”
雷凌浑身一热,坏笑着贴过去:“我量量尺寸怎么样。”
浴室里很快响起萧北鸢的求饶声,雷凌咬牙切齿的:“是你先撩我的,求饶不管用……”
夜深人静,雷凌和怀里的小女人相拥而眠,瑞士那边,黑夜刚刚开始。
疗养院最顶级那间病房,雷嘉言神情放松地坐在椅子上,撸起袖子的左臂上隐约可见一些针孔,旁边的垃圾桶里,有各种针管。
他闭着眼躺在那里,像是睡着了,但是仔细看,能发现他眼皮在颤动,嘴唇也微微颤抖着。
门被人推开,雷嘉言微微睁眼,瞳孔蓦地放大。
他直起身子,张开手:“玲玲……”
“柏玉玲”走过来,抓住雷嘉言的手,自然而然坐在他腿上,贴在他耳边,轻轻呼喊:“嘉言,老公……”
这称呼像是毒药一样,腐蚀了雷嘉言的意志,他一把扶住她的肩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
真的是他的玲玲,是他日思夜想的女人,是每次在他身下喊他老公的女人。
“玲玲,你回来了?你还好吗?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柏玉玲”摇头,巧笑倩兮,一如每个夜晚他梦里见到的那样儿:“没有,他们对我很好,我想你了,老公,你想我吗?”
“我想你,我想你,玲玲,我爱你……”
她笑起来,勾住他的衣领,开始解他的衬衣扣子:“我也想你,我也爱你啊,所以这就来陪你。”
雷嘉言抓住她的手,像个孩子似的:“你发誓,以后再也不离开我,你发誓,我要你发誓。”
她继续手上的动作,然后发誓:“我发誓在,再也不离开你,永远陪着你。”
雷嘉言突然低头,一口咬住她的脖子,然后开始吮吸。
很疼,她轻轻叫了一声,反而刺激了雷嘉言,他像吸血鬼似的,越发猛烈地吮吸她的血。
对普通人来说,疼痛会让他们受不了,然后逃离到安全地带。但是对雷嘉言他们这样注射了药物的人来说,疼痛反而是催化剂。
三个小时后,雷嘉言嘴角含着红色的液体沉沉睡去,披头散发衣不蔽体的女人跌跌撞撞像是见了鬼似的从病房跑出来。
在空旷的走廊里跑了十多米,跌倒在地,失去意识。
蒙托医生使个眼色,两个护士抬着担架上前去,把女人送到急救室去抢救。
助理眉眼间有些担忧:“这样行不通啊,会闹出人命的。”
蒙托医生耸耸肩:“还有更好的办法吗?他狂躁症发作起来,你是见识过的。”
助理沉默几秒,又问:“你说柏小姐到底去哪里了?要是再找不到,雷先生会疯的。”
蒙托医生两手一摊:“他不疯我都得疯,到哪里去给他找新鲜血液?”
“会不会真的是柏先生把人弄走的?”
蒙托医生嘘了一声:“天机不可泄露,别多嘴,要是被雷听到,又要骂你。”
助理吐吐舌头,不敢再说话。
梦境里,他们一家四口甜蜜生活在一起,